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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救赎患有抑郁症的闻时,我大学选择读心理学专业。陪他、爱他六年,闻时终于痊愈。

这时,曾经霸凌过他的白月光回国。他掐着她的脖子红了眼,“我恨你,也同样爱你,

只有你才是我的药。”后来,轮到我病了。

看着昔日爱人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一遍又一遍让我不要死,我拿着刀子的手却丝毫没有动摇。

1“陈女士,方便说一下具体的症状吗?”“失眠、手抖……有时候呼吸困难。

”“躯体化反应比较明显。那请问最近有发生什么特别***你的事情吗?

”看着医生温柔的眼神,我的思绪回到那天下午。跟闻时结婚一周年,

我偷偷去他的公司想给他一个惊喜,在门缝里,却看见他用力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红了眼眶。

“我恨你,也同样爱你,只有你是我的药。”他强硬地吻住那个女人,

激烈的水声清晰传入我的耳中。终于,闻时牢牢把她拥在怀里,仿佛要把她的身体融入骨血。

我看清了她的脸。何语薇。曾经霸凌过闻时,致使他得抑郁症的人。

这个荒唐又恶心的画面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想吐。好想吐。

闻时的爸爸在他小时候因病去世,妈妈是何语薇家的佣人,

所以他上学的费用全部由何家资助。我永远都忘不了自己是如何亲眼看着,

那个少女时期暗恋、从小到大拿奖无数的温柔邻家哥哥卑微匍匐在何语薇脚边。他很痛苦,

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掉眼泪。幸好何语薇上完高中便出国留学,

但闻时再也无法从这一场霸凌中走出来。他抑郁了。看着他颤抖、呕吐、自残,

我毅然决然选择大学读心理学专业。因为我喜欢他,我希望他好,

我不愿看他光明的未来被一片泥潭困住。六年时间,闻时痊愈,公司也发展得越来越好,

我们结婚,甚至孕育生命。但没想到今天这荒唐的一幕会出现在我眼前。

原来她才是他的药吗?那我算什么?我的选择、我的付出算什么?何语薇发现我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认出我来,朝我勾唇一笑。“废物。”她无声说。

我也许应该推开门冲进去怒斥她、扇她,毕竟我才是闻时合法妻子。但不行,我做不到,

我甚至僵硬到无力向前一步,只能在她戏谑的注视下落荒而逃。“陈女士,你害怕她?

”“是,我害怕她。”我吞咽口水,手紧紧抓住裙摆,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2从医院回到家,一片昏暗。往里走,客厅桌上摆放着大束玫瑰花和闪着幽光蓝宝石手链。

“渺渺。”“喜欢吗?”闻时突然轻轻从后面搂住我的腰,虽然已有心理准备,

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怎么?吓到你了?”我被拉到沙发上坐下,他蹲在面前,

手掌温柔抚摸我的肚子。“宝宝,都怪爸爸不小心吓到妈妈了。”昏暗的灯光,

闻时黑发柔顺、眉眼温和,我开始怀疑那天下午看到的画面是不是一场梦。

“怎么突然送我花和手链呀?”“纪念日那天公司有事都没有好好陪你,

有空了当然要补回来啦。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渺渺,我爱你。

”闻时抓着我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眼神专注,直接地向我诉说爱意。我的眼眶有点酸涩。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爱你。”吃完精心准备的晚餐后,闻时去洗碗。

我拿出一个花瓶把那束玫瑰拆开插上,蓝宝石手链已经被他帮我戴在手上。这时,

闻时的手机响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客厅的音响放着纯音乐,

在厨房洗碗的闻时没有听到。鬼使神差地,我没有叫他,而是拿过手机接通。“闻时,

快点滚过来陪我。”熟悉的声音,那天的画面不是梦。呼吸急促起来,我嘴唇轻颤,

没有出声。“……陈渺?”她笑。“你的好老公在干嘛呢?待会记得转告他过来陪我哦。

拜拜!”电话挂断。我还维持拿着手机的姿势不能回神。“渺渺?”闻时洗好碗。

我略僵硬地把手机递给他。“刚刚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我接了但是没人说话,

是你认识的人吗?”他面不改色接过手机划拉两下,随意开口。“估计是公司的人,

最近比较忙。”“这样。”骗我。没一会闻时就出去了,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让我早点睡。

洗完澡一个人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要怎么办?应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我理不清楚,

只觉得大脑一片浆糊。这次是我的手机响起,还是那串号码。手指犹豫了一会后接通。

暧昧的水声。“闻时,你巴巴地来找我,陈渺知道吗?”“闭嘴。

”接着是何语薇无所谓的娇笑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我挂断。耳朵嗡嗡不停。

跑到马桶边上吐得天翻地覆。闻时是第二天上午回来。他放下东西就来摸摸我的脸。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宝宝又闹你了?”我摇头。“闻时,我们谈谈吧。”“嗯?

是不是我昨晚没有回来生气了?”“对不起渺渺,是我最近有点忽视你和宝宝。

”“我……”“好了,晚上再好好陪你好吗?妈叫我们过去吃午饭。

”闻时没有再给我开口的机会,蹲下帮我换了鞋带我出门了。3我没想到何语薇也会在,

没想到闻时就这样让她出现在我面前。也对,他妈一直不太喜欢我,

怎么会突然叫我过去一起吃饭。我不语,只是转头望着闻时。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跟我介绍。“这是语薇,你还记得吗?之前妈在何家上过班,

她这次回国一直念着要吃妈做的饭,就过来了。”“哎哟,跟她讲这么多干什么。

要我给大小姐做一辈子饭我也乐意啊,大小姐想吃就随时可以过来!

”闻时妈妈从厨房端出一盘菜。何语薇则懒懒散散地坐在餐桌旁,

脖子上戴了一条蓝宝石项链,没有穿拖鞋,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点地,她朝我挥手。

“好久不见啊!陈渺妹妹。”我被闻时拉着入座,扫了几眼那条项链,没有回应。

“她可能不记得你了。”“不会吧,我可是对陈渺妹妹印象很深啊。就读高中那会,

她不是成天跟在你后面偷偷看你吗?”她手撑着头,笑眯眯看着我。“啧,

大小姐记得没错啊!她就是小小年纪的不检点,

那会就知道跟在我们家闻时***后面一口一个哥哥的。”“妈,你少说两句。

”他们一人一嘴,我插不进话,也不想插,只想尽快吃完这顿饭。但这顿饭注定不会好过。

何语薇喜欢吃海鲜,饭桌上除了海鲜就只剩个炒青菜。自从怀孕后,我便碰不得海鲜,

一沾进嘴就会想吐。“陈渺怎么只吃青菜?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吗?”“人家现在怀着孕,

摆谱呢!大小姐这么娇生惯养的都能吃,她还不能吃。

”“我只是心疼阿姨做了这么大一桌子菜,那么辛苦。”“哪里的话,专门给你做的,

她个沾了光的想吃还不配呢。”她们一唱一和,倒比我和他妈更像婆媳俩。

闻时在桌底伸手捏捏我的手想安抚我。但我本来也没打算跟她们起争执,太累,太没必要。

吃完饭,闻时和他妈在厨房收拾。餐厅只是剩我和何语薇,我拿好东西想先离开。“妹妹,

去哪呢?这么不想看见我?”她挡在门口,手里是刚点上的女士香烟。

我下意识抬手捂住鼻子,却不知道怎么***到她。何语薇看到我的动作后,

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阴沉无比。“怎么?

真跟阿姨说的那样以为自己肚子里揣了个货就变金贵了?

”她一下子用力将香烟按到我的手背。很烫。“何语薇!你以为你对谁都能这样吗?

”我怒极反手扇了她一巴掌。“你也配拿你的脏手扇我?!!”“陈渺!

”何语薇的尖叫和闻时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下一秒。“砰!”“砰!

”我的头被何语薇抓住头发往门上砸。她狰狞的面部充斥我的眼眶,

和几年前记忆中的画面重合。一股从骨子里传来的恐惧袭遍我全身。

我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身体发软无力反抗,只能任她摆布。很快闻时冲过来把何语薇拉开。

“陈渺!”他在唤我,但我立刻头也不回地抓起地上的包踉踉跄跄逃离。出了大街,

没有目的只是一味地往前走。等反应过来,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好长一段时间心情才慢慢平复。“渺渺。”闻时追上我了,他的车在我前面停下。

他打开车门,手里提着一份外卖,神情有些复杂。我们在便利店门口坐下。“吃一点好吗?

刚刚……都没吃多少,是你最喜欢的吴记皮蛋瘦肉粥。”粥和餐具被拆开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小口小口吃了起来。“何语薇她家里面临破产心情不好才这样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向她给你道歉,她说她也没有下狠劲。原不原谅由你做决定。

”“我知道你和宝宝都很委屈,但是语薇她……”闻时坐在我对面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我却依然只看着面前的粥,一点点吞下。4我家条件没比闻家好到哪去,爸妈不是忙于工作,

就是照顾弟弟,我是被忽视的那一个。一开始我并不喜欢闻时,甚至有点讨厌。我们是邻居,

但他很优秀,是我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明明大家的生活都那么一塌糊涂,

他却总是能在这样灰蒙蒙的背景下闪闪发光。在不断的对比中,我总是怀揣着恶意想,

他不可能一直这么顺利。直到有一次爸妈带着弟弟出去过生日把我丢下,

刚放学回到家又没带钥匙的我只能蹲在门口等他们回家。那天恰巧周五,

上了高中的闻时也回来了。他把我捡走带到小区楼下的凉亭,给我点了一份皮蛋瘦肉粥,

一份粥好大一碗,我们用塑料小碗分出来一起吃。闻时好像也没那么令人讨厌,我想。

抛下偏见,在后来的相处中我很快喜欢上他,这是一件再正常又简单不过的事情。

自从考上他同一所高中后,我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看他课间出来装水,

看他今天在饭堂打的菜是番茄炒蛋,看他帮老师搬作业时说说笑笑……没见面的日子,

我总在看他,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盛大暗恋。闻时那么好那么闪闪发光,

以至于在我第一次看见他被何语薇欺负的时候是如此的气愤与震惊。

透过何语薇吐到我脸上的烟雾,我对上闻时近乎哀求的目光。“回去吧,陈渺,回去好吗?

”我转身走了,心中是巨大的悲戚,

这样的事实比闻时一直高高在上让人高攀不起更让人难过千倍百倍。再后来何语薇出国,

闻时抑郁,他妈妈哭喊着求我救救他,只有我还能让他开心几分。

所以这条所谓的救赎之路是塞满爱意、责任、不甘等等各种情绪的,

我以为我是可以让一切好起来的救世主。但现在回头看,我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假圣母”。

“闻时,我们离婚吧。”我喝完最后一口粥,平静开口。还想说什么的闻时不可置信。

“什么?渺渺你在开玩笑吗?”“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但是离婚是大事怎么能随口说呢,

让宝宝听到多不好。”“孩子归我。”“你……”闻时手机响了,又是那串号码,

我看出他的犹豫便主动开口。“接吧,我知道是何语薇。”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接通电话说了几句就要离开。“渺渺,语薇出事了。晚点,晚点我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好吗?

我们不会离婚的!”车子开走,我疲惫地把外卖盒扔进垃圾桶打车去了医院。

5检查完头部和孩子都没有什么太多问题之后,在医院徘徊几圈最终走进精神科。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总是在做梦,梦到高中时的闻时和何语薇,

梦到医生再次问我的那个问题。“陈女士,你害怕她?”是的,我害怕她,我也害怕她。

在那场霸凌中受伤的不止有他闻时。从我偷窥的画面中,从闻时对我的口述中,

那些场景也一次又一次清晰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的无能,我的痛恨,心爱之人的哀求与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