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紧了身上的棉袄,踩着厚厚的积雪往村口走去。
天色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寒风呼啸着掠过光秃秃的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
村口的老槐树上挂着一串红布条,那是萨满教的符咒。
布条在风中飘摇,像一条条血色的舌头。
我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些布条比往常更加鲜艳,红得刺眼。
"小陈,快来看!
"王叔的声音从祠堂方向传来,带着几分颤抖。
我快步跑过去,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祠堂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我挤开人群,看到供桌上的萨满神像正在流血。
暗红色的液体从神像的眼睛里缓缓流下,在木质的供桌上蜿蜒出一道道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
"这是......"我伸手想去触碰,却被王叔一把拉住。
"别碰!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是不祥之兆。
"我缩回手,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祠堂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神像上血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人群骚动起来,我们冲出祠堂,顺着声音跑到村西头。
李寡妇家的院子里围满了人,我挤进去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李寡妇倒在雪地里,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最可怕的是,她的胸口有一个血洞,心脏不翼而飞。
雪地上没有脚印。
"这......这怎么可能......"王叔喃喃自语,"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如果是人干的,怎么会没有脚印......"我蹲下身,仔细观察李寡妇的尸体。
她的手指扭曲着,指甲里有一些暗红色的碎屑。
我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和祠堂里神像流血的味道一模一样。
"让开!
都让开!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我回头看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大步走来。
他穿着一身靛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绣着神秘符文的腰带。
他的面容棱角分明,眼睛深邃得像是能看透人心。
"我是那日松。
"他简单地说,"满族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