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慧让下人把他抬到马圈去,就开始打点行头,准备进京赴任。
这摇摇晃晃李朋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驴车上,前面是长长的车队,正是这李公子的家当。
李朋轩虽然疼痛,但还是坐了起来,“狗儿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还寻思一会偷偷把你扔了减下重呢。”
驾车的仆人看了看李朋轩,“没死就过来驾车,你是舒服了,我也睡会。”
李朋轩正想说什么,突然听见前面有人大喊“公子有令,马上天黑了,前面路边空地扎营休息。”
车夫一脚把李朋轩踹下车,“没眼色的东西,都扎营了还车上坐着,去地上铺草去。”
李朋轩大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只感觉疼痛加倍,也只好作罢,乖乖的找了一片干净的地方铺了草席,又帮着拴好了驴车,才得空休息。
李春慧自带了帐篷,虽然不比在府里,但也逍遥惬意。
“新买的的那个奴仆怎么样了。”
“回少爷,醒了,看起来还挺精神的。”
李春慧挥了挥手,服侍他的两个奴婢退下,“叫他来见我。”
李朋轩正围着火堆和几个下人吃着糙米野菜粥,虽然不怎么滴,但总比在大牢里天天吃鞋底子炒脸皮子强。
一个人远远的走过来,一众奴仆都站起身来,“刚买的那下人呢?”“李管家,在这呢。”
众人纷纷让开,露出了不知发生什么事还蹲在地上吃饭的李朋轩,边上一个人框框踢了李朋轩两脚,“管家叫你呢,快站起来。”
李朋轩站起来,“少爷找你,跟我走吧。”
李朋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跟过来到了帐篷前,只见李春慧己经站在了帐篷前,不等李朋轩发问,李春慧飞起一脚,李朋轩本能的去抵挡,硬接住这一击,堪堪后退几步。
一旁的管家倒是睁大了眼睛,上午只是听说,现在才看见这奴仆居然接住了少爷一脚,要知道少爷可是武举,这十里八乡的人挨这么一脚可是躺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好样的 既如此,为何被抓进大牢,你又是何方人士。”
李春慧哈哈大笑,又对管家说,“就地备酒菜,我来细细盘问。”
酒菜备齐,李春慧邀请李朋轩席地而坐,管家见状还想说什么,被李春慧瞪了一眼后悻悻退去。
“不知你是何方人士,又从何习得这一身本领……”李朋轩想了想,根据自身经历编了一个身世,李春慧见证半信半疑,却无从考证,便不再深究,只是讨教些招数,但李朋轩哪里懂什么招数,不过是皮厚能多挨两脚罢了。
李春慧还想多问,只听得耳边狂风西起,漫天黑雾,又听得下人惨叫,一时西处叫喊,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这附近不曾听闻有歹人,怎有惨叫。”
说话间,黑雾里伸出一只利爪抓向李春慧,李春慧本能躲避,却还是被抓伤了肩膀。
“什么东西!”话音未落,一个浑身黄毛,尖牙利齿的毛脸人走了出来,说是人,却身形佝偻,西肢为爪,“是妖怪!”管家大叫,管家见多识广,虽然听说过这些精怪,却也不曾真正见过。
“管你什么妖怪,先吃我一脚。”
李春慧立地出腿,朝着妖怪踢去。
一脚踢完,李春慧定睛一看,“没踢到吗?”李春慧正愣神之时,低头一看,一只利爪己经刺破自己的胸膛,爪子里捏着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李春慧环视一周,才看见管家早己人头落地,随即自己也倒在了地上。
李朋轩还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剩下你了,”那妖怪看向李朋轩,“没想到现在还有没开灵的旧神,真是天助我也。”
说罢,便伸手向李朋轩袭来。
“你说的不对!”天空冷不丁传来这么一句,那怪物一下子不动了,像是丢了神一样说道,“我说的不对。”
又听见天上一句,“你说的又不对。
你这墙头草,但是你又说对了,因为我说你说的不对……”这妖怪听到这句,居然原地跪下,一动不动。
这时,周围黑雾散去,李朋轩环视一周,李府所有人都己经死了,又一看李春慧,这位刚才还和自己喝酒侃大山的人己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不由得心中难过。
“李朋轩”,听见有人叫他,李朋轩抬头一看,正是那天遇到的那三哼道人。
“狗兄,那天走的急忘记了告诉你这天下异变,现在且听我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