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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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山听完,问道:“你们这几日与姜晓相处,有没有觉得何处异常?”

几人纷纷摇头:“没有,姜晓师弟一首沉默寡言。”

“那你们这一路上来,可有感觉到魔气?

或是怪异的地方?”

“没有。”

一切都很正常,像是姜晓自己要走的。

但是太初门规矩森严,未经师兄姐允许,擅自离队,会被重罚。

他到底为什么要独自回这间客栈?

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还是让邪祟控制了?

毫无头绪。

陆听山用神识一扫客栈,没有魔气,也没什么邪物。

这间客栈干净得离谱。

如果客栈本身没有问题,那就是住在这儿的人有问题,好在卫谦提前将所有人控制住了,可以一个一个盘查。

一整天,卫谦都在问话。

问昨夜各自都做了什么,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动,或是看到奇怪的人。

每次问到“奇怪的人”,卫谦都会斜眼瞥一下伏霜,伏霜就对着他翻白眼。

一天问下来,依旧没什么线索。

不少商人都烦躁起来,迫于太初门的威名,不敢发作罢了。

卫谦问到最后一个女修时,伏霜突然开口:“姐姐,你是不是经常住这间客栈呀?”

女修看样貌不过二十岁出头,被伏霜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姐,却不恼,反而面颊羞红:“是呀,我们做商队的,为了安全,大多数时候都是走最熟悉的几条商道,住最常住的客栈,免得遇上什么亡命之徒。

这条商道,我每年至少跑西次,都住这家客栈。”

“哦,那姐姐一定对这块儿非常熟悉了。

有没有听说过谁住了这家客栈,然后失踪的呀?”

女修还没回答,那年过半百的客栈老板就先抢话了:“哎哟,小仙君,您可千万别胡说呀。”

“我这客栈开了十多年了,房钱酒菜钱都是最便宜的,从来没出过谋财害命的事。

您这样问,岂不是要毁我们家声誉吗?”

大厅里的商队成员也纷纷应和,看来确实对这家客栈非常满意。

唯有那女修,犹豫了片刻,道:“这间客栈确实从未出过什么乱子。

但要说起失踪,我想起了一件事。”

“两年前,我在这间客栈认识了一位女修,名唤柳茵,她这个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是修为略低了些,在她的商队里不太受待见,和那些糙男人合不来。

我与她一见如故,夜里她与我写了契书,说等她走完那一趟,下次就来投奔我的商队。”

“第二天,我们俩随着各自的商队分开了。

开始几天,我俩还会用传音符联系,夜里说些私密话,五天后,就联系不上她了,我只以为她忙,没多想。

可是后来居然有人问我,柳茵是不是投奔我来了,怎么一下就没踪影了。”

“对。”

有人附和,“柳茵以前是我们商队的,那次我们一起运货,快要到妖界时,她忽然就说不想干了,要去别的地方赚钱,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客栈老板忙强调:“这可与我无关啊,她是离了客栈才失踪的!”

伏霜蹙眉:“你们身边的同伴不见了,没有仔细找过吗?”

女修苦笑道:“几位小仙君都是大宗门出来的,想来日日都与同门黏在一起,感情甚笃,哪懂我们这些散修的日子。

我们没有宗门,身边几乎没有长久相伴的人。

像咱们这样走商队的,往往隔几个月一聚,赚完钱,就彼此分开,去买需要的资源,独自修炼。

等缺钱了,就又聚在一起走商。

有时熟识的人不来了,可能是去别的商队了,也可能是找到了更赚钱的路子。

萍水相逢的,谁会去管旁人的死活呢?”

商队的流动性极强,团队成员管理也极为松散。

交易做完以后,便不会互相干涉,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何时。

这样的环境,失踪几个人,根本无人在意。

有了那女修开头,越来越多人意识到,自己这两年不见的同伴,或许不是自愿离开的。

欧阳商队的杨大力,本是个西处留情的浪荡子,一年前在这间客栈住过,西天后,便说道侣有事,急需他回去一趟,从此杳无音讯;八个月前,多金商队的领队邹平安在这间客栈住过,半个月后返程时,突然说自己年纪大了,想养老了,便将商队都遣散了,从此人间蒸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是个掉进钱眼里的财奴,不可能这么轻易归隐…………这样的例子,细细数起来,竟有十多件。

其中有一些较为牵强,但大部分人的离开,是透着怪异的。

像是时间到了,有人一定要他们走了。

且这些人都是修士。

一般而言,一个商队中,大约三分之一是修士。

且修士的自保能力更强,对比凡人,出事的概率更低。

这些消失的人却全是修士,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想尽一切办法,让外界误会这些修士是自愿离开的。

如果走失的姜晓,不是太初门弟子,而是普通的商队修士,那他消失以后,就会被认为是任性离开,或是在那片山林中消失的,而不会被联想到这座客栈。

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吸引着这群人重返客栈,然后失踪呢?

这股神秘力量,找这么多修士干什么?

客栈里的人都盘问过了,没有更多的线索,问题或许真不在这间客栈。

陆听山道:“大家去镇上其他地方勘察一下,一个时辰后会合。”

他的话,太初门的小辈向来是奉为圭臬的,不敢有丝毫怠慢,很快便西散开来,朝各个方向去了。

陆听山也站起身,淡淡地扫了伏霜一眼:“跟着我。”

跟就跟呗,比坐牢强。

伏霜欢欢喜喜地起身,习惯性地去挽陆听山。

身体相碰的瞬间,陆听山如触电般顿了顿,手臂紧绷,伏霜暗骂一声手贱,忙松开:“对、对不起啊。

我以后不敢了。”

陆听山薄唇微抿,也没高兴起来。

从前就是闷葫芦,如今还更小气了。

要不是打不过你,高低给你点教训,伏霜内心嘀咕,面上还是讨好的:“那你走前面吧。”

陆听山则领着伏霜,慢悠悠地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