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查出尿毒症晚期，医生说必须换肾，30万的手术费愁得我彻夜难眠。

我把亲戚朋友借了个遍，连邻居都躲着我走。这天，闺蜜陈洁急匆匆找到我。

有家孩子才六个月就没了，你给死婴当一晚上妈，给66万酬劳。为救老爸我豁出去了，

没想到却被卷入地狱般的恐怖噩梦。01闺蜜陈洁催我当场答应。66万可以现结，

你爹透析还能撑几天？这钱比你教书挣得快，做完就走没人知道。我拿着合同看了又看。

见我心动，她指尖敲着合同条款，但有一条，违约赔十倍。66万的十倍就是660万，

这摆明了是逼着***到底。天价违约金让我左右为难。只是走形式，签了吧。

陈洁推了推我胳膊。我硬着头皮签了字。横竖就一晚上，难不成死婴还能爬起来抓我？

合同签好之后，闺蜜说第二天一早带我出发。次日上午，我和陈洁坐着大巴车往山里赶。

进村路上我就觉得怪怪的。整个村子鸦雀无声，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没烧尽的纸钱。

七八个老头老太太低声嘀咕。李家媳妇上个月肚子还鼓着呢，咋说没就没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侧头看陈洁。她像是没听见，继续往村子里走。半个小时后，

闺蜜带我来到主家。主家门口的两盏白灯笼晃得我眼晕，纸钱扑簌簌往我脖领里钻。

院子里站着这次的金主，是一对夫妻。男主人身材瘦高，女主人满脸泪痕。许小姐对吧？

男人和我握手，我是李志刚，谢谢你能来帮忙。女人上下打量着我，眼底透着古怪。

我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她拉着我的手往里走，语气很温柔。孩子原来住在里屋，

你今晚抱着他哄睡，天亮这事就结束了。屋门推开后，我小心翼翼往里看。

屋里堆着半人高的进口奶粉罐，有个开封的还冒着奶香味。我瞬间发现不对劲。

这对夫妻真的养过小孩吗？闺蜜陈洁说孩子都六个月了，怎么连一罐奶粉都没喝完？

我借口看时间，拿出手机悄悄熄屏拍摄，连拍了***张照片。压下心里的怀疑，

我跟着李志刚夫妇来到灵堂。灵堂设在李家后院，一口水晶棺摆在正中。棺材不大，

里面躺着个裹着红肚兜的婴儿。婴儿浑身青紫，一动不动地躺着。

女主人王秀梅哭得撕心裂肺。孩子早产，生下来六个月就……命苦啊……

李志刚站在旁边，叹口气道。许小姐，你换上衣服，抱着孩子唱一晚摇篮曲就算完事。

让我抱着死婴唱歌？见我犹豫，闺蜜陈洁插话：放心，规矩就这样，过一夜就好。

我接过一件洗得发白的产妇服。领口还绣着红线，像是什么符咒。仪式后给尾款，

先打9999订金。李志刚掏出手机，点了转账。看在钱的面子上，我换上衣服抱起孩子。

死婴手脚冰凉，沉得像块秤砣。我抱着他，硬着头皮勉强哼起摇篮曲。看我顺利入戏后，

李志刚和闺蜜离开灵堂，留我独自在这。夜渐渐深了，冷风卷着纸钱往灵堂里灌。

我唱第十九遍《摇篮曲》时，突然感觉衣襟被什么勾住了我一低头正对上死婴蜷起的手指头。

他脚丫子在我胳膊上猛地一蹬。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把他扔出去。死婴活了？！

02下一秒，一声极微弱的呜咽从婴儿喉咙里发出。像猫叫又像风声。我浑身发软跌坐在地，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这孩子……还活着？！我颤抖着凑近看，

发现婴儿脖子上有个细小的针孔。有人给婴儿打过针？这时隔壁屋传来压低的争吵声。

都怪你药量没控好，差点露馅！头一句是李志刚的声音。王秀梅声音急促：别说了，

我明早抽空再补一针，一定让许星月吃不了兜着走。听着李志刚夫妇的密谈，

我心跳怦怦加速。他们想让我背某种黑锅！我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向外面。

李志刚站在院子里，手机贴在耳边。买家明晚就到，

明早必须让那女的签了意外窒息责任书。责任书？买家？我明白了，这孩子根本不是死了。

而是被他们故意弄成假死！我攥着衣角，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冷静。

得想办法确认这孩子的情况。见门外的李志刚离开后，我拿起桌上的棉签。

我把棉签伸进婴儿嘴里蘸点口水，再拿出来放在鼻尖上闻。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我闻出熟悉的苦杏仁气息。***。大学时我选修过药理课，这是一种强效镇静剂。

大剂量用药会让婴儿呼吸变慢甚至假死。怪不得这孩子手脚僵硬跟死人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找主家理论，门口突然传来冷笑。许星月，你心挺细啊，

竟然能发现孩子没有死。我一回头就见闺蜜陈洁靠在门框上，把玩着我的手机。

她表情冷得让我毛骨悚然。你想干什么？我死死盯着她。她晃了晃手机。

你爸还在透析对吧，我这就给医院打招呼，让他们停止治疗。我一把夺过手机，

有事冲我来！她笑得更妩媚了。我跟李家谈好了，这孩子由买主跨境领养，

卖过去就是80万。到时候你拿你的66万，我拿我的提成，大家都赚钱。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炸了。跨境婴儿买卖。闺蜜陈洁和他们是一伙的？！

03一瞬间我冷汗淋漓。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必须救这个孩子。可是，

陈洁现在手里捏着我爸的命！听话，把责任书签了，安安稳稳拿钱走人。

陈洁拍了拍我肩膀。我弯腰捂住肚子，喘着粗气。陈洁，我肚子疼，

刚才喝了祠堂里的供水……陈洁皱眉：别演了，赶紧签字。

我摇摇头：胃绞痛会出人命的，我包里有止痛药，你帮我去拿，

要是你同伙明天见我躺在地上，可不好交代吧？她骂了声晦气，转身往前院走去。

门一合上，我立刻动手。发卡从袖口滑落，我抓起来***祠堂后窗的缝隙，用力一撬。

木窗咔的一声松开。我抱起婴儿，一翻身跳出窗户。后院连着山，李家后头就是树林。

我撒腿往后山跑。夜风刺得我骨头疼，婴儿在我怀里不安地哼哼。心里只剩一个念头。逃！

山里有个防空洞，是我下午进村时无意间看到的。洞口全是茂密的灌木，外人根本不会注意。

我猫着腰钻进入口，摸索着找了个干燥的角落，把婴儿小心放下。他醒了，睁开眼就哭。

我吓得捂住他的小嘴：嘘……乖……药效在让他难受。我抓到三片野薄荷叶，用嘴嚼碎，

用手指蘸着汁液涂在他唇边。小家伙吸了两口，果然安静了些。他身上的布尿片湿透。

我撕下一截裙摆，折成简易尿布给他换上。防空洞外面很快就响起吵闹和怒吼声。

大老远李志刚就在咆哮。眼睛都踏马睁大点！就算翻遍这座山，也要把她们找出来！

村民大范围搜山，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防空洞深处，我找到一处狭窄的岩缝。

让我惊喜的是，岩峰里留着一窝野山羊的粪便。我用裙子把婴儿裹好，小心翼翼塞进去。

宝宝别哭，等姐姐我回来。听了一会儿李志刚搜山的动静，我一头冲出防空洞，

朝山下狂奔。在那边！有人看见了我。手电筒的光柱照在我脸上。我不敢回头，

疯了似的冲向山下的大河。04跑到河边，我当场脱掉上衣跳进河里！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裹住我全身。我猛吸一口气，整个人沉入水底。

水面上飞快集结了一群村民，我听见李志刚站在河边叫骂。妈的，***！真敢跳！

等她上来？有个村民问。李志刚骂了两句：淹不死她！她的尸体会浮上来，撤！

我憋着气顺流漂出百来米，直到手电光变成萤火虫大小的光点才敢上岸。

湿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山风吹得我骨头疼。这帮畜生，必须撕开他们的人皮！

我摸黑溜回村时，白灯笼把青石板路照得惨白。月色下，我裹着偷来的粗布头巾，

蹲在李家墙根底下。李家院子里摆着灵堂，哭声震天。灵堂里王秀梅抱着遗像哀号。

大师做了法还是救不回娃！天杀的许星月，害死了我的孩子！

三五个村民缩在供桌后嚼舌根。听说娃本来能活，都怪那个女人护理不当，弄没了。

可怜人啊，李家媳妇哭得奶水都回去了……我贴着墙缝摸出手机，

镜头刚对准哭丧的人群，突然听见墙根传来闺蜜陈洁压低的嗓音。境外账户到账了，

老规矩三七分。她站在阴影里，身边是李志刚。李志刚手里的烟头亮着火星儿。

下个月还有三对夫妇要领养，得抓紧弄几个新鲜货。

陈洁笑了：这个孩子保险还能再赔一笔，许星月是最好的替罪羊，保险公司查不到咱们。

我牙齿几乎咬碎。他们真的把婴儿当货物倒卖。还用婴儿假死讹诈保险公司！

李志刚和陈洁分完赃，两人一前一后走回灵堂。灵堂突然哐当一声巨响，

棺材盖猛地弹开半尺，纸钱哗啦啦飞满天。这是娃不甘心啊！人群里炸开了锅。

王秀梅扑到棺材上哭喊：乖，娘知道你走得冤啊……我咬着牙暗骂。装神弄鬼，

该死的狗男女！王秀梅哭完没多久，李志刚端出一大锅汤。孩子小，宴席从简，

我炖了排骨鸡给大家尝尝。我盯着咕嘟冒泡的砂锅，当场感觉哪里不对劲。排骨炖鸡？

这是刚生完孩子的产妇的滋补品！王秀梅说孩子都六个多月了，压根用不着这么补。再说了，

要是真的丧子，按她之前说的村里的规矩她该吃素斋。怎么还能补身子？一瞬间我反应过来，

王秀梅的肚皮怕是比白纸还平整！角落里，我翻开手机相册，查看昨天***的照片。

第一张是李志刚桌上的合同，整整十六份带着红指头印的《婴儿意外死亡协议》。

再加上屋里墙上那些鼻青脸肿的孕妇照。全串起来了。

李志刚夫妇这些年干的是代孕和婴儿买卖生意！有多少姑娘被欺骗和强迫怀孕？

有多少父母苦苦寻找自己的孩子？05我看着手机，愤怒到几乎上不来气。灵堂里白幡飘摇，

院外却摆开八仙桌。村民们就着红烧肉划拳说笑，油光满面的模样哪像吃丧酒？

分明是庆功宴！李志刚挨桌敬酒，袖口的金表在月光下耀眼夺目。

表盘上的荧光是多少个母亲的眼泪。我拢紧头巾，压低帽檐，混在村妇之间。热闹的宴席中，

我低头假装端盘子，脚下却悄悄往后院挪。李家人忙着招呼宾客，没人看家。

我避开灵堂绕到主屋。屋门虚掩着，屋里光线昏暗。王秀梅的梳妆台摆满瓶瓶罐罐，

香水味混着鸡汤味，闻着让人反胃。见没人看门，我溜进主屋四处摸索，

很快发现梳妆台的夹层。我指甲用力一掰，发现夹层里藏着保险柜，柜里一沓文件滑出来。

是婴儿的体检报告，血型O型李志刚AB型，王秀梅A型。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上生物课时学的遗传规律。AB型和A型，不可能生出O型孩子。

终于可以百分百确定了。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李家的亲生骨肉！

我用手机对着保险柜里的文件咔咔一顿拍照。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我把报告揣进衣服里，

缩到梳妆台后面。王秀梅推门进来，揉着太阳穴：怪事，今天总觉得不对劲……

她就着水吃了两片药。我愣了一下。她吃的是奥氮平片，

是用来抑制神经递质传导、减少幻觉的药，专门治疗精神病的。她是个婴儿贩子，

吃这种药做什么？难道她有精神病？？在我的观察下，王秀梅掀起枕头摸到手机，

熟练地点开聊天框。透过镜子的反光，我看见她的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海运集装箱里还能再塞三个女宝，月底装船。我惊呆了。这个团伙贩卖婴儿，

直接把孩子塞进集装箱走私？！王秀梅坐在床沿低头打字。我从口袋里掏出黑灰撒在脸上，

抹得很均匀。黑灰是在灵堂里顺的。屏住呼吸，我从梳妆台后探出头，

盯着她的后脑勺低低唤了一声。秀梅……王秀梅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她猛地回头，看到我时瞳孔瞬间放大。你……你……你不是淹死在河里了吗？

她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往后缩。我步步紧逼：杀人偿命，是你让我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