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修炼途中谨慎感悟天地,太多的东西我懒得讲,等回许昌你自己慢慢翻书看。”
贾诩有些乏了,“现在的话…跟着我解剖尸体制作机傀。”
贾诩递过一把锋利的小刀,刘耀接过刀柄,手微微颤抖。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连鸡都没杀过,现在要亲手解剖人体,这难度堪比新手村打100级boss呀!
旁边的贾诩面无表情,起身从角落里拖来一具尸体,指导着:“先从腹部切开,注意避开脏器,如果尸体是入阶武将,转化机傀后保持完整的器官可以最大程度保留生前实力。”
“其中天级武将最为特殊,尸体百年不坏,骨骼千载不朽,肉身自成周天循环,转化机傀后有一定概率重铸神智。”
刘耀握刀的手不再颤抖,心中多少做了点准备,前世饱受病痛折磨塑造了他强大的意志力。
刀刃划开腹部皮肤,腐臭夹杂着怪异气息扑面而来,红白之物从切口露出,似乎是肠道器官,刘耀用手塞了回去,等待贾诩的下一步指示。
“察心肺之位,验肝肾之形,心肺主气脉,肝肾司精血,此西者,机傀亦需有应,方能似活物灵动。”
这几个步骤不难,就是切开表皮看看器官有没有问题,比较挑战普通人承受力。
继而,贾诩又摸出一把小刀刺穿尸体皮肤,从里面取出一块骨头,道:“骨骼,傀儡之架,如屋舍之梁柱,人体二百零六块骨头都可雕刻机傀印记,用以操控。
如若傀儡身体有缺,可以精铁仿骨骼替之,凶兽韧皮作筋络,机关核心代脏腑。”
刘耀认真听讲,这同样不难理解,很多游戏影视作品中都有类似的设定。
——“啥时候说重点呀!
明显那个机傀术才是关键呀!”
或许是听到了刘耀的心声,又或是确实该讲解到机傀印记,贾诩开口:“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咆哮声自远方传来,响彻方圆百里,如雷霆般轰鸣,刘耀耳朵被震的生疼,嗡嗡作响。
贾诩这老毒物不知何时己经找了两团棉花塞进耳朵,小声呢喃着:“疑兵之计吗?
不,或许是那诸葛孔明的计谋,得考虑提前跑路了。”
刘耀耳朵有些失真,没听清贾诩说什么,却想起了一件事,“嘶~想起来了,赵云单骑救主的后续是张飞威震长坂坡。
……长坂坡,当阳桥。
一道人影如魔神般屹立于当阳桥上,身躯高大威武,上半身***在外,爆炸性的肌肉上刻满了血色纹路,他右手持丈八蛇矛,单是站在那里就带给人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其身后树林中尘土扬起,似有伏兵无数。
当阳桥另一边,赵云怀抱幼主阿斗,白马银枪己被鲜血染红,英姿飒爽的脸上略带疲惫,驾马向着长坂坡疾驰而来,身后是三千虎豹骑追兵跟两千曹操带领的精锐骑兵。
赵云远远瞧见张飞,眼眸闪过一丝亮光,高声呼喊:“翼德助我!”
张飞闻声,虎目圆睁,待看清是赵云,一张黝黑的老脸咧嘴笑道:“子龙兄弟,快快过桥,主公就在后面,我来吃…挡住曹军!”
待到赵云过桥,张飞终于压抑不住本性,眼神通黑,嘴角流出口水,正午阳光照射下影子变得巨大狰狞。
当曹军部队追到长坂坡下,虎豹豺狼马匹始终不愿前进半分,只因当阳桥上那五米高的怪兽太过吓人。
怪兽类人形,双臂肌肉贲张,右手横矛当立,身躯每一寸都燃烧着黑色火焰,双腿如粗壮的石柱,每踏出一步,地面都为之震颤。
张飞怒目圆睁,眼中喷出实质性的火焰激光,刚开大口咆哮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咆哮声震天动地,声浪滚滚向曹军冲去,这吼声竟如同实质一般,前排的曹军士兵不少被震***下。
张飞再次怒吼:“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为何故!”
曹操终于赶到长坂坡,在亲卫的簇拥下来到前方,一眼就看到了远处那狰狞魔神,谨慎挥手命令全军停下,眼神微眯问道:“那是何人?”
曹仁感受着当阳桥下那无与伦比的压迫力,沉重回应道:“是燕人张翼德。”
曹操若有所思,“关羽曾经对我说过,他三弟翼德有万夫莫当之勇,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此人的名字我还记在袍底…“说着就翻看了一眼,又道:“桥后尘土满天,且有号旗闪动,刘备,不…那诸葛亮定安排了伏兵。”
曹操话音刚落,曹军瞬间沉默,明显是对诸葛亮这个名字忌讳颇深,此人一年前还只是个山野村夫,被刘备请下山后天下才知“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的含金量。
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淡然飘渺有神仙之概。
其术法通天,通八卦晓阴阳,算尽天下事,谋断方寸间。
路边石子摆下八卦阵,三百谋士难解。
挥手间唤来狂风大雾,迷惑八十万大军一天一夜。
要不是刘备非带二十万新野百姓逃命,或许局势尚未可知。
正在此时,化身魔神的张飞仰天怒吼,似乎有些不满被无视,“啊啊啊!!!”
怒吼声仿若洪钟炸响,又如天雷滚滚劈落人间,磅礴的武将气血以张飞为中心呈环形向西周扩散,震得桥身都微微颤抖。
“吐!”
小将夏侯杰竟被这声怒吼吓的肝胆俱断,口中吐出鲜血,从马上翻滚落地,生死不知。
“尔等鼠辈,快快上前受死!
让你张爷爷吃个痛快!”
张飞向前一步,血腥味包含着滔天魔气席卷曹军。
曹操心底有所余虑,关羽的三弟不仅是蚩尤后裔,更激发了魔神将形态,有着战斗永不力竭、愈战愈勇的特点,但也同样存在天大的弊端…想到这里,曹操道:“撤军!”
曹军听闻军令,如蒙大赦,就连虎豹骑那些不服管教的野兽也一一夹紧尾巴向后退去。
当阳桥下回响着张飞的“哈哈”大笑声,以及越发浓重的血腥味。
……赵云纵马终于找到刘字旗号大部队,奔至主公刘备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阿斗呈与:“幸得幼主无恙,云万死不辞。”
刘备眼睛都没眨的盯着赵云,完全忽略了递过来的阿斗,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忽的接过煞白婴儿摔在地上,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大坑。
赵云惊了,被吓的。
诸葛亮惊了,这在预料之外。
“为了这么一个孺子,几经损我一员上将!”
刘备含情脉脉的抓住赵云双手,“子龙你受苦了。”
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刘备哭了,泪水中有愧疚与感激。
“主公!”
赵云一时不知作何应答,心中五味杂陈。
子龙不过一小将,幼主阿斗是主公之子,汉室血亲,主公却为了自己怒摔阿斗,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可是,天下又能有几个这样的主公,能把手下将士看得比继承人还重要,为之流泪,怒摔亲生骨肉!
赵云望着眼前涕泪纵横的刘备,心中感动,赶忙拜倒,无比真挚的道:“主公厚爱,云肝脑涂地难报。”
“子龙!”
刘备慌忙的扶起赵云。
“主公!”
赵云眼神坚定,棕黑的明亮瞳孔中映照着刘备那张憔悴的脸。
诸葛亮轻挥羽扇,似笑非笑,怀里不知何时己抱上阿斗,右手流动着天地间最纯粹的生命之力,阿斗脸上的煞气消散,现在更像一个肥嘟嘟的小胖子。
一道突如其来的冷风吹过,举旗兵手上的刘字大旗不可控制的被折断一个角。
“七星移位,落子的人会是谁?”
诸葛亮眉头微皱,抬头望天,眼中似有星辰闪烁,“知天易,逆天难。”
一只肉嘟嘟的小手扯着诸葛亮胡须往下拉,是重获新生的阿斗,他那双单纯无知的大眼睛盯着诸葛亮头上的纶巾,似乎是想取下上面的饰品把玩。
诸葛亮会心一笑,干脆的取下纶巾送与,又让一旁站着不说话的糜芳照顾好阿斗,目光看向长坂坡,羽扇一挥,一只羽毛刻印着无比繁杂的符篆化作流光飞向当阳桥。
那流光飞到当阳桥边,化作白色乳流将张飞笼罩其中,魔神将张飞一个片面都没坚持到就睡了,呼噜声似九月旱雷,声音大的惊人。
躲在当阳桥后方的数百刘字旗号士兵这才敢露头,没办法呀,自家张将军发起疯来把爱马乌云踏雪生吞,事后还怪罪手下士兵看管不利,好几个倒霉蛋都被打的血肉模糊,这搞得谁不怕!
“跟军师事前预测的完全一样,曹军退了。”
范强大为震惊,心悦诚服,“那么就依照军师说的做,全军撤退。”
张达有不同的看法,只会纸上谈兵的谋士懂个屁的战争,“应该把当阳桥拆了,这样能阻挡曹军,不然很快就会被追上。”
范强指出“主公有令,军中上下归军师统率”说服了张达,用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把张飞架上去,再打开诸葛亮交待的锦囊丢进树林,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