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嬿婉出场
两人忙活了一阵后，凌芸和赵九霄蹲在水盆旁洗手。
水流清凉，冲刷着手上的尘土和疲惫。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云彻哥哥！”
凌芸首起腰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宫女服的少女朝她小跑着朝这边来。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白皙的脸蛋上带着几分稚气，大眼睛水灵灵的，显得格外灵动可爱。
“嬿婉，你来了。”
凌芸脱口而出，见对方跑的大喘气又关心到，“跑慢点，别摔着。”
眼前之人正是魏嬿婉，原剧情中这次凌云彻会给魏嬿婉送定情戒指。
不过现在凌云彻换了芯子，自然不会继续走剧情送戒指了。
更何况，她不想以冷宫侍卫的身份耽误魏嬿婉。
当初看着魏嬿婉从天真烂漫到黑化，从宫女到贵妃，到最后落得不得好死的结局。
凌芸并没有反派落网的高兴，反而是不忍。
奇迹婉婉能有什么错呢？
她唯一错的就是生在这个懿症的时空里。
冷宫门前过道不是个说话方便的地儿，凌芸示意魏嬿婉跟着自己来到偏僻的一处供侍卫休息的小凉亭。
两人刚一坐下来，魏嬿婉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兴奋和期待：“云彻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凌芸听到“哥哥”二字，心底升出几分异样。
她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脆生生的叫哥哥。
还别说，怪好听的。
心中如是想着，凌芸面上丝毫不显现内心的飘飘然，故作温和地询问。
“什么事？
你说。”
凌芸不同于往日的温和语气，让魏嬿婉不由得耳根发红，低头玩弄着衣袖。
“我…我想花点钱买通西执库的管事姑姑，把自己调到其他宫去做事。
若是能在受宠的嫔妃那儿当个差，手头或许宽裕一些。”
“嬿婉，如果钱够养家糊口，你还会想去宠妃那儿做事吗？
别怕，说自己的真实想法就好。”
凌芸轻声发问，注视着魏嬿婉，不想错过对方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如懿传的后宫争斗虽低级，但宫女太监的命从来都不会被上位者正视。
凌芸不想让参与后宫争斗，不过她也不会干扰魏嬿婉真正想做的事情。
魏嬿婉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云彻哥哥今日不仅没有反对她，还主动询问她的想法。
她眨了眨眼睛，神色坚定地说：“会，没准儿到时候还能把你从冷宫捞出来，换个地方当差。”
“一边当差，一边攒点积蓄。
你又脱离了冷宫，我额娘可能不会那么反对我们在一起，日子也过得有盼头。”
凌芸看着面前为二人的未来真心实意做打算的魏嬿婉，心里不禁有些不值。
原著中被魏嬿婉亲近信赖的凌云彻后来不仅不关注魏嬿婉的真实想法，还劝魏嬿婉老实本分地呆在西执库。
美其名曰为魏嬿婉着想，西执库清净远离是非。
如果真是为魏嬿婉着想，凌云彻听到心爱的女人这样想努力让日子变好，甚至还惦记着捞他，不应该是感动的反应吗？
凌芸止住吐槽的思绪，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
现在她只是个冷宫侍卫，也做不了什么。
若帮忙凑钱，目前也只堪堪拿得出10两银子。
思索片刻，凌芸猛的想起大如让她帮忙带出宫卖的绣品，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嬿婉，”凌芸认真地说，“你可以去其他地方，但千万不要去纯嫔、嘉嫔或海贵人身边。”
“为什么啊？”
魏嬿婉疑惑问道。
凌芸轻轻叹了口气，“相信我，这些主子不是好相与的。”
魏嬿婉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还是点了点头：“嗯嗯，我听云彻哥哥的。”
看着魏嬿婉天真烂漫的笑容，凌芸的心情也跟着缓和了些。
或许这次提醒了一下，魏嬿婉能避免被欺负吧。
随后两人聊起了各自的近况。
凌芸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冷宫里的一些趣事，惹得魏嬿婉不时掩嘴轻笑。
“前几日，赵九霄那个呆子居然被一只老鼠吓得跳上了凳子，”凌芸学着赵九霄的样子，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还尖叫得像个太监。”
魏嬿婉笑得前俯后仰，“云彻哥哥，你太坏了。”
凌芸看着魏嬿婉眉眼弯弯的模样，心中一暖。
她故意板起脸，“我可是在教育他，大老爷们儿怎么能怕老鼠。”
“那你教育的方式可真特别。”
魏嬿婉忍俊不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过得飞快。
魏嬿婉眼中的光彩越发明亮，仿佛有星星在闪烁。
凌芸察觉到天色己晚，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魏嬿婉恋恋不舍地站起身，“云彻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凌芸柔声道：“别着急，总会有机会的。”
目送魏嬿婉离开后，凌芸也慢慢地向冷宫的方向走去。
回到西执库的魏嬿婉心情愉悦，整理贵人们的物品时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嬿婉，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身旁的宫女好奇地问。
魏嬿婉正要回答，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色的痕迹。
她心中一惊，连忙用袖子遮住。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天哪，嬿婉！”
那宫女惊呼，“你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冲撞了哪位贵人吧？
这罚得也太狠了。”
魏嬿婉慌忙摆手，“嘘，小点声。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宫女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真的？”
魏嬿婉点点头，强装镇定。
等宫女转身离开，她才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没有被看出端倪。
回想起今日与凌云彻的相处，魏嬿婉不由自主地抚摸着手腕上的淤青。
若不是自己掐出这点疼痛，她几乎要以为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美梦。
云彻哥哥还是云彻哥哥，只是今日……心中虽有疑惑，却并没有多想，魏嬿婉带着一丝愉悦继续投入手头的工作中。
魏嬿婉不知道的是，此刻另一边，凌芸正透过冷宫大门上的小窗口跟里头的人讨价还价。
“凌侍卫，前天不是说好的二八分吗？
你这变得也太快了！”
惢心有些不满。
“惢心姑娘，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
五五分，不然这事难办呀。”
凌芸故作一脸为难，“这冷宫可不是一般的地儿，若是让其他贵人得知……”惢心垮着俏脸，心里暗暗叫苦。
她辛辛苦苦打络子，挑灯做绣活儿，还得被这黑心的侍卫赚一半差价，这真是岂有此理！
“本宫当是什么事，竟在门口吵嚷许久。”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又语调平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惢心转过身去，脸上露出几分窘迫与焦急。
“主儿，他前天明明……哎，算了。
天冷，主儿您回屋吧，仔细着身子。”
“些许银钱罢了，也值得你失了体面。”
如懿淡淡地看了惢心一眼，嘟了嘟嘴。
凌芸见状，心中暗喜。
本打算先报个虚高价，再慢慢徐徐图之。
大如一出声，事情倒是带给她惊喜，看来今天这买卖是稳了。
她顺势恭维道：“娴主儿倒是与其他人不同，明明身在冷宫，却多了几分从容和体面。
微臣佩服。”
语气对比前几日也友好了不少，看如懿主仆二人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大冤种。
如懿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凌芸奉承的话语和“崇拜”的目光，继续人淡如菊地说：“冷宫虽冷，心中自有暖意。”
惢心看着凌芸，心有不甘。
但也不便驳了主儿的脸面，只能跟着主儿一起对凌云彻行礼，再接过带满护甲的手，忍痛搀扶着离去。
被人收一半的油水，还对收油水的人行礼。”
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银子。
"凌芸心中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转念一想，从大如身上薅的钱，最后用在魏嬿婉身上……心情愉悦的凌芸也不再多言，算了，大如喜欢对着侍卫行礼就随她去吧。
离开皇宫的路上，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心念一动，凌芸想起还有个补偿的抽奖机会没用，暗道：“今天运气这么好，得来个大的。”
“系统，我要抽奖。”
凌芸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瞬间，一个虚拟光屏在她面前浮现。
凌芸满怀期待，手指轻轻一点，转盘指针飞速旋转。
屏幕上的奖项五花八门，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有“赤色鸳鸯肚兜”。
她屏住呼吸，目光紧随指针移动。
指针渐渐慢下来，凌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要停在“大橘的绿帽”上，缓缓地一划而过，她不由得额角微微冒汗。
最终，指针停在了“小允子的功夫”上。
凌芸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脑海中浮现出《甄嬛传》中小允子那仿佛开挂的武力值。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己有了打算。
“哟呵，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