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多年的夫君一改往日温情,掐着我的脖子质问:“遥遥的东西你也敢染指?”我掏心掏肺照顾八年的小世子,更是一碗热汤泼在我的脸上:”你以为和母亲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就能替代她了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庶女,不要肖像不属于你的东西!“我被要求当着众人的面脱簪请罪,颜面尽失。
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夫君派人问我是否认清自己的地位。
我恭敬跪在地上磕头:”卑贱之躯,从不敢忘。
“话音刚落,身上就被扔了一件通体雪白的狐裘。
宋惊澜居高临下看着我。
“倒是希望你真的知错,母亲在王府的地位无人可比,谁也别想越过她的位置。”
“收起你那些卑劣的小把戏,若有下次,不用父亲,我定会亲自动手。”
他言之凿凿,好像真是我的过错。
可那日的金丝步摇,分明是他亲手簪入我发间的。
我没像往日一样挑明,耐心教他不要说谎,只面色平淡的看他一眼就应下。
“是,奴婢不过一介庶女,比不上风华绝代的先王妃。”
我借着贴身丫鬟的力,强忍着膝盖间钻心的疼痛站起身。
将手中狐裘递还给他。
“这是你母亲亡故时披在身上的狐裘,很是珍贵,拿回去吧,你父亲要是知道定会责罚。”
被我戳穿,宋惊澜蓦地红了脸,出言更咄咄逼人。
“你什么意思?要诬陷世子谋害你个庶女吗?我看父亲还是罚你太轻,真把腿跪断了才好!”“如此心胸狭隘,难怪养在边塞的女儿被骂无颜无德,粗鄙不堪。”
我本欲转身离开,却被后面一句话定在原地。
桃幺是五年前我与宋栀怀所生的女儿。
刚从我腹中出来,还没来的及看一眼,就被宋栀怀下令送往边疆沈府养着。
我知晓此举是告诫我,应当以宋惊澜为重,其他都是肖想。
可我从沈府出来,知晓那是个怎样的财狼虎豹环伺之地。
果不其然,不过五年,桃幺好吃懒做,无颜无德的传闻就到了京城。
我看在眼里,更疼在心里。
五岁的孩子怎么就能扯上“粗鄙不堪,无颜无德”四个字了?我想着只要用心服侍这对父子,总能捂热他们的心,从而将桃幺接至京中。
一月前,我为救宋惊澜跌下水池,差点溺毙。
父子俩一反常态,决定扶我为正妻。
我受宠若惊,以为多年付出终于换来真心。
可宋惊澜一根居心叵测的步摇,宋栀怀不分青红皂白惩罚我的愤怒,彻底撕碎了我的妄想。
我早该知道,这对父子是铁石做的心肠。
我叹出口气,认真看着眼前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桃幺和你一父所出,我从不奢望你能把她当亲妹妹,但起码,不要联合别人一起诋毁她。”
不知我哪句话说的不妥,宋惊澜竟动手将我推开了些。
“果然,你就只是个想顶替母妃,坐上正妻之位的虚伪小人!”“口口声声说一切以我为重,现在不过说你亲女儿几句不是,就开始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