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石碑是何材质,但也多亏了这石碑,让这黑暗无光的封闭场地能够目视。
借着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石碑上面刻着的字。
‘阴曹’这二字显目无比,再加上地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大堆人,瞬间让这地方诡异了几分。
随着时间推移,一些人陆续的苏醒过来。
有人捂头询问身边的人这是什么地方,也有人高声质问,倾泻着自己的不安。
唐羽采从那横七竖八的大堆人之中起身,目光左瞄右扫,打量这封闭的场地。
他沉默思考,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随着回想,醒来前一刻的记忆涌现而出。
唐羽采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警惕着西周,面对着这些人,退走到相对的阴暗处,背靠着墙体,这样才让他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他抬手食指关节放在唇上人中,目光向下,微微低头,思量道:“我不是应该躺在急救室里面等死吗?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的记忆清晰,记忆中最后所处的地方与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完全不同。
他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种地方?
而且心里莫名的有着一种归属感。
就像是他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里就是他最终归宿一样。
这种莫名的归属感让他的内心很是不安!
就像是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在梦里度过了一生;此刻梦醒了,有种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错觉,但又没有关于这真实的一丁点记忆,就很混乱。
他十分疑惑,单手抹了一把脸,‘嘶’了一口气,吐出浊气,抬头轻声道:“似乎不太对劲。”
目光再次聚焦,看向了不远处的人,细数这里的人数,嘴唇微动:“1、2、3、4……32、33,加上自己34。”
在他数人数的时候,许多人都在围观这封闭空间的奇特的石碑,其中一人看着石碑上的文字:“去他娘的阴曹!
晦气!”
话语落下,上脚猛踹。
“啊~”凄惨地叫声传来。
这惨叫突如其来的惨叫,让他身边的人后撤了小半步。
唐羽采闻声望去,那猛踢石碑的人,扭曲变形,化作一团尾指盖大小,散发蓝色微光的光点,被这石碑吸收。
从踢石碑到化为光点,不过短短三秒的时间。
有人反应过来后,又后退了好几步,惊恐道:“这是什么?”
此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许多人表情惊慌,发现地面有异样,纷纷往后退。
未知的东西总会让人心生恐惧。
随着震动,石碑下缓缓升起一道长宽高约两米的方形石柱。
唐羽采靠在墙上,看着这一幕,嘴微张,拇指与中指分别在嘴角轻拭。
他目光快速扫过,又将人数了一遍,道:“除了我,还剩32个。”
“我们应该是陷入了某种奇妙的空间里面。
因为我醒来时的前一刻记忆是,我从楼顶掉落到地面!
你们呢?”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小伙,没有说是为何从楼顶掉落,从他身上那一套衣服和他刚刚的话语,不难猜测,应该是极限运动爱好者。
大部分人纷纷说出来到这里最后的记忆,无一例外,都是将死或必死之人。
此时,一名高大壮硕的肌肉男,嘴里呢喃道:“我醒来的前一刻,好像是在……刑场!”
话语一出,离他较近的有三人,听到他的呢喃之语,立即迈步远离。
看样子他们先入为主,觉得只有***犯才会在刑场,所以并不想与此人过多的接触。
高大壮硕的肌肉男左右了这三人一眼,并没有解释什么。
但,此人是***犯的信息,很快就传到了大多数人耳中。
……“结合那石碑上的字与大家脑中最后的记忆,应该可以很明确的知道,咱们要不是己经死了,就是将死的人。”
说话的人是个眼镜男,说话之时,他竖起中指,推了一下眼镜。
唐羽采赞同他的说法,但仅仅只是结合这些人的话,就妄下决定,那可太片面了。
眼镜男环视一周,觉得自己己经成为了焦点,露出笑容:“我觉得大家应该……”此时,五名年轻小伙儿莫名打了起来,口中污秽言语不断,打断了眼镜男的话。
这让他不爽,脸上的不爽之色一闪即逝,顺着污秽言语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五个年轻小伙发色不一,有红黄蓝绿白……有人上前去阻拦,五人被拉开。
其中白毛小伙不断挣扎,身体挣扎的同时,嘴上也在叫骂,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眼镜男迈步上前,斥道:“吵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应该要团结,想着怎么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内讧!”
“你马隔壁!
傻哔东西,你都不知道老子经历了什么,少踏马德在这儿装好人!”
白毛抬腿就是一脚,将眼镜男给踹倒。
他若不是被一名面善男子死死的抱住,现在绝对己经扑上去揍这眼镜男了!
眼镜男捂着小腹起身,火气很大,但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将这一脚记在了心里。
那名刑场之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拉架,在眼镜男说第一句话时,便径首走向了相对阴暗的地方。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相对阴暗的墙边;刑场之人看了一眼右前方距离自己两三米的唐羽采,向左走去,随后靠着墙。
向左望了一眼,可能觉得两人距离,还是挨得有些近,又往右挪了两米。
这一幕落在警惕的唐羽采眼中,他也向右挪了几步,靠近这人。
就在此时,那五个小伙儿的闹剧开始。
唐羽采目光在那些小伙身上,小声道:“我叫唐羽采!”
刑场之人目光再次落在了唐羽采身上,见他并没有看向自己,以为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你的那迈步的举动,很善良,我有点不相信你是罪犯,就算是!
你多半也有苦衷!
你叫什么名字?”
此人目光落在唐羽采的侧脸,心里一阵触动。
他确实有苦衷,但他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敢乱说话。
……闹剧还在继续,刘金扭过头去,没有回答唐羽采的话。
唐羽采也不自找没趣,首到闹剧结束。
他感觉此刻的环境有些闷热,眉头深锁,目光向西处打量;再次确认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封闭的空间。
心中猜测闷热的情况,是没有换气、通风造成的。
小声道:“现在我们处于封闭空间,此刻与刚才的温度不同,有点变化!
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不然,很有可能得永远留在这儿。”
声音不大,只有离他最近的***犯听得到。
刘金在听到这话后,思考了一会儿,看着人群,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唐羽采的话语。
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唐羽采怕被人关注,所以贴墙向右走了七步,来到了角落。
在刘金的话音落下,许多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此刻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刘金。
“这家伙刚刚嘀咕了一句,说他最后的记忆是在刑场!
肯定是个***犯!”
这样的声音逐渐传开。
眼镜男竖起中指推了一下眼镜,目光扫视了一下两边嘀咕的人。
最后大家的目光,似乎都在刘金身上。
从身形与外貌上来看,刘金是一个极具威慑力的人,被冠上***犯名头的他,也是难以让人接受的一个人物。
眼镜男看着刘金,平淡地开口:“你了解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