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春,再待见他时。
从未想过,赵臣洲会如愿中状元,携相府千金嫡女宋婉宁登门,她笑着如花似玉,眼梢上那一颗泪痣,轻挑着,“你就是他的妻?一个商户之女,也妄想当状元郎的嫡妻?真是可笑。”
我头戴珠翠,娇好的面容,此刻。
在她话语之下。
动容,微怒,统统都化成了,“我与他是真心相爱,我们的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不到你来置喙。”
“哦?”
宋婉宁趾高气扬,“轮不到吗?”
她身穿艳丽的锦裙,绣鞋上的东海明珠一动,“你凭什么,一年到头几两银能供上京开销?京城,可不比冀州,裴青,赵臣洲第二年就跪在了相府门外。”
求她,用往后余生,所有的一切。
我微微垂首,紧咬下唇,不信,“你说啊!”
赵臣洲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却透着决然,“裴青,犯七出之一,五年未育,休。”
好一句说休就休!
我心中愤怒,提高声响,方圆围满了黑压压的人影。
“我裴青,冀州一品豆腐坊掌柜,五年前与落魄此次的穷书生赵臣洲结为夫妇,乃是原配夫人!”
“如今他高中状元,嫌我一个贱户之女,妄想当状元郎的嫡妻,是我不配,不知天高地厚,碍你升官发财与相府千金宋婉宁喜结连枝,而又无处所,的确……”
这几年的付出如草贱般,不值一提。
我的心瞬间碎成了千万片,指向他,“该休!”
“口出狂言!”
赵臣洲脸色铁青,阴沉,“贱户之女,所说之话,世人会信?”
“裴青,当年我念你是一个孤女,出怜悯于你同居一个屋檐下,又怕你名声受损才成亲,现如今……你看我高中状元之后,又胡言乱语,诋毁相府千金宋婉宁,金科状元我,你该当何罪?”
我哈哈大笑起来,“死罪吗?”
望向方圆几里地的铺地,皆是冀州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