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往前挪了两步并没有上前,而是慢慢独步走到餐厅门口。
拥有一副男嗓的夫人警惕的站起来后退两步,指着众人大声喊道“你们是谁!怎么来到我家的!”旁边一位有着渐变雾霾蓝短发的男士上前两步,略带疑惑的问“来这的客人,你是谁啊,咋没见过你?”
夫人听后摇了摇头,“这是我家.......什么客人?
我怎么不知道......”刚刚的男士隶属于华鹰协会,名叫顾宴。
有着三七分锁骨短发,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
他略微不屑的看着对方,轻飘飘来了一句“你请来的客人,你刚才脑袋磕到地了,磕失忆了。”
“还是说夫人你把你脑子里的另一个人磕没了?”
“什么我请来的客人....我本来在花园好好的.....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夫人还在喃喃自语。
李平安站在餐厅门口,倚着门“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看你昏倒在门口把你扶了进来。”
而站在一旁的麦克缓缓掏出了马桶的水箱盖子,“你叫什么名字?”
而这个水箱盖子,是他在古堡的厕所里扣下来的。
沈鹤兰在一旁默默的后退。
夫人也被接二连三的问题问的恍惚了一下,摇了摇头,“夫人....?谁.....什?你是房子的主人,那我是什么....”听见麦克的问话他还是摇了摇头,“我是公爵,我没有名字。”
麦克慢慢后移两步,“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是男的啊?”
夫人,不,应该此时叫公爵。
公爵很不解的问道,“我看上去应该是女的吗?”
这时李平安上前“不知道啊,美丽的姑娘,扶你进来后你才开始醒。”
公爵惊恐的低下头发现自己穿着厚重的宫廷裙。
“哎我怎么穿的裙子。”
他皱着眉想了想,“......也许我需要一面镜子。”
李平安戳了戳麦克“管家,把这位奇怪的女装先生带出去吧。”
“啊?”
“我和你原本在一起出来踏青,结果你突然晕了过去,是这位好心让我们暂时待在这儿。”
麦克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李平安。
“我什么管家?
我是他兄弟。”
麦克装作很莫名其妙的样子。
“啊?”
“你们是主人,那我是什么?”
公爵感到疑惑不解,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错觉。
他略带愤怒的跺了跺脚上的高跟鞋“这不是我斥巨资买下来的庄园吗?”
顾宴突然插嘴打断了话,“等等,你有对象吗?”
公爵像是被戳到了伤心事,他痛苦的又有些追悔莫及的语气说“......我有一位早早离世的夫人。”
李平安想了想,“先生,我想你应该有臆想症,我帮你去拿一下镜子吧。”
说着便去古堡二楼的卧室去拿镜子。
眼看乱成一锅粥的沈鹤兰打算趁热再插一脚。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
“这位先生,您可能有些记忆混乱,我是这个庄园主人的客人,您的合作伙伴,您要售卖庄园,他们是我要介绍给您的买方。”
“就在刚才,你们在餐桌上完成了交易,所以您成为了客人。”
公爵更疑惑不解了。
他仿佛见鬼了一样挠了挠头。
“啊?
真的吗女士?”
“是的先生,您刚刚晕倒了,有些记忆不清。”
沈鹤兰严肃的点了点头。
顾宴来到公爵身边,“冒昧问一句,您夫人怎么去世的呀?”
听到略微正常的发问,公爵神色缓和了些,表情又开始转变为悲痛欲绝。
“一场大火,带走了她。”
他伸出手拉过顾宴拍了拍,“我的爱人......死在了一场灾难里。”
“那个……我是他的兄弟”麦克转头“兄弟啊,我去当雇佣兵多年终于能回来看你一次了。”
“真可惜,您夫人一定和您很恩爱吧。”
顾宴带着一副惋惜的神情问道。
公爵没有搭理麦克,而是一副找到知音的样子看着顾宴点点头。
李平安找来了镜子,递给公爵“先生,您仔细看看,可以看久一点。”
把镜子给公爵后李平安便跑到了餐厅外面。
公爵接过镜子,仔细看清镜中人愣住了,“我是.....”他突然捂住头,手一松,镜子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响。
男人缓缓蹲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无助的祈求。
“可不可以离我近一点....各位....”顾宴见状也开始假装不经意的独步到门边,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
“那不必了哈,我社恐,离人近了我害怕。
退一下。”
众人见状也默默后退。
公爵平静下来,“我知道了,”他抬头看向众人,“你们可以靠近我一点,我给你们说吗?”
餐厅外传来李平安的声音“您在那说就可以了,我们听的到。”
公爵深呼了一口气,“其实.....我是人格分裂。”
他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往事,神色有些哀切。
“几年前,我的夫人去世了,然后由于过于想念她,我分裂了她的人格。”
“但是现在她要跟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所以.....我又放了一把火。
我们两个就同归于尽了。”
听到这里,众人继续往门边撤退。
李平安摆出百米冲刺的姿势,沈鹤兰深呼吸一口气,准备按照己经规划好的路线逃跑。
顾宴亦是如此,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麦克退后随时准备跑,“你继续说,我们听着。”
公爵突然一个冲刺,抓住了最近的麦克,他掐住麦克的脖子高举头顶“所以.....你们都得死——为我的夫人,和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