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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多可怕啊。

小丫头,躲进我的怀里不好吗?——顾司寒

——

景城。

在S市的北郊,一矗神秘的城堡高耸入云,在夜里勾勒出了神秘与压抑。

静。

仿若与世隔绝的静。

深灰色的窗帘将大大的落地窗牢牢遮住,就连漆白色的家具仿佛都蒙上了一层晦暗。

虞思思看不见这一切,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布条。

许久未见光的白皙胳膊能清晰地看见皮层下血管。

虞思思的手腕上因为长久的禁锢印下了斑斑点点的伤痕。

麻木的她已经感受不到分毫的痛意了。

她不再挣扎。

即使她撕心裂肺般的求饶,男人都只会贴心的给她喂水,对她的哭诉恍若未闻。

虞思思静静地躺在床上,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等待着男人接下来恶魔般的近乎疯狂的摧残。

正如昨晚他的掠夺,似乎是在宣示着***。

她永远都是他的!

“哒——哒——”

是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虞思思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刚刚冲过凉的男人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

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搭垂在额前,将那双深邃的混血似的眸子稍稍遮掩。

发梢滑下一滴水珠,顺着锁骨隐入胸膛。

明明是天使般妖孽的俊美面孔,却藏着一个恶魔的心肠。

“昨晚睡得好吗?”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尾音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低沉的眸光从虞思思纤细的脚踝一路向上掠过,最后停落在她白皙脖颈上的点点红印。

男人俯下了身子,半撑在虞思思的身边。

虞思思感受到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呼吸一窒。

男人看着虞思思紧张却又故作镇定的模样忍不住抿了一抹笑意,捏了捏她的耳垂继续轻笑道。

“还想逃跑吗?”

充满磁性的声音像是来自于深渊的蛊惑。

看不见眼前的虞思思,只感觉危险在向着自己缓缓靠近,被他揉捏过的耳垂像是燃上了一团炽热的火焰,直直的向上蔓延。

见虞思思不理会自己,男人蛮横的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摆向了自己,痴迷的注视着虞思思吹弹可破的小脸颊。

男人知道在那黑色的布条后,是怎样的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眸。

当时他就是迷恋虞思思纯洁灿烂的笑容,清澈的眸光像是初生的婴儿懵懵懂懂的,不含有任何杂质。

男人只想把这样的她占据为一人所有。

“不说话?嗯?”

男人苦笑。

不过,不说话也好。

至少这样她就不会说自己不爱听的话语了。

虞思思总是觉得他残暴偏执。

殊不知她刻薄犀利的拒绝更像是利刃,猛剐在男人的心窝处。

虞思思紧咬着下唇,依然沉默不语。

男人怜惜的用拇指拂过她红润的唇瓣,轻舔上面的牙印。

“唔……”

鼻息间暧昧的交缠引得虞思思不禁闷哼出声。

男人紧扣着虞思思的下巴,深吻着她的唇,似乎是想在唇齿间索取着更多。

“我说过你是我的。”

声音如同一记闷雷,在虞思思的耳畔炸开。

男人垂下了头贪婪地亲吻着她的脖颈,深凹的锁骨格外诱人。

虞思思闭了闭眼睛,手腕上的束缚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她挣脱开,悄然在枕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利刃。

她要反抗,她不想在男人的怀中沉沦!

虞思思一把抓掉眼前的遮挡,利刃的刀尖直直的抵在了男人的喉结。

冰冷的刃尖似乎透着寒芒。

男人没有退缩,注视着虞思思微微颤抖的小手,迷醉的神态又恢复成了似笑非笑:“你想杀我?”

虞思思没有回答,清澈的眸子里却染上了恨意,手腕微微用力,刀尖便在男人的喉结上印了下去。

“你还是想逃离我,对不对?”

脖颈上的血腥味开始肆意弥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丝毫痛意。

“你恨我吗?”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却依然贪恋的在虞思思的脸颊上停留。

虞思思几乎要崩溃了,晶莹的眸子里闪着泪光,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我恨你!我永远恨你!我恨你束缚我,我恨你的一切所作所为!”

“这么恨我啊?”男人轻描淡写的反问道,眼底却染上了异样的兴奋,“这样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铭心的人。”

疯子!

简直就是疯子!

虞思思咬牙,突然反手冲着自己的心窝狠狠的刺了下去。

“虞思思!”

眼前的一切发展的太快,男人不顾自己脖颈上还在微微流淌的血迹,慌乱的捂住虞思思的心窝。

虞思思的身体本就极其虚弱,生命迹象也在迅速地流失。

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逃离他!

男人脖颈上的鲜血滴落在虞思思胸口的刀刃,一滴连着一滴,似乎是绽放了最妖孽的玫瑰。

虞思思解脱般静静地躺在那张束缚了她三年的床上。

胸口的血迹渐渐的在洁白的睡裙上晕染,像是只几欲烈烈纷飞的血蝶。

“宝贝儿,乖,你别吓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男人捏了捏虞思思带着凉意的小脸,苦涩的扯了扯唇角。

虞思思感觉自己的眼皮有着千斤重,男人的拼命呼喊在耳畔愈来愈模糊。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向她宣斥而来……

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

……

“嗯……”

少女轻轻地伏在课桌上喃喃的梦呓。

“不要……”

她的短发软软的散落在肩头,微微遮住了姣好的面孔,清秀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卷翘的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呼吸愈发急促。

“啊!”

胸口窒息般的疼痛让虞思思猛然惊醒,像是终于挣脱了束缚已久的噩梦,劫后余生般喘着气。

虞思思惶恐的环顾四周,浑浑噩噩的大脑渐渐的恢复清明。

虞思思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如既往娇嫩的手腕上没有了或深或浅的淤青。

隐隐约约中,虞思思记得梦中的自己朦胧间从高空坠落到了深渊,四肢百骸都透着彻骨的冷意……

原来都是假的。

“你是叫虞思思?”

眼前一个早已秃顶的老教授捻着自己的一撮胡须,冲着虞思思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