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厌恶的妻子 秋白 2025-03-18 05:4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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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对我的妻子感到恶心。或许是那个平常的午后,

她用孩子沾满口水的馒头蘸着盘子里飘着油花的汤水,

囫囵塞进干裂起皮的嘴中的时候;又或许是几年前的夏天,

她将生产后的臃肿身体硬挤进我在爱恋她时为她精挑细选的紧身短裙,

而在手臂腰间膨出一圈圈油腻肥肉的时候;还或许是在我和她相识不久,

她沾沾自喜以我未婚妻自居,放低姿态讨好我的家人和朋友,

却在背后被他们评为便宜货的时候。每当这些记忆从脑海深处涌现,都让我感到一股眩晕,

那是生理性的厌恶,是我的身体在警告我——快远离她!快远离她!

1元旦过去已经有半个月了,天气愈冷,不去面试的时候,我也不会回家,

都是选择在车里度过。自从上年底从原来的公司离职,已经将本市合适的职位全面了个遍,

无一例外都在嫌弃我的年龄,和指责我胆敢妄想的薪资。可我不过才刚35的年纪,

薪资也较上份工作下降了20%。当时面对比我年纪小上许多的美貌HR,

她眼中的鄙夷让我坐立难安,“像你这样年龄和资历的简历我们每天可以收到上百份,

如果我们聘用你,你能给我们公司带来什么……”会议室的玻璃窗外,

走廊里站着等待面试的人排到了电梯口。那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充满着憧憬和欲望。

当我不得不从他们审视的目光中离开的时候,不自觉就低下了头。任由冬日的寒风灌进车里,

呼吸依旧艰难。我心下细算了一番往日藏下的私房钱,过几天的“发薪日”,

要交给妻子的还不太够,枉论还不到半个月就是新年,

到时候还要孝敬父母一笔……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我想着是时候“下班”回家了,

此时手机传来一则消息。是大学时关系较好的学长发来的。对了,

过几天就是往年约好的同学会。虽然不过是一场炫耀资本、攀比财力的无聊聚会,

但截至一个月之前,我还是带着傲气期许的。在毕业后的这十二年里,

同学会是办了7场还是8场来着?从学校毕业后,我就通过校招进到一家外资企业,

我聪明、圆滑、会来事,第三年便干到副经理的职位。在那时与崇拜我的实习生,

也就是现在的妻子相识,顺利结婚后又升任总经理,调职到现在的城市。买房,买车,

孩子出生,妻子成为全职主妇,我将工资的一半上交作为家庭费用,

而她也从不会过问其他资金的去向。这样的圆满生活我过了十二年。或者说,从出生起,

为止上个月的人生都让我感到满意。嗯……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记忆要从脑中涌现了,

看不清。不是重要的事,至少比不过我现在必须吹着冷风才能顺利呼吸的心情。

从地下车库上楼,家里总是一副宁静的姿态,孩子做完作业在沙发上看书。

妻子已经准备好晚餐靠在餐椅上发呆。

脑中想着要以什么样的措词才能在这个月少交一点家用,我不愿用强硬的态度,

这份圆满我还想维持下去。“最近公司的效益不好,已经裁掉了一部分员工,

剩下的人薪资也做了调整。我毕竟是上司,得要以身作则,降薪的文件我已经签了,

这个月就起效。……给你的家用要减少20%。”“好。

”还没将妻子反驳后应对的话语想好,就听见她如同对待我要求明天的菜色那般随意地应答。

暗自庆幸的心情持续到晚餐结束,我还未从餐椅上站起,孩子又拿起刚才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偶尔的慈父心态又被激发出来,我正准备问他看的什么书时,正在收拾的妻子手上碗碟滑落,

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我看见她沾上油渍的手指在颤抖,另一只手捏着抹布撑在桌沿上,

腰上的藏蓝棉布围裙被流淌的油水渗透,立刻一片近乎于黑的颜色在其上蔓延。

她这是在发脾气表达不满吗?不过是减少一个月的家用而已,就要给我脸色看了!

我没了戏耍孩子的心情,从桌边站起的时候,连带餐椅向后翻去,发出了比碗碟更大的声音。

我踩着啪啪作响的拖鞋径直去到了书房。2自孩子出生后,我和妻子便一直分房睡。

记不起是谁先提出来的,反正我是乐享其成。说实话,只有孩子出生的那几天,

我是感到开心的。父母也是,毕竟是他们一直催促期盼着的结果。

但我确实没想到一个小孩会带来这么多的烦琐事。我小的时候是由奶奶带大,

父母并没有什么育儿经验,手忙脚乱照顾完妻子的月子,便赶忙收拾东西回了老家。

妻子在确定怀孕时便辞去了工作,对于家务和育儿也是焦头烂额,但我知道,她聪慧好学,

这些小事一定会很快掌握得得心应手。这也是我当初看中她的理由。我决定去参加同学会。

连续几晚的睡眠都不好,老是做一些模糊的梦,好像是有人在我耳边呼唤着什么,

醒来只觉得昏昏沉沉。那天的天气正好是个晴天,连寒风也暂歇了一下,太阳落山后,

我按照地址到那家酒楼的包间。我脑中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

或许可以请相熟的学长帮忙介绍一份薪资将就的工作,反正家用已经减少了,

只需要节约掉不必要的开销,生活就还像以前一样。这么一想,

顿时这半个月的劳碌消减了许多。有几人已经先到了,我与几位脸熟的面孔打过招呼,

便坐在房门附近,等着学长的到来。半个小时过去,该来的人也都来了,

剩下的几位便是这场同学会的主角,往年的我也会刻意在停车场等到这个时间才进场。

“L学长,今年的您还是风采依旧啊!”在我愣神的工夫,

刚跨进门的学长已经被苍蝇般的同学团团围住,往年的我虽没有这般待遇,

但绝不会是坐在一边无人问津。这里与我同专业的同学不少,业内的消息总是传得最快的,

我从公司离职的事,应该已经被传播出去了。但我知道学长与他们不同,

就算我沦落为街边的乞丐,他也不会无视我的存在。这几天我全想起来了。

我们拥有共同的秘密。3“哟,今年这么低调,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了?”L学长靠着桌沿,

手掌搭在我的肩上,他微低着头向我说话,脸上是惯有的社交式笑容。“座位都一样,

有什么分别?我这旁边还有一个,不如学长你陪我坐一会?”我指向旁边的空座,

L学长有些诧异,那个座位正对门边,是上菜的地方,通常是整桌地位最低,

需要端茶倒水的人的位置。但他只是笑笑,坦然坐了下去。我将桌上的茶水推到他身前,

看来他也没有忘记那件事。“呀,学长,您怎么能坐在这里呢?上座早就给您留好了,

我给您换换!”有人不太满意这样的座次安排。我只是喝着茶,

对学长投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不不,坐都做了,就不换了!这不是还有几人站着吗,

让他们去坐,坐好了赶紧开席!”我刚放下的空杯,就被学长端起茶壶灌满。

几道眼神飘到我的脸上,我抬头与其对上,对面主座旁的几人神色僵硬,快速避开我的目光。

晚宴开始,我还是和学长坐在门边,服务生应该是得了某人的吩咐,

上菜的位置改到了中间的座位。几轮推杯换盏,就到了往常开始长篇大论的时刻。

主座上那人站起,举杯遥看着这边的学长。“L学长,您应该听说了吧,我从公司离职了。

”学长放开刚要端起的酒杯,笑着回道:“我听说了,这不能怪你,

我看就是一场误会而已……我就是最近太忙,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我和你那分公司的总经理认识,一句话就能搞定的嘛……哎,你想回去吗?

最近不是新开了海外业务的部门,我帮你问问?”我笑笑端起酒杯,碰在学长放下的酒杯上。

“谢谢学长费心了,不过那公司我待倦了,倒是想换个新行业。”“哟,终于想通了,

准备来跟着***了!好好好,等过完新年,你随时联系我,保证都给你安排好!

”L学长的豪爽让我十分受用,我一时觉得他或许不是因为那件事,而是真心想帮我。

但可能吗?我们一年碰不见两次,没有情感和利益牵扯,会有人对一个陌生人的事如此上心?

酒会结束时,L学长极力邀请我坐他的车回去。我本是打算打车回家,明天再来将车开走的。

加长林肯开得十分平稳,我在心里感叹他的财力更上一层楼,边将眼神看向窗外隐藏住嫉妒。

明明大学时,我们的家世成就相仿,人家怎么就混这么好呢?“你这工作突然没了,

家里压力也不小吧?手头不宽裕的话,我先给你支点钱,就当预付工资了!

”L学长靠在颈枕上揉着太阳穴,他语气轻松绵长,仿佛与老友闲聊。我还未回他,

他便又幽幽说道:“看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当时听说你们要结婚,还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还是你小子有魄力……不过她也还好,毕竟当时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

转头去看,就见L学长似乎是笑了起来。他的脸隐在暗夜里,

眼中一道道划过窗外映射的霓虹。“说起来,你们不愧是夫妻,她那时胆子也是大得很!

……嗯,细想一下,不会在学校时,她就看上你了吧?”“……什么学校?

”“就……xx大学啊!这才毕业几年,你把学校都忘了?”“这个……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呢?她不就是……最后那个女的。当时真是吓死我了,

还以为她会告到学校里去,结果什么都没发生,枉费我们在网上找那么多水军,

花了不少钱呢……呵呵呵,你还记得吧,就因为这事,

我才会被送出去留学的……”明明车里很温暖,但我只觉得手脚冰凉一片,

寒意从四肢百骸蹿遍全身,冻得我丝毫不能动弹。

4大学的时光算得上是我人生中难得的悠闲岁月。

结束了高中烦琐的学习和父母无止境的唠叨,还算丰盈的生活费和学校低廉的物价,

以我聪明的脑袋随便就能及格的专业课,这些都让我觉得惬意。但只是这样的生活,

很快就会感到无聊。我通过游戏参加了一个同好会,群主时不时会发一些福利视频或照片。

对于看着屏幕上的肉体***嗷嗷乱叫我是不屑的,我自认相貌英俊,双商在线,

只要是我看得上的,还不是手到擒来。事实也是如此,很快我就和同专业的一名女同学相恋。

但她似乎很抵触亲密行为,每次当我要再进一步的时候,都会被她制止,几番推脱下来,

我开始失去耐心。那段时间群里会很隐秘地在半夜发上来一段视频,

然后在最后一秒时限里撤回,惹得很多人心痒难耐,几分钟就是上万条的求喂留言。

视频里面镜头晃动,光线昏暗,几个粗犷的笑声中不时传来女孩朦胧的喘息,

再配上镜头偶尔扫过的莹白的皮肤,飘乱的发丝,无不在***着那群狼崽子的荷尔蒙。

我虽然从中察觉出些不对,但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意志,与他们一起堕落其中。

我又将女同学约了出来,这回我一改往常的态度,强硬要与她亲热。或许是她不敌我的力气,

又或许是半推半就,我得逞了。但我也秒了。“你费了这么大的劲,

就这……你还是个男人吗?”她当时是这样说的。我记得我好像是动手了,她生气地说分手,

还还了我一巴掌。当晚视频如期而至,里面的主角换了人,我还注意到一个熟悉的笑声。

L学长。一个很普通的同学,长相普通,学业普通。我之所以会记住他,是一次联机游戏中,

他那带着口音的骂人口头禅。视频里就有这样的声音。找到他很容易,我玩笑般一试探,

他就变了脸色。“要不要也来试试?要是你能找到人,

我们可以让你先上……”我马上想到了女同学,她那满是蔑视的表情与口吻,

或许很适合做被嘲笑声包围着的那道喘息。她的行踪我了如指掌。赤条条的她果然很上镜,

他们拉开她的手脚,我便已经血液翻涌,瞬间便一阵湿润。在他们的催促下,我磨蹭上前,

抓着的手机摇摇晃晃。我看见她恍惚的眼神突然变得清亮,喊出了其中一人的名字。

他们哄一声四散跑开,我与屏幕上她的眼睛对视,恐惧、慌乱霎时间传递到我的脸上,

跌在地上滚了一圈,我仓皇逃走了。5“……她和我妻子有什么关系?

”我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天认识我的妻子的。那一届的实习生迎新会上,她站在最后一排,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半长的黑发挽起一半,

脸上带着刚入社会的懵懂和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娴静。部门的小主管迟到,

队伍被挤着一个个向后,到她便没有座位了。她拘谨地站在角落,手里拿着自己的水杯,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瞄。当时的我正结束一段糟糕的恋情,

她的恬静舒婉一下照进我的脑海里。生活或许不需要那么多***,

细水长流曦阳普照也很不错,那时的我是这么想的。在一段时间的观察后,

我发现她确实完全符合我的要求。她从不和同事起冲突,

无论怎样的烂摊子都是耐心完整地收拾好,面上始终带着笑容,眼中始终饱含温柔。

这样的她,仿若能包含这世上的所有缺点。在我的运作下,

实习期结束后她便被分到了我的部门。我从她的资料和同事的闲言中了解到,

她老家是一处贫困山村,家中父母已经逝去,小时候在舅舅家生活,

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一部分来自社会捐赠一部分来自助学贷款。她从不在食堂用餐,

穿的永远是公司发下的职员制服,不画红描眉的脸上还会有些略白的斑块,

透着让人安心的质朴。这些在其他人眼中不堪嘲笑的点,我却是感到舒适。

只要是与她相处的时候,我都感到一阵轻松。我不用故作腔调,不用端着领导架子,

不用车轱辘似的说一些不明所以的开场白。我对她的关照很快就被人看出来,

在他们暧昧的笑容中是有些不解的。只有一个女人,我的前助理,

那是一个市侩、狡诈的女人。我曾被她那副皮囊迷惑,对她说出山盟海誓的诺言,

但在一个夜晚,在她的嘲笑声中,我用一笔钱将这个承诺注销。怀着些许气愤,

当天晚上的庆功宴上,多喝了几杯的我被指派给她,

我头脑还算清醒地靠在她不算单薄的肩上,进到酒店的房间后顺势压在她身上。

她什么都不懂,虽然经过一如既往,但我在她的脸上看不出失望,这让我止不住地舒心。

事情很顺利,我没感受到她的抵抗,我们约会一段时间后,我就向她求婚了,

她眼含热泪接受了那枚指环。结婚后不久,她就检查出了怀孕。在我的建议下,

她懂事地辞去了工作,开始专注养胎和照顾我的生活。这之后已经过去了七年。

她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算得上优秀,家里的事情从未让***过一点心,孩子成绩不错,

父母身体健康,饭菜也算可口。虽然我早已对她感到厌倦。不过我没想过要同她离婚,

毕竟上哪里去找一个如此任劳任怨且对你没有任何要求的妻子呢?

我站在寒风中看着这辆黑色林肯远去,木木转身走进了小区。当我的手搭在家门把手上时,

学长惊异的言语又传到我的脑中。“当年是她来找我,让我介绍到你们公司上班的。怎么,

你不知道吗?”6黑色烤漆门被向内拉开,我一抬眼便对上妻子的脸。

她伸手接过我的公文包,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温柔。“辛苦了。是喝酒了吗?

我给你煮碗姜汤吧。”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她穿着我最讨厌的那件臃肿的桃红色圆领毛衣,

灰色的灯芯绒裤子上有孩子调皮画上去的墨水,绒毛拖鞋上的短绒全都结在一块变了色,

袜子是不成对的两只。就算是我现在失业,家中也远没有拮据到这种地步。她说她不常出门,

不用浪费钱打扮。我从不反驳她这样的话。带上房门后,我站在厨房边僵硬地看着她的背影,

扎起的头发有几缕如同细黑的蛇盘贴在脖颈上。我脑中一遍遍回忆她的脸。迎新会上,

庆功宴上,婚礼现场,厨房,餐厅,很少的同床共枕的晚上。绝不是一张脸,

和那张狭小屏幕上蓄满泪水的惊恐愤恨的那张脸。身体虽然僵硬着,但我的心脏如雷似鼓。

我的妻子不可能是她!虽然我很想忘记,但在脑海中始终留存着一幅画面。

那张出现在小小屏幕上满是对我控诉的面容的主人,早就已经在一个漆黑如渊的雨夜,

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我们学校已经放寒假了哦!今天奶奶还打电话来问,

什么时候回去过年呢?”孩子仰脸抱着我的腿摇晃,我没有耐心应付他的撒娇,

只是僵硬地微笑一下,准备将他的手拉开。妻子从厨房走出来,她手里的瓷杯冒着热气。

她将杯子放在餐桌上,伸手将孩子拉走了。“刚才和你讲过了,

爸爸的工作最少要做到除夕前一天呢,如果你想奶奶的话,妈妈可以提前把你送过去玩几天。

但妈妈要留在家里照顾爸爸,只有你一个人去哪里哦。”“唔……那我要,考虑一下。

”孩子同妻子撒着娇,我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姜茶,

只觉得刚才她拉过孩子时碰到的我的腿已经不仅是僵硬,而是坠入冰窟的寒冷。

学长好像还不知道当年事故的后续,所以他说的是真话吗?他真的接到那个女同学的电话,

才安排妻子去到我的公司的?可是,现在的妻子不可能是当年的那个人,

如果她没有死的话……整容吗,将当年还算艳丽的面容改换成这种平凡的样貌?那身份呢,

现在可不是能随便冒领户口的年代了。至少,我还记得结婚证上妻子的年龄是比我小两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