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但这副躯壳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苦难。
那天，刑堂上的刽子手一刀砍下，带着锈斑的铡刀切开我的手腕。
众人惊呼，而我面不改色。
血顺着袖口流淌，却没有一丝疼痛。
"怪物！
"有人叫喊。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断腕，仿佛那不过是别人的肢体。
这就是我，曹宇，一个不知疼痛的怪物。
在这个世界，这种能力不是祝福，而是诅咒。
因为在圣光国，无能者高高在上，有能力者却是贱民。
而我，则是贱民中的异类。
---万历五十年，春。
我的右手食指插着一根银针，深深扎入肉里。
这是今日份的训练，一共二十根针，一寸长，全部刺入不同的穴位。
府中的下人像看杂耍一样围着我。
看我自己拔出那些银针，一根接一根，血点渗出却面无表情。
这些年，我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
"少爷，贺大人来了。
"管家急匆匆跑来通报。
我随手抽出最后一根针，在袖子上擦了擦血迹。
"来了。
"贺万象是淮阳县的县令，也是我现在的主人。
五年前，他在集市上看到我被商贩用烧红的铁钉刺穿手掌，却面不改色的"表演"后，立刻买下了我。
从此，我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刀。
一把不会因疼痛而退缩的刀。
"宇儿，见过大人。
"我行礼道，语气恭敬但眼神平静如水。
贺万象已过五旬，脸上的肉堆积成一层又一层的褶皱，眼睛却像鹰一样锐利。
他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掌心。
"有个差事要你去办。
"他说，"前几日西湾镇上来了个外乡女子，据说懂得奇术，能辨别无能者和能力者。
"我微微一愣。
在圣光国，能力者被视为下等人，无能者则坐拥一切权力。
但真正的无能者极其稀少，很多权贵其实是隐藏能力的伪装者。
若真有人能辨别，那将掀起轩然***。
"大人要我...""去试探她。
"贺万象手指轻敲桌面，"看她是真有本事，还是招摇撞骗。
若是真的..."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这就是我的用途——试探、威胁、拷问、刺杀，一切贺家不便明面上做的事。
疼痛对我毫无意义，所以我可以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伤害，也可以对他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