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替你妹嫁给瘸子,"陶然簪尖抵喉,"不然挖了你母亲的坟。"我咽下喉间腥甜,
"让我替嫁,不怕我毒死顾家瘫子?"这簪子戳过你娘的喉咙,"陶然的金指甲掐进我下巴,
"现在抵着你,像不像母女团圆?"铜镜里我鬓边的芍药红得滴血,
像那年娘亲咽气时枕上的污渍。“好,我答应你,”佳佳怒目而视,心中犹如变成钝刀,
一下下地在心上切割。一场替嫁,一场阴谋,我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医术,开启一场绝地反击。
第一章 冷月孤影后母为了独吞家产, 在我十三岁那年将我遗弃在山里。我大难不死,
恰巧被我现在的师傅救下,还传授我医术。我学医归来,后母得知我还活的消息,
就逼我替嫁。---时间回到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光影斑驳,
映出两道对峙的身影。“佳佳,你怎么还在这儿?”后母陶然的声音尖锐而冰冷,像一根针,
刺破了夜的寂静。沈佳佳低着头,手里攥着一只破旧的药包,我的衣裙早已洗得发白,
袖口还沾着几滴未干的药渍。“母亲……药熬好了。”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陶然冷笑一声,灯笼的光映在我的脸上,
将我的五官衬得格外凌厉。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那笑意却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熬好了?那你还不赶紧送去?你父亲还等着呢。
”我的声音陡然提高,像一把锋利的刀,割破了夜的宁静。沈佳佳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我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陶然都不会满意。自从陶然带着沈静嫁入沈家,
我的日子便一天比一天难熬。后母陶然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责骂我,
而沈静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偶尔还会添油加醋地嘲讽几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陶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沈佳佳点了点头,转身朝父亲的房间走去。
父亲的房间在府邸的东侧,平日里总是紧闭着门。沈佳佳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进来。”父亲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沈佳佳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混合着檀香的烟气,让人感到一阵窒息。沈老爷坐在床榻上,
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手里握着一本账册,目光却有些涣散,
似乎并没有真正在看。“父亲,药熬好了。”沈佳佳走到床前,将药包放在桌上,轻声说道。
沈老爷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接过药包。“辛苦你了。”他的声音很低,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沈佳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知道,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而我却无能为力。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便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整日忙于生意,
对家中的事务不闻不问。陶然和沈静的欺凌,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从未插手。
“佳佳……”沈老爷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父亲?”沈佳佳抬起头,看向他。
沈老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事,你去休息吧。
”沈佳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佳佳,你睡了吗?”陶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沈佳佳没有回答,我的心跳得很快,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攥着我的胸口。“佳佳,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陶然的声音依旧轻柔,但却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沈佳佳咬了咬唇,
最终还是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陶然站在门外,手里握着一盏昏黄的灯笼。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母亲,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沈佳佳低声问道。
陶然笑了笑,伸手将灯笼递给沈佳佳,“你父亲突然有些不舒服,需要一味药,
你去镇上买一下。”沈佳佳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陶然,“现在?”“对,现在。
”陶然的声音依旧轻柔,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沈佳佳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我知道,陶然的话从来不容反驳。我接过灯笼,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陶然笑了笑,
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路上小心。”沈佳佳转身朝府外走去,我不知道,
这将是我在沈府的最后一个夜晚。---“佳佳,你走快点,别磨蹭。
”陶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沈佳佳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母亲,
镇上这么远,我一个人去……”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怎么?你怕了?
”陶然冷笑一声,“你父亲还等着药呢,你难道想让他疼死?”沈佳佳咬了咬唇,
没有再说话。夜越来越深,路越来越暗。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像是有人在悄悄靠近。我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母亲?”我低声喊道,
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没有人回答。我的心跳得更快了,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我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往前冲。夜风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一丝凉意,
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忽然,我的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灯笼从我的手中滑落,
滚到一旁,火光瞬间熄灭。四周一片漆黑。沈佳佳的心猛地一紧,我屏住呼吸,
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忽然,我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悄悄靠近。“谁?
”我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没有人回答。忽然,我的脚下一空,
整个人跌入了一个深坑。“啊!”我尖叫一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救命……”我低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没有人回应。
第二章:林中奇遇沈佳佳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我的四肢冰冷,仿佛被冻在了寒冰中,
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我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像压了千斤巨石,
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我……要死了吗?”我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心底涌起一阵绝望。
一阵淡淡的药香飘入我的鼻尖。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驱散了我周身的寒意。
我的意识渐渐清晰,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这丫头,怎么会掉进这种地方?
”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沈佳佳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
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那人穿着一身灰布长袍,腰间系着一根草绳,
手握一根竹杖,杖头挂着药篓。“你……你是谁?”沈佳佳艰难地开口,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我的脉搏。“脉象虚弱,
寒气入体,再晚一步,怕是救不回来了。”他低声自语,随即从药篓中取出一只小瓷瓶,
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沈佳佳的口中。药丸入口即化,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却带着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遍全身。沈佳佳感觉自己的四肢渐渐恢复了知觉,
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多谢……前辈相救。”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那人轻轻按住。
“别动,你伤得不轻,需要静养。”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佳佳没有再挣扎,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任由那人将我背起。他的背宽阔而温暖,
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全感。---那人背着沈佳佳,
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山谷中有一座简陋的木屋,屋前种满了各种草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几只野兔在草丛中蹦跳,见到来人也不惊慌,
只是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啃食草叶。“这里……是哪里?”沈佳佳低声问道。
“我的住处。”那人简短地回答,推开门,将我放在一张铺着草席的木床上。
沈佳佳环顾四周,发现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药方,
桌上摆着一只铜炉,炉中燃着淡淡的青烟,散发出一种安神的香气。“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边从药篓中取出几味草药,一边问道。“沈佳佳。”我低声回答。
“沈佳佳……”那人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咀嚼这个名字的含义。他抬起头,
目光深邃地看着我,“你为何会掉进那个深坑?”沈佳佳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声音颤抖着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我的声音很轻,
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委屈和无奈。那人听完,沉默了片刻,随即叹了口气,“世间纷扰,
人心险恶,你年纪轻轻,却要承受这些,真是难为你了。”沈佳佳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眼泪无声地滑落。那人没有再问,只是将手中的草药放入铜炉中。“寒气入体,
需得慢慢调理。”他低声说道,随即从墙上取下一幅药方,又从药篓中取出几味草药,
放入陶罐中,加水熬煮。沈佳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救自己,但我能感觉到,
他的身上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仿佛这片山林中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几天后,
沈佳佳的身体渐渐恢复。“前辈,您叫什么名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左清风。
”“左清风……”沈佳佳低声重复了一遍,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熟悉感。左清风没有再多说,
只是将手中的草药递给我。“这是当归,补血养气,你每日煎服一次,连服七日,
体内的寒气便可驱散。”沈佳佳接过草药,低头闻了闻,苦涩的药香让我皱了皱眉,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多谢前辈。”左清风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
“你天资聪颖,若是愿意,可随我学习医术。”沈佳佳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真的可以吗?”左清风点了点头,“医者仁心,你若能静下心来,必有所成。”从那天起,
沈佳佳便留在了这片山林中,跟随左清风学习医术。我每日早起,跟随左清风上山采药,
辨认各种草药的药性;夜晚则坐在灯下,研读左清风珍藏的医书,学习针灸、药方。
左清风的教导严格而细致,他从不轻易夸赞,但每当沈佳佳掌握了一种新的医术,
他的眼中便会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
沈佳佳已在山中度过了数月。我的医术日渐精进,心灵也在山林的宁静中得到了治愈。
我不再去想沈府的种种,也不再为陶然和沈静的欺凌而痛苦。我的心中,
只剩下对医术的热爱和对左清风的感激。然而,我并不知道,这片山林的宁静,
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命运的齿轮,早已悄然转动,等待我的,将是一场更大的风暴。
第三章:替嫁“沈佳佳,你过来。”陶然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冷得像腊月的风。
我放下手中的药篓,拍了拍裙角的灰,走过去。“母亲。”我低着头,声音平静而又冷淡。
我没看我,只是把信递过来,“看看。”我接过信,指尖触到那薄薄的纸,冰凉。
信上的字迹工整,是沈老爷的亲笔。内容简短,却像一把刀,直直***我心里。
“沈静与顾府嫡长子顾景晨定亲,择日完婚。”我捏着信,指尖发白。顾景晨,
那个传闻中双腿残疾的顾府少爷。沈静,我的妹妹,陶然的亲生女儿。“佳佳,
”陶然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像裹了蜜的毒药,“你妹妹年纪小,不懂事。顾府那样的门第,
我应付不来。”我抬头,对上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算计。
“母亲的意思是?”我笑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你替我嫁过去。”我站在原地,
指尖掐进掌心。疼,却比不上心里的冷。“父亲知道吗?”我问。“他知道。
”陶然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也同意。”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沈老爷,我的父亲,
那个在我母亲死后匆匆续弦的男人。他同意了,为了沈静,为了陶然,他同意了。“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陶然笑了,转身离开。我的裙摆扫过地面,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我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冷意。替嫁?呵。
---夜里,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亮。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霜。“佳佳。
”沈老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起身,开门。他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脸色有些苍白。“父亲。”我低头,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他走进来,坐在桌边,
沉默了很久。“佳佳,你……怨我吗?”他问。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脸上有愧疚,有无奈,
却没有后悔。“不怨。”我说。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顾府是名门,你嫁过去,
不会受苦。”名门?呵。顾景晨,那个双腿残疾的少爷。他的后母王氏,手段狠辣。顾府,
表面风光,内里却是一潭浑水。“佳佳,”沈老爷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要好好的。
”我点头,心里却一片冰凉。好好的?我会的。我会好好活着,好好看着那些害我的人,
一个个倒下。---第二天,沈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我穿上嫁衣,坐在镜前。
镜中的女子眉眼清冷,唇角微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小姐,该上轿了。
”丫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起身,走出房间。廊下,沈静站在那里,
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姐姐,”我走过来,声音甜得像蜜,“恭喜你啊。”我看着我,
没说话。“顾府可是名门,”我凑近我,压低声音,“可惜啊,顾景晨是个残废。”我笑了,
伸手替我理了理鬓角的发,“妹妹,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我愣了一下,
随即退后一步,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我转身,踏上轿子。轿帘落下,遮住了外面的光。
我闭上眼,心里涌起一股冷意。顾景晨,顾府,王氏。你们等着。这场戏,
才刚刚开始第四章:替嫁入府轿子停在顾府门前时,天已经黑了。我掀开轿帘,
抬头看了一眼。顾府的大门高耸,门前的石狮子张着大口,仿佛要吞噬一切。“少夫人,请。
”一个丫鬟上前,声音恭敬,眼神却带着探究。我点头,跟着我走进府中。顾府的庭院很大,
回廊曲折,灯火通明。可那光却冷得很,照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霜。“少夫人,
少爷在书房等您。”丫鬟低声说。我跟着我穿过回廊,走到一间房前。门虚掩着,
透出一丝微弱的光。我踹开雕花门,嫁衣下摆还沾着迎亲路上的狗血。书房里,烛火摇曳。
顾景晨坐在轮椅上,手里握着一卷书。他的体型偏瘦,肩膀挺直宽敞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副痞帅痞帅的模样。可那双眼睛,
却冷得像冰。“沈佳佳?”他问。我点头,“是。”他放下书,目光在我身上扫过,
像一把刀,锋利而冰冷。“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顾景晨,顾府的嫡长子。”我答。
他笑了,笑意未达眼底,“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腿疾,性情孤僻,难以亲近。
”我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平静。他的笑意更深了,“那你为什么还嫁过来?”我抿了抿唇,
没说话。他盯着我,目光像一把刀,直直刺进我心里。“因为你不甘心。”他忽然说。
我抬头,惊讶的对上他的眼睛。“你不甘心被沈家抛弃,不甘心替沈静嫁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讽,“你想报复,对吗?”我站在原地,指尖掐进掌心。
"想不到顾府的公子腿瘸心却不瞎啊!"我把合卺酒泼在顾景晨轮椅前,
"酒里掺了王氏的千机引,你喝还是我倒我院里水井?"他指尖敲着扶手笑出声,
"新娘子带毒入门,沈家这么教规矩?""规矩?"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旧疤,
"沈静八岁拿火钳烫的,你后娘教的规矩?"袖中毒蝎突然窜上他膝盖,
"这小宝贝专啃腐肉,顾少爷腿烂三年了,喂它正合适。"窗外传来瓦片响动,
我甩出金簪钉住偷听的耗子,"哟,你们顾府的眼线比茅房蛆虫还多。
"顾景晨忽然掐住我腕子,"想要什么?""你书房暗格里那摞王氏毒账,
"我掰开他手指蘸毒酒在婚书写字,"换我给你解真毒。
"他盯着"同归于尽"四个血字挑眉,"我要不答应?
""明天满金陵城都会唱——"我扯开他裤管露出流脓的疮,"顾大少被后娘毒成烂腿蛤蟆!
"他突然拽我跌进怀里,药香混着血腥气喷在耳畔:"小毒妇,
你母亲坟头土是不是拌了火药?
"我咬破他耳垂冷笑:"比不上令尊棺材里那坛掺鹤顶红的骨灰。"更漏声里,
他蘸着腿脓按手印:"成交,毒娘子,“你帮我查清我腿疾的真相,我帮你报复沈家。
”"我笑了,笑意未达眼底。他松开我的手,靠在轮椅上,目光冷得像冰。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药瓶的纹路,心中思绪万千。自从嫁入顾府,我每日为顾景晨熬制药汤,
试图缓解他的腿疾。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顾景晨的腿疾并非天生,
而是中毒所致。“这毒……究竟是谁下的?”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脑海中闪过顾府中那些熟悉的面孔。---次日清晨,沈佳佳端着药汤走进书房。
顾景晨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卷古籍,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听到脚步声,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温和。“佳佳,辛苦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带着一丝疲惫。我将药汤放在桌上,道:“少爷,你该喝药了。”顾景晨点了点头,
端起药汤,低头抿了一口。第五章:骨血毒香我掀开顾景晨裤管时,
腐臭味混着药香冲进鼻腔。"烂三年了还装瘸?"我拿银簪戳他膝盖溃烂处,
"这招苦肉计够狠啊顾少爷。"他攥着轮椅扶手笑,
"不及沈小姐往参汤里掺曼陀罗根的演技。"窗外忽有碎瓦声。
我甩出金针钉死梁上窜过的黑老鼠,"王夫人的耗子耳朵真长。"针尾缠着的红线上,
还沾着昨儿从王氏佛堂顺的香灰。顾景晨突然掐住我手腕,"诊脉需要解我腰带?
""诊你腿毒要看你腰上胎记,"我反手将毒粉拍在他敞开的衣襟,"青鳞状瘀斑,
千机引入髓的征兆——你后娘喂你吃了七年毒糕点吧?"他瞳孔猛地收缩。
我掰开他掌心露出新月状茧子,"每晚疼得抓床板?"袖中滑出半块带牙印的茯苓糕,
"和你爹临终前咬的那块,味道像不像?"轮椅"哐当"撞翻药炉,他眼底漫出血丝,
"你怎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我扯开他衣领露出锁骨下紫斑,
"比如这处毒疮每逢雨夜溃烂,
比如你书房暗格里藏着王氏的毒账本——"我那几年学医可不是白学的。窗外惊雷炸响,
他突然拽我跌进怀里。"沈佳佳,"他染毒的指尖划过我颈侧旧疤,"你师父死前有没有说,
千机引的毒血能要人命?"我咬破他手腕啐出口黑血,"他倒是说过,
拿仇人骨灰拌解药特别香。"暴雨拍打窗纸的间隙,我听见他喉间溢出的笑。
"西厢房第三块地砖下,"他蘸着两人混在一处的毒血在我掌心写字,"有你要的东西。
"字迹被血晕开前,我嗅到熟悉的曼陀罗香——和娘亲咽气时,
陶然鬓边那朵枯萎的花一个味道。几日后,沈佳佳在府中偶遇王氏。王氏是顾景晨的后母,
平日里总是面带微笑,举止优雅。但沈佳佳却从我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冰冷。“佳佳,
这几日辛苦你了。”王氏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沈佳佳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夫人言重了,这是佳佳分内之事。”王氏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景晨的腿疾多年未愈,你若有心,不妨多为他调理。”沈佳佳点了点头,
心中却涌起一阵不安。我总觉得王氏的话中藏着某种深意,仿佛在试探什么。
---夜深人静时,沈佳佳悄悄潜入顾府的药房。我点燃一盏小灯,借着微弱的光线,
仔细翻阅着药房的记录。我的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滑过,目光迅速扫过每一行字。忽然,
我的手指停在一页记录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那页记录上,赫然写着几味罕见的毒草,
而这些毒草的使用时间,恰好与顾景晨腿疾加重的时间吻合。“果然……有人下毒。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寒意,手指微微发颤。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沈佳佳的心猛地一紧,迅速吹灭灯火,躲进了药房的角落。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人手里握着一只小瓶,
动作熟练地将瓶中的液体倒入药柜中的某个抽屉。沈佳佳屏住呼吸,仔细看着那人的动作。
我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那人做完这一切,转身离开了药房。
沈佳佳等脚步声远去,才悄悄从角落中走出。我走到药柜前,打开那个抽屉,
发现里面放着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这是……毒药?”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手指微微发颤。---次日,沈佳佳将此事告诉了顾景晨。顾景晨听完,眉头微微皱起,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是说,有人在我的药中下毒?”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沈佳佳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少爷,此事非同小可,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顾景晨沉默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佳佳,此事交给你去查,
我会全力配合。”从那天起,沈佳佳与顾景晨开始暗中调查王氏。他们发现,
王氏与府中的管家关系密切,且多次试图插手顾府的账目。更令人震惊的是,
王氏曾多次与一名神秘男子密会,而那男子的身份,竟是顾府的仇家。---一天夜里,
沈佳佳与顾景晨悄悄潜入王氏的房间。他们躲在屏风后,仔细听着王氏与管家的对话。
“夫人,顾景晨的腿疾已经加重,再过几日,他便再也无法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