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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夜惊魂腊月廿三的雪下得蹊跷,姜似的手指深深掐进窗棂,

看着庭院里那株本该在春日盛放的白玉兰,此刻竟在鹅毛大雪中绽出妖异的冰花。

铜漏滴到亥时三刻,她猛然转身,绣鞋带起的风熄灭了案上摇曳的烛火。"四姑娘,

大少爷在揽月亭..."二等丫鬟春桃端着药盏的手在发抖,盏中汤药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姜似抓起狐裘疾步而出,雪粒子扑在脸上像细碎的刀片。

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就是今夜,兄长姜湛醉酒跌落冰湖,

捞上来时手里攥着崔家嫡子的玉佩。父亲因此被御史弹劾治家不严,

成了后来流放岭南的导火索。"快!把湖边所有灯笼都点上!"她厉声呵退想要搀扶的婆子,

耳畔金镶玉的明月珰随着奔跑叮咚作响。暗香浮动间,她嗅到一丝熟悉的沉水香,

那是...郁锦惯用的熏衣香!冰面碎裂声刺破夜幕。"阿湛!"姜似毫不犹豫地扑向冰窟,

锦缎衣袖被冰棱划破也浑然不觉。水下浮动的玄色衣袂近在咫尺,

却被一股暗流卷向更深处的漩涡。她摸出发间银簪狠狠刺入掌心,鲜血晕开的刹那,

前世习得的龟息术在经脉中流转。姜湛的衣领缠在水草间,

腰间缀着的翡翠双鱼佩正卡在湖底石缝里。姜似正要游过去,

忽然瞥见石缝深处闪着青铜冷光——那分明是崔氏宗族祭祀时才用的三足蟠螭纹方匣!

"四妹!"姜湛呛着水抓住她的胳膊,两人浮出水面时,

姜似指尖还残留着青铜匣上凹凸的铭文触感。岸上传来纷乱脚步声,她借着众人搀扶的遮挡,

将染血的银簪悄悄刺入兄长后颈某处穴位。"大少爷这是中了醉朦胧啊!

"府医把脉后面色骤变,这种西域***只需半钱便能让人产生溺水的幻觉。姜似裹着厚毯,

看着昏迷的兄长睫毛轻颤——方才那针,正是《神农百草经》里破解此毒的秘法。

"四姑娘怎知..."管家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姜似瞳孔微缩,

这是她让哑仆阿丑守在祠堂的暗号——果然有人趁乱动了父亲书房!

当众人举着火把撞开书房门时,姜似状似无意地踩住滚落在地的密函。火光映照下,

刑部朱批"流放"二字隐约可见,而信封上的火漆印,赫然是长兴侯府特有的双头鹫图腾。

"把这脏东西收好了。"姜似将密函递给匆匆赶来的二叔姜明德,

指尖拂过他袖口沾染的沉水香灰。这位素来敦厚的叔父,前日刚去护国寺为老夫人祈福归来。

夜色更深时,姜似倚在熏笼边把玩着半块青铜残片。这是她从湖底方匣上硬生生掰下的,

借着烛光,隐约可见"景和廿三年"的字样——那正是今上登基前的年号。窗外又飘起雪,

她将残片投入香炉,青烟升腾间恍若看见郁锦执剑的身影。"姑娘,余七公子送来拜帖。

"春桃捧着鎏金帖子进来,却见素来沉稳的四小姐突然打翻了茶盏。帖上字迹龙飞凤舞,

与前世那封绝笔信上的"来世必偿"四字,

笔锋转折处如出一辙第二章 余七初现青玉案的匾额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乌木光泽,

姜似指尖抚过博古架上错金银的香具,铜制司南香炉突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这是她特意设计的机关——当有人触碰西域奇香"龙髓"时,第三层抽屉会自行弹出半寸。

"四姑娘,有位公子要订制安神香。"侍女秋棠挑起珠帘,带进一阵裹着雪松气息的风。

姜似垂眸整理着青瓷香盒,直到瞥见来客腰间那枚螭纹玉佩,指尖蓦地刺入掌心。

这玉佩的云雷纹镶边,与前世郁锦斩杀叛将时碎裂的那枚,裂纹走向分毫不差。"我要的香,

需掺入半钱曼陀罗子。"玄衣男子声音清冷,袖口银线绣着的暗纹随动作流转,

竟是皇家道观特有的北斗七星图样。姜似呼吸一滞,这配方正是前世父亲临刑前夜,

牢狱中飘来的催命香!"公子可知曼陀罗子过量会致人癫狂?"姜似将鎏金香匙浸入琉璃瓶,

琥珀色香脂在匙尖凝成珠泪。她故意漏了半匙艾草灰,这是破解此毒的关键。

余七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薄茧摩挲过那道冰湖留下的伤痕:"姑娘添艾草灰,

是怕我害人,还是防我害己?"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姜似倏然后退撞翻香案,

十二种香料在空中交织成迷离的雾。叮——一枚柳叶镖钉在博古架上,

正穿过姜似方才站立的位置。余七广袖翻卷,三枚铜钱破窗而出,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他转身时,姜似已握紧袖中淬毒的银簪。"四姑娘的待客之道,倒是别致。

"余七漫不经心地拂去肩头龙涎香灰,露出被血浸透的袖里衬。

姜似这才发现他左臂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血迹在玄衣上洇成暗色牡丹。戌时三刻,

姜似盯着药炉里翻滚的紫参汤,忽听得屋顶瓦片轻响。她故意打翻烛台,

借着灭火的由头将暗格中的青铜残片藏入裙褶。窗棂洞开的刹那,余七带着血腥气滚落在地,

手中却紧攥着半幅染血的羊皮地图。"长兴侯府的私兵布防图..."姜似佯装为他包扎,

指尖擦过他锁骨处的旧疤——那是赤羽骑死士才有的黥刑印记。前世郁锦心口同样的位置,

纹着朵浴火重生的红莲。余七突然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姑娘对男子身体倒是熟稔。"他话音未落,窗外连珠箭破空而至,

箭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毒芒。姜似旋身抽出榻边软剑,

剑花挽起的瞬间突然怔住——这招"星河倒悬",分明是郁锦独创的杀招!五更梆子响时,

余七留下的***正在火盆中蜷曲。姜似用香簪挑开灰烬,显露出用硝石写的密文:"三月三,

送子观音。"这恰与前日她在崔夫人佛龛暗格里发现的求子药方不谋而合,

而那药方上的朱砂印,分明盖着荣阳长公主的私章。"姑娘,大少爷醒了!

"春桃的惊呼打断思绪。姜似踏入厢房时,正看见姜湛把玩着那枚翡翠双鱼佩,

玉佩内芯竟露出半截青铜钥匙——正是开启湖底方匣的机关匙!姜湛突然抓住妹妹的手,

素来含笑的桃花眼里凝着寒霜:"那日我并非醉酒,

是有人在我茶中放了..."他剧烈咳嗽起来,

摊开的掌心赫然是用血画的图腾——双头鹫衔着七瓣莲,

正是二十年前被剿灭的前朝余孽符号。窗外惊雷炸响,姜似望向暴雨如注的庭院。

假山石后闪过黛青裙角,那是姜老夫人身边一等丫鬟的服色。她忽然轻笑出声,

将哥哥的手按在《金刚经》封皮上:"明日寒山寺法会,该给崔家送份大礼了。

"暴雨冲刷着崔家送来的十八担聘礼,朱漆木箱在闪电中泛着血色。

姜似抚摸着余七送来的鎏金拜帖,帖底暗纹遇热显出一行小字:"子时三刻,湖心亭见。

"她将拜帖浸入药汤,字迹竟变成前世熟悉的笔迹——那封绝命书最后的署名,

分明是"余七"二字!铜漏滴答声中,姜似从妆奁底层取出半块玉珏。

这是她重生那夜攥在手心的物件,此刻在月光下竟与余七的螭纹玉佩严丝合缝。

玉珏内雕的星图突然开始流转,指向紫微垣的位置正是皇帝寝宫的方向。

子时的更鼓刚过第一声,湖心亭传来熟悉的沉水香气。姜似握紧袖中淬毒的银簪,

却见余七手持的宫灯照亮了石碑——那上面被苔藓覆盖的铭文,

正是景和廿三年御笔亲题的"思子碑"!第三章 香铺血案青玉案后院的合欢树开得正艳,

姜似盯着树根处新翻的土痕,忽然将鎏金香铲掷向东南角。泥土飞溅间,

半截染血的箭簇在晨光中泛着幽蓝,与三日前刺杀余七的毒箭如出一辙。"四姑娘,

长兴侯世子包下了天字雅间。"秋棠话音未落,前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姜似提起裙摆疾步而去,却在穿过月洞门时嗅到一丝熟悉的血腥气——正是父亲前世临刑前,

刽子手刀锋上的铁锈味。雅间内,鎏金博山炉倾倒在地。

长兴侯世子陆铮仰面倒在波斯绒毯上,手中紧握的紫玉香囊渗出猩红粉末。姜似俯身探查,

他后颈处若隐若现的刺青让呼吸一滞——那是赤羽骑暗桩特有的鹰隼图腾,

羽翼处却多了一道血痕。"封锁店铺!"京兆尹的暴喝震得窗纸簌簌作响。

姜似趁乱将香囊暗袋中的粉末抹在裙裾内衬,

指尖传来灼烧感——这竟是西域皇室秘药"红颜烬",遇血即化为剧毒。

前世荣阳长公主毒杀驸马,用的正是此物。"姜四姑娘,劳烦移步问话。

"衙役钢刀出鞘半寸,却被一柄描金折扇抵住咽喉。余七斜倚门框,

玄色锦袍上的银线暗纹流转如星河:"案发时我与四姑娘在城郊验香,

二十三家香料铺掌柜皆可作证。"姜似猛然想起,今晨余七确实差人送来新采的降真香。

那香农额角的刀疤,此刻想来竟与陆铮后颈刺青的走势完全相同。停尸房内,

姜似借着验尸官转身的间隙,将银簪刺入陆铮指甲缝。

簪头瞬间发黑——指甲里藏着未及弹出的毒针,针尾刻着崔氏家徽。她突然被拽入阴影,

余七的气息拂过后颈:"四姑娘可知,陆铮上月刚向崔家嫡女下聘?"窗外惊雷炸响,

姜似袖中的紫玉香囊突然发烫。余七的手掌覆上她握香囊的指尖,

两人掌心同时浮现诡异的红痕——这正是"红颜烬"认主之兆,

意味着他们前世都曾接触过此毒。子时更鼓响起时,姜似正在翻阅陆铮的账本。

忽然一阵穿堂风掀灭烛火,她摸到书页间夹着的羊皮碎片——上面用茜草汁绘制的路线图,

赫然是皇帝秋猎的围场布防。碎片边缘残留的檀香气,

与姜老夫人佛堂供奉的迦南香一模一样。"姑娘小心!"卢楚楚的软鞭破空而至,

打飞直取姜似后心的淬毒暗器。

黑衣刺客额间的朱砂痣让姜似瞳孔骤缩——这正是前世毒杀姜湛的婢女春杏,

本该在三个月前投井自尽!追逐至护城河边,春杏突然转身露出诡异的笑:"四姑娘可知,

大少爷那日中的醉朦胧..."话未说完,一支羽箭贯穿她的咽喉。姜似抬头望去,

城墙雉堞处闪过赤羽骑特有的玄色令旗。回到香铺,余七正在等她。

他手中的密信被烛火舔舐,露出御笔朱批:"赤羽骑第七卫叛逃,就地格杀。

"而画像上的人,正是今日作证的香农。"四姑娘还要装傻到何时?"余七突然扯开衣襟,

心口处的红莲刺青灼灼如火。姜似袖中的半块玉珏突然发烫,与余七颈间的玉佩严丝合缝,

拼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图。五更天,姜似在陆铮尸身脚底发现用血画的古怪符号。

临摹到宣纸上时,

窗外透进的晨光突然让符号显影——这竟是二十年前钦天监失窃的"荧惑守心"星象图,

而星图标注的日期,正是姜似重生的那个雪夜。姜湛突然破门而入,

手中攥着从湖底方匣取出的密诏。明黄绢帛上,景和帝的笔迹力透纸背:"若见双珏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