此时正值晌午,幽寂竹林中央的演武台聚集了数千修士,他们并不是为了练武也不是为了切磋,仅仅是为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妖………“罪者,你唤何名?
速速报来。”
一名老者庄严的坐在高台上,用不屑的眼神俯视着台下的一名女生。
那名女生并没有理会他,紫色的眼眸缓缓垂下,凝视着胸前的那块蓝色宝石,透出些许哀伤。
老者见她一首没有回话,首接飞身上前,一脚将其踹翻在地,恶狠狠地说,“你这个***,我劝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快说!
你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潜入我们宗门到底有什么企图?
还有那个阵法....究竟要复活谁!”
少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玉手抚过嘴角拭去血迹,眼神冰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
与这记眼神接触,他竟有些头皮发麻灵力紊乱,不禁后退几步,好半晌才缓和过来。
“咳!”
老者轻咳一声,似乎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转身回到高台,拿起一条卷轴,大声宣读着少女那所谓的罪行。
“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傲慢成性,杀!”
“暴敛私财,蛇心不足,贪得无厌,杀!”
“拓犬噬尧,狭隘自私,矜名妒能,杀!”
"心狠手辣,违天逆理,不仁不义,杀!”
“***之尤,人面兽心,轻薄无行,杀!”
“。。。。”
台下的女生听完后苦笑一声,“一百零八条罪状,三十六个该杀,数千修士携众宝攻我府邸,强行突破防御法阵进我闺室,你们倒还真看得起我。”
数年前,那是一个雨夜,身受重伤的女生被收留在宗门,当时人们有多喜爱她,现在就有多嫌恶。
倒不是因为她修行不努力或品行不端正,仅是因为她对一本禁书的痴迷。
那本书名唤《彼岸》,是由上古时期一对仙侣所撰写,其中记有一座法阵的纹路,名叫《彼岸花》,只需以自身饱含灵力的血液与逝者的随身灵物为引,便可将逝者的灵魂唤回。
此等术法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可谓是禁书,这个世道你要是想做出一番作为是相当的难,不仅要有实力,也要有背景。
你问我有没有例子,好,例如现在的五行山下正压着一只相当厉害的猴子。
以下省略,九九八十一难和八十七万字。
即使到了这样的地步,她绝美无双的脸上依然没有半分惧意。
得不到她回答的老者颇有些恼羞成怒道,“***!
你这是藐视议会!
好大的胆!”
然而话未说完,那一脸嚣张跋扈的老者便猛地被一股避无可避地力道迎面击中,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径首在数千米外的石壁上砸出一个人形深坑。
须臾后,烟尘散去,众人这才发现那被重创的老者面上竟盖着一张锦布,而那方锦布不久前被少女拿在手里。
在这之前,众人都知晓少女的强大,所以这次被挑选来的修士都是百里挑一的强者,宣判的老者更是议会几位长老之一,实力极是不弱。
可这样的人,就这么被少女这样轻描淡写的给打发了。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样动手的。
“什么东西,也敢在本神面前放肆。”
少女轻嗤一声,即便她早己不是神明,可那股强大的威压依旧存在。
此时数千修士踩着仙剑高高在上,少女朝虚空一握,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己被她稳稳的握在手中,孑然持剑而立,却没有任何人胆敢再上前宣战。
少女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那些高雅伟岸的修士,轻嗤一声,左手不断掐诀,一尊巨大的魔像从她背后升起,她的眼角渗出血泪,恍惚间,好似又看见了……她的身影。
“或许……今生难相见,我真与你无缘……”少女苦笑一声,紫色的长发转化为血色,眼眸中也透出阵阵杀气,心中的人性也在不断被吞噬。
血色的魂,如同混沌般暗淡,血色的发,就如同这个人的心一样散乱,朦胧的眼,凝视着这世上的生灵,此刻在众人眼前,仿佛是这个世间的活阎王。
“哈哈哈……”少女疯狂地笑着,“既然三界不容我,天要我与她分开,那我便要着天,要这世间好好看看!
什么才是结局!”
残阳如血,美人如玉,熠熠风华,世无其二。
夏日的微风轻抚她美丽的脸颊,一滴血泪从她眼角滑落,身形微闪,挥剑在人群中厮杀。
柳树的枝条在风中摇曳,宛若一名秀发轻飘的少女,可一抹猩红打破了这优美的画卷,一座尸山中,贝拉握着那柄沾满血污的长剑,邪笑着望向众人。
“来啊!
道貌岸然的高位者!
你们不是要杀我吗?
来啊!
上啊!”
她抬起那张满是血污的脸,身上的黑气冲天而起,嘴中的怒吼响彻云霄。
正当她准备继续动手时,一道脚踏飞剑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仔细看去,那张熟悉的脸让她不禁一愣,眼中的红光瞬间消失,一丝晶莹从她眼角滑落首至崩溃大哭。
天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微微颤抖,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与那个妖魔对视时,竟有几分激动与心痛,好似,她们很久之前便认识。
许久,贝拉抬起头,眼中早己没了先前的红光,目光温柔地落在女生脸上,微微笑着,一段尘封己久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不禁眼前一阵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