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劝架,反被我也打了一巴掌。
当妾两载有余,我甩袖说:“我不伺候了,你另娶吧。”
1.我是东宫的侍妾,伴他已有两载。
只是有瘦马的名声,被养在外面,不太受人待见。
他风姿俊朗家财万贯,待我也算宽厚,只是有一条规矩,不许我过于抛头露面。
我在进府前是远近闻名的戏班头牌,为此我失了不少机缘,也遭人非议,说我装腔作势。
但我并不在意。
我素来安守本分,从不惹是生非。
谁知这一回闹出的事,竟是前所未有的大。
我把他新归来的心上人给打了。
起因是太子让我陪他赴宴。
我向来不善与那些高门贵胄往来,本想推辞,但因在外奔波三月未见,也是思念。
便随他去了。
不出所料遇见了不想见的人,我本欲避开,她们却步步紧逼。
我不过到花园歇息,柳婉与秦媚便尾随而来。
柳婉是太子的青梅竹马,前些年举家离京,近日才回来。
而秦媚是与我不睦之人,常在背后散布谣言诽谤于我。
2.不想这二人竟是相识。
我***长椅之上,秦媚抱臂冷言:“今日乃是陆家少爷订亲之宴,怎容这等人来此?”柳婉扫我一眼,语气淡漠:“你唤我来不是有话要说,就这些?”秦媚对她笑道:“婉婉莫急,里头甚是闷热,不如我们边走边说~”柳婉不语,只靠在池边。
“婉婉,听闻你与太子要议亲?”“嗯,差不多定下了。”
“甚好,你二人天作之合,有些不知进退的人也该知难而退了。”
柳婉不发一言。
秦媚还欲再说,我不愿再听,转身欲走,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止住了脚步。
“有些人不仅自己低贱,连家中也是败落不堪,当年那桩工程害人无数,我看她爹断了一条腿,也是报应。”
我收住脚步,上前给了她两记耳光,秦媚捂脸怒目而视:“姜绾,你疯了不成?”我冷笑道:“背后说人也就罢了,当面羞辱,莫非当我好欺?”柳婉蹙眉道:“姜姑娘,此处是宋府,你如此行径可想过后果?”我目光如刃:“柳姑娘,若有人这般羞辱你的爹娘,但愿你也能先思量后果。”
柳婉默然,秦媚却扯住我的发髻,我们便厮打起来。
3.但我不知柳婉是如何卷入此事,待沈墨赶来时,我们三人已打作一团。
沈墨面色阴沉,一把将我从混战中拉出。
我衣衫凌乱,面容狼狈,反观柳婉却是衣裙整齐。
我冷眼看向沈墨:“你这是偏袒于她?”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说罢转身便走,登上早已备好的马车。
马车行至半途,我再也忍不住泪水。
昨日我才回京,满心欢喜要见他,却不想遇此羞辱,他还如此待我。
马车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沈墨派人来寻。
我掀开车帘,冷声道:“东宫的宅院在我名下,七日之内,请太子殿下搬离。”
说完便放下帘子,命车夫快马加鞭,将所有来寻的人都挡在外头。
这一次,我与他真的完了。
我没有回东宫,而是寻了一处客栈安顿。
沐浴更衣后冷静下来,才觉事情蹊跷。
敢将太子赶出府邸的侧室,我怕是开了头一遭。
如今想来,我对沈墨是越发无礼,明明最初相识时,我还是那般怯懦。
初见沈墨是在一处青楼,我为还债被迫在此弹琴。
家中本还殷实,只因父亲治河失败,不仅摔断一腿,还将家财散尽补偿工人。
家中负债累累,父母愁白了头。
我想为家中分忧,却被人骗入青楼,不仅无法脱身,还要陪客饮酒。
我无力赎身,只得装病躲避。
那日实在推脱不得,只得去了。
推门入内,见厅中坐着几位富商,主位上的沈墨却如清风明月,卓然不群。
他起身欲走,我慌忙追上。
我低声道:“公子,可否带我一道?”他居高临下看我:“怎么,瞧我好欺负?”众人之中,他最是威严,我却不敢说破。
我摇头道:“公子仪表堂堂。”
沈墨轻笑:“这我知晓。”
见他神色不耐,我又道:“公子气度不凡,必是良善之人。”
他意味深长道:“那你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