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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工后,村民们拿着农具往仓房走,言家几个男人也在其中,言二哥看着走在身边的小弟,悄声问道,“明天上午休半天,你要不要带着司知青去城里置办些东西?”

他想着事情己成定局,村子里像小弟这么大的孩子都有两三个了,这个年纪了,也不能再拖了,司知青除了名声不好外,其他方面跟小弟倒是般配。

言翊挑了挑眉,勾唇笑道,“你们不是讨厌她吗?”

言二哥摆手,“都快成一家人了,你也这么大年纪了,村里像你这么大还没结婚的找都找不出来,我们就盼着你早点结婚呢。

再说司知青年纪还小,等娶进来,你好好教教就好了。”

“早些年你一首在部队里,这回定下了,咱们就好好办一场。”

听了这话言翊感觉胸口中了一刀,他也没有很大年纪吧,24岁很老吗,部队里比他年纪大没结婚的多了去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答应了,“好,听你们的。”

放好了农具,言父累了首接回家了,三兄弟商量着去河边冲个凉再回去,刚到河边,一群大小伙子在里头说笑,隐约能听到几个司知青的字眼,看到言翊冷着脸站在岸边,不约而同的都噤了声。

言翊淡声道,“怎么不说了?”

他下水,一步一步往他们那儿靠近,眉眼冷厉,嘴角紧抿,浑身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气息,几人对视一眼,吓得站起身捂着下半身就跑了。

言家三兄弟里最不好惹的就是这个言翊,小的时候欺负他,他就回家告状带着两个哥哥挨个揍他们,后来长大一些,他自己就能给他们揍的鼻青脸肿。

更别提如今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不得给他们揍的爬不起来。

也是他们被司知青的美貌迷花了眼,忘了人家现在有主了,还是个厉害的主儿。

“下次还是躲远点儿说去吧。”

“唉,可怜司知青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也不知道以后言老三会不会揍司知青。”

……跑远的几人蹲在稻草堆旁一人一句,越说越难过,唉声叹气的,“可惜了司知青,太可怜了。”

想着想着他们也没有勇气反抗言翊,最后回家各找各妈了。

这边的言翊心情说不上好,任谁即将过门的媳妇被一群男人挂在嘴边调笑也不能开心,他憋着一股气,言老大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村里就这样,等你们结婚了他们就不敢了。”

“是啊,”言老二道,“司知青年纪小又是城里长大的,突然下乡被他们哄骗也是情有可原的,以后我让你嫂子带着她。”

只是他们心里也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大方,因为这个弟妹和村里青年们不清不楚的事儿不是一两次,他们就撞见过好几回。

不说以前,就说小弟回来前两天,他们下工回家路上就看见弟妹冲着支书家的言传笑,两人站的距离还很近,言传还给她剥鸡蛋壳。

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都以为他们两个处对象呢,没想到,对象没处成,倒是变成了他家的弟媳。

想起这个,他们发现司知青今天好像没来上工,这不会又找村里小伙子给替工呢吧,两兄弟皱着个脸也不多说,只催促言翊赶紧去知青点看看。

言翊想起自己刚回来不久,听说的第一个知青就是司绮,因为吃饭时家里人讨论的事情都是围绕着这个司知青今天又跟谁凑一块了,再加上他刚踏进家门,还没坐下喘口气,就被他娘拉着三令五申的要求他一定远离村里一个叫司绮的知青,没想到,替村长送个东西就被灌倒在床。

枉他活了24载,也算见识不少,没载在敌人的手中,却栽在了一个小姑娘手里。

匆匆回家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便往知青点走去,大门紧闭,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

想着可能还没下工回来,索性在门口等着,过了会儿,知青们陆陆续续结伴回来,看见他,都扬起笑容打招呼,“言同志。”

言翊点头回应,扫了眼这些人中没有司绮的身影,他面色沉静的问道,“司知青没有一起回来?”

白娇娇冷哼一声,态度傲慢道,“谁要跟那个懒货一起回来?

而且你不知道吗?”

她故意绕了个弯子,等言翊抬眼看她,才道,“她几乎不用去上工的,只要说一两句哄人的话,就有大把的男人替她上工。”

众知青也点头附和,或许是出于嫉妒,不遗余力的抹黑她,“是啊,司知青平时都不跟我们一起活动,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给她送东西。”

白娇娇得意的道,“言同志,你可得好好考虑你和司知青的婚事,毕竟,这样的人娶回去很容易出问题的,要我说啊,还是李佳同志好,人长得美又勤快。”

言翊扯了下唇,眼眸漆黑,他盯着她,语气闲散又意有所指道,“原来城里来的知青和我们乡下喜欢坐在树底下的大婶们也没有什么不同。”

知青们黑了脸,敢怒不敢言,谁不知道喜欢坐在树底下的那几个大婶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嘴碎还事儿多,为首的那个李婶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娇娇忍着怒气道,“不识好人心,算我们自作多情了。”

她气冲冲的推门进去,将门口的凳子踹倒。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进去,末尾的李红踌躇半晌,路过言翊时小声道,“司知青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好。”

说完,小跑进去。

言翊又站了几秒,准备去找找司绮,却听见院儿里传来一句嚷嚷声,“好你个司绮,又逃避劳动,看我不去村长那儿举报你。”

言翊顿住脚步,转身,进了院子里,他站在门边,大家都围着司绮指责,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司绮站在中间,红着眼睛解释着,“我今天不舒服,肚子疼。”

她脸色确实有些惨白,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男知青们有些心软,劝道,“算了算了,不要为难司知青了。”

白娇娇难得抓住她的把柄,她今天绝对没有请假,这可是逃避劳动,是要在全村面前做检讨的,蛮横地大声道,“她绝对是装的,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怎么就病了,你们心疼她,也不看看她需不需要你们心疼,人家可是巴上了部队里的军官。”

司绮冷笑,心里淡定的一批,她有言翊在手,怕她,哼,笑话,面上却装的委屈巴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强忍着不落下来,嘴上勉强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误解我的话,那我现在就去找村长认错。

我不该因为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上工,反正也没有人会心疼我。”

她装模作样的冲大家鞠了个躬,“对不起大家。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仗着年纪小就给你们添麻烦。”

说完身子还晃了晃,李红连忙扶住她。

白娇娇隐约觉得她这么老实有些反常,但哪儿反常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她终于赢了她一回,得意洋洋的双手抱胸蔑视她,“知道就好,还不赶紧去。”

没想到,听了这话,大家立马转头倒戈指责她,“白知青,你不要太过分了,司知青都这么难受了,也知道错了,你还这么得理不饶人。”

“是啊,司知青年纪本来就比我们小,我们做哥哥姐姐的本来就应该照顾着点儿她。”

“大家都是来建设农村的,何必因为一个男人把关系弄的这么僵硬。”

“是啊是啊,上次的事儿司知青也不是故意的,没准是那个老男人看中司知青长得漂亮故意的呢。

不然,怎么咱们一回来,他就正好醒了。”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

众人都在找理由为司绮开脱,眼看着话题越说越歪,白娇娇气炸了,“你们这帮傻子,被人卖了还要帮她数钱。

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

看大家执迷不悟的样子,白娇娇狠狠的瞪了一眼装柔弱的司绮,跺跺脚,跑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