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更是其中最为神秘莫测、难以言说的一种,仿若前世就已注定,令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不过,有时候,这所谓的缘分也可能是孽缘。
犹记当年,我青春正好,家中长辈安排我回老家相亲。
刚踏入村头,一位大婶便神色匆匆、神秘兮兮地朝我走来。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说道:“娃子,和你相亲的那个小菲,可不是个简单角色,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我心中一惊,忙追问缘由。
大婶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才小声说道:“我常瞧见她往隔壁那家跑,去见那个男娃子。
有时候啊,天都大亮了,她才从那边回自己家。
这事儿,可有点蹊跷……” 话还没说完,大婶瞧见有人朝这边走来,便匆忙住了嘴,快步离开了。
听完大婶的话,我的心猛地一沉,暗自思忖:难道自己真遇上了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姑娘?带着这般疑虑,我来到了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破旧农村小屋,与邻村姑娘小菲初次相见。
仅仅一眼,她便如同一束耀眼的光,直直地照进了我心底,刹那间,我笃定此生一定要与她携手同行。
她生得明眸善睐,眼眸中似藏着一泓秋水,波光潋滟;此时眼眶微微泛红,恰似雨后梨花,惹人怜惜。
她面容恬淡安然,娇小柔弱的身形更是让人不禁心生保护欲。
媒人在一旁热心地介绍着双方的情况,我这才得知,小菲家境贫寒,成长于单亲家庭,父亲早年间因车祸离世,多年来,全靠母亲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
在那个年代,农村教育资源极度匮乏,许多女孩初中毕业便外出打工补贴家用,小菲的母亲却坚持供她读到技校毕业,盼着她能习得一技之长,日后在社会上有个立足之地。
而我家在当地经济条件尚可,我又念过大学,若论择偶,寻个城里姑娘也并非难事。
母亲听了媒人的介绍,眉头轻轻皱起,眼中满是犹豫,转头看向我,欲言又止,似乎在等待我的态度。
我迎着母亲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母亲见状,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媒人又赶忙询问小菲母亲的意见,得到肯定答复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双方开始商讨彩礼等诸多事宜。
我向来不善言辞,可那日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着,满心欢喜地找着各种话题,试图拉近与小菲的距离。
小菲却只是静静地坐着,垂眸不语,我甚至一度怀疑她是个哑巴。
突然,小菲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期许,轻声问道:“结婚后,我们能不在农村生活吗?” 我微微一愣,旋即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当然可以,咱们去城里闯荡,定能过上好日子。”
她听完,又缓缓低下头,再度陷入沉默。
而后,依照农村的传统习俗,订婚仪式有条不紊地筹备起来。
备好四色彩礼,郑重交换八字,在长辈们的操持下,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眨眼间,便到了结婚那日。
小菲身着洁白婚纱,美得如梦似幻。
恰逢冬日,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似是为这场喜事添了几分浪漫。
她站在门口,即将登上婚车之际,却蓦然回首。
我下意识以为她是在眷恋不舍地与生活多年的家告别,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发现她的视线落在她家隔壁那户人家。
怪哉,农村素来讲究婚丧嫁娶时邻里互助、同庆同贺,这家却颇为反常,屋内炊烟袅袅,却不见一人出来道喜。
良久,我轻轻走上前,温柔地将手搭在她肩头,柔声道:“老婆,外面冷,咱们进车里吧。”
小菲轻点臻首,俯身坐进车内。
我眼尖地瞧见,几滴晶莹泪珠悄然落在她洁白的婚纱上,洇出几朵小小的泪花。
那一刻,我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莫名泛起一阵酸涩。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此生定要倾尽所有,护她余生周全,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要让她的脸上永远绽放幸福的笑容。
第二章:城市打拼,隔阂渐生洞房花烛夜,暖暖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我正要相拥小菲,小菲却身子一正,推开了我,舔了舔嘴唇,认真地说道:“我想郑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结婚期间,怀孕生了别人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我一愣,心里琢磨着:这是在和我调情吗?还是对我不信任,正话反说呢?一时摸不着头脑。
但是看着小菲那期待的眼神,我只好敷衍道:“我爱你,就会爱你的一切。
如果你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导致你移情别恋,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你我身上的。”
我自认为这个回答堪称满分,估计能过关。
可小菲依然不依不饶,“我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我只好无奈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永远珍惜你的,你的孩子不管是谁的我都当自己的孩子养。
你满意了吗?” 小菲低下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喃喃道:“希望你真能做到,不过就算你做不到也没关系。”
“老婆,我们大婚的日子,能不能不讨论这么丧气的话题。”
眼看小菲还要说什么,我直接附身过去,将她压倒在床上,“老婆,我来了。”
小菲无奈地伸手把床头灯熄灭,屋内顿时漆黑如墨。
婚后,我与小菲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背井离乡,奔赴城市开启拼搏之旅。
从县城的简陋出租屋起步,每日迎着晨曦而出,伴着星月而归,在人潮涌动、竞争激烈的都市中艰难寻找立足之地。
一路摸爬滚打,辗转至市里、省城,最终扎根深圳。
那些年,为节省开支,我们住过潮湿昏暗的地下室,吃过廉价泡面,遭过客户冷眼,受过同行排挤。
无数个日夜,小菲陪着我熬夜做方案、跑市场,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与聪慧头脑,我们的小公司渐渐有了起色,从最初的三五人小团队,逐步发展成颇具规模的服装外贸加工厂,业务蒸蒸日上,生活也安稳下来。
只是,这一路奔忙,离家愈发遥远,与家乡的联系渐渐稀疏,不知不觉,七年时光转瞬即逝,掐指一算,竟已有整整五年未曾踏上故土。
在深圳的日子里,我主外,整日穿梭于各大城市拓展业务、洽谈合作;小菲主内,凭借出色的管理才能将公司运营得井井有条,手下员工皆对她信服有加。
她身上那股干练、果决的劲儿,让她愈发有了女强人的风范。
可我却隐隐觉着,小菲好似变了个人。
她一心扑在事业上,眼里除了金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和事,夫妻间除了有限的关于工作方面的话题,基本上没什么可聊的了。
我总感觉她有满腹心事,却总是紧闭心门,不愿与我倾诉。
我关切询问,她要么敷衍几句,要么不耐烦地让我多操心公司发展,说压力太大,经营公司劳心费神,哪有心思谈情说笑。
我体谅她的辛苦,想着或许如她所言,等公司规模再扩大些,赚得盆满钵满,她便能卸下重担,重拾往日欢颜。
也正因如此,这七年来,小菲一直不想要孩子,她说孩子会让本就忙碌疲惫的生活更加不堪重负。
都说夫妻难逃 “七年之痒”,我从未想过,这 “痒” 竟也会悄然降临在我们身上。
我对小菲的爱意从未有半分减退,满心满眼依旧都是她。
可反观小菲,对我总是不冷不热,客气疏离。
工作上,我们配合默契,是旁人眼中的绝佳搭档;生活中,却像同屋而居的陌生人,交流少得可怜。
就连夫妻间最亲密的时刻,也因她的疲惫与冷淡变得屈指可数。
我虽心有失落,却也只能暗自叹息,想着大概是深圳快节奏的生活磨平了***,压垮了她,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七月骄阳似火,工厂招工,机缘巧合下,来了位小菲同村的老乡,年龄与小菲相仿,小菲叫她丽姐,我也就跟着唤她丽姐。
老乡相逢,小菲难得地露出几分欣喜,热络地拉着丽姐嘘寒问暖。
丽姐生得高挑婀娜,一袭仿名牌衣裳穿得有模有样,脖颈、手腕处挂满了闪亮首饰,说起话来娇柔婉转,眼神顾盼生姿,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妩媚劲儿,我瞧着却莫名觉着有些不自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当晚,小菲设宴款待丽姐,席间众人围坐,谈论着家乡近些年的人和事。
听闻谁谁发了财、当了官,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勾起我心底的思乡情,我听得入神,仿若透过他们的讲述,看到了家乡这些年的变迁。
正听得兴起,丽姐突然提及一个名字:“那个王平江,就是你家隔壁邻居那个,这几年可发达了……” 话未说完,小菲脸色骤变,刹那间变得煞白,丽姐也像是意识到说错了话,戛然而止,包间内顿时鸦雀无声,气氛尴尬得能凝结成冰。
我满心疑惑,顺口问道:“那个王平江?”丽姐神色慌张,干笑两声,忙不迭解释:“哎呀,瞧我这嘴,说错了,不是王平江,是王小虎,他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进局子了。
对,进局子了。”
我一怔,明显感觉丽姐在遮掩什么,难道和我妻子有关?脑海里又想起那个下雪天,小菲身披婚纱,看向她家隔壁的那个眼神,难道妻子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丽姐似是急于转移话题,眼神飘向我,娇笑着打趣:“要说咱村里,还得是你们两口子最有出息,在这大城市当了老板,我看着都眼馋,要是我也能在这儿傍上个老板,后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咯,哪怕死了都值。”
说着,眼神暧昧地朝我瞟来。
这一打岔,我也只有暂时放弃询问的念头,就算要问,这个场合也不合适。
不过被丽姐这么一夸,我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傻笑两声,心里却也涌起一丝得意,能得到家乡人的认可,也算为家乡争了光,忙谦虚道:“哪有,深圳卧虎藏龙,老板多如牛毛,丽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能寻得良人。”
丽姐嗔怪地横我一眼,撒娇道:“再漂亮又怎样,哪有小菲这般好福气哟。”
我下意识看向小菲,只见她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将至。
我心下一惊,赶忙岔开话题,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饭后回家,小菲闷闷不乐,说丽姐爱慕虚荣,怕带坏厂里风气,不适合留下。
我寻思着人家大老远来投奔,一口回绝太不近人情,便劝小菲好歹给个机会试试。
小菲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应下。
次日,丽姐正式入职。
起初安排她做普通工人,谁料第一天她便来找我诉苦,伸出手委屈巴巴地给我看,说手上磨出了泡,挣的钱还不够吃顿饭,言语间满是抱怨。
我无奈,只得将她调去质检。
可没过一天,她又嫌质检要求严苛,自己适应不来,叫苦不迭。
我实在没辙,又把她安排到库房做登记,想着她好歹有初中文化,简单培训应当没问题。
这一来,丽姐倒也消停了,库房与我办公室相邻,平日里没事她就爱来串串门、聊聊天。
大家都是同乡,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也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在她本职工作还算尽责,并未影响大局,我便由着她去了。
日子久了,我和丽姐渐渐熟络。
在她面前,我偶尔会倾诉工作中的烦心事、生活里的无奈,谈及小菲时,话语总是寥寥。
毕竟,我和小菲之间那些难以言说的隔阂,不足为外人道。
我本就嘴笨,不善言辞,小菲又比我更沉默寡言,家中常常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虽偏爱安静,可有时也渴望家中能多些烟火气,多些欢声笑语。
丽姐总是默默倾听,适时安慰,眼神里透着关切,时间一长,我发觉她看我的眼神悄然有了变化,多了几分我从未读懂的情愫。
直到那一日,忙碌一天后,我如往常一样下班后检查工厂,确认人都走光了,才拖着疲惫身躯回到办公室。
关了大灯,屋内只剩电脑屏幕散发着微弱亮光,我坐在椅子上,打开私密文件夹,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脑海中浮现出小菲的面容,满心苦涩。
小菲工作日益繁忙,压力如山,我们相处时间愈发短暂,即便同床共枕,她也总是倒头就睡,我心疼她的劳累,不愿惊扰她,只能独自排解。
本以为办公室是私密之地,无人知晓,却不想…… 正当关键时刻,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道黑影闪入,紧接着,灯光大亮。
我吓得浑身一颤,瞬间慌乱无措,只觉大脑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来人亦是一声尖叫,待看清是我,又惊又羞,赶紧捂住嘴。
四目相对,我脱口而出:“丽姐!”丽姐手持木棍,僵在原地,脸颊绯红,嗫嚅着:“你…… 你…… 你怎么是你?” 旋即慌乱转身,背对着我,羞恼道:“你…… 你先把裤子穿好。”
我只觉脸上滚烫,仿若火烧,手忙脚乱地关掉视频,整理衣衫,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幕太过荒唐,尴尬得令人窒息。
后来我才知晓,丽姐住在工厂院子临时收拾的宿舍,那晚她瞧见办公室有亮光,以为进了贼,这才莽撞闯入,哪曾想撞见这般难堪场景。
我满心窘迫,无言以对,逃也似的离开工厂,一路失魂落魄回到家。
小菲见我回来,神色淡淡,随口问道:“加班了?” 我慌乱点头,“嗯” 了一声。
“饭在微波炉,自己热一下。”
小菲说完,便不再看我。
我机械地走进厨房,热了饭,食不知味地咽下几口,便回屋躺下。
自两年前小菲抱怨我睡觉打鼾,扰得她休息不好,我们便分房而睡。
躺在床上,我却睡意全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与丽姐的尴尬画面,满心懊悔与不安,想着明日该如何面对她,又该如何面对小菲。
翻来覆去间,不知何时沉沉睡去,睡梦中,我竟恍惚与丽姐***地相拥在一张大床上,小菲站在床边,直直地看着我们,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
我瞬间惊醒,冷汗浸湿衣衫,心有余悸地望着黑暗,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第三章:情感波澜,真相渐显自那夜与丽姐的尴尬一撞后,工厂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我每次瞧见丽姐,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慌得厉害,眼神闪躲,话也变得更少。
丽姐倒似恢复了常态,依旧如往常一样,时不时来办公室串串门,只是我总觉着,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意味,偶尔四目相对,我便慌乱地移开目光,佯装忙碌。
有一天临近下班,同事们陆续打卡走人,车间的喧嚣渐渐平息。
我正收拾着办公桌,准备梳理下今天的业务报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丽姐探进半个身子,左右瞅了瞅,确认没别人后,才闪身进来,顺手把门关得只剩一条缝。
她今天刻意打扮过,头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白皙脖颈,添了几分慵懒的妩媚。
只见她双颊泛红,走到我跟前,踌躇片刻,才羞涩说道:“往后你再有需求,你媳妇不愿意帮你,姐帮你。”
我顿时大惊失色,脑袋 “嗡” 的一声,慌忙摆手,嘴里像含了热土豆,磕磕绊绊:“丽、丽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可别乱开玩笑!”丽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紧接着把整个身子都靠过来,暖烘烘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她妩媚地轻声说:“姐不让你负责,姐就是心疼你。”
她的手还轻轻搭在我的手臂上,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烫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下意识往后退,后腰撞在桌角,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却也让我瞬间清醒。
“丽姐,咱都是老乡,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我跟小菲这么多年夫妻,我们感情很好的。”
我硬着头皮,努力稳住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丽姐听我这话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直起身子,捋了捋头发,自嘲一笑:“行嘞,姐开玩笑了,知道你们夫妻情深,姐就是个没人要的,白送都没人要。”
说完长叹了口气,转身拉开门,踩着高跟鞋 “哒哒哒” 地走了,留下我呆立原地。
过了好久,我的心情都无法平静,天知道我是怎么经过这样的考验的。
脑海里全是丽姐的影子。
不行,得给丽姐介绍一个人管着她了,否则再来一次,我可真不一定能经得起诱惑。
我心里琢磨着合适的人。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丽姐也没再来骚扰我,我心里反而有些小失落。
有时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四章:公司危机,神秘援手时间飞逝,渐渐地我也能面对丽姐不那么尴尬了,再加上国际风云变幻,我的生意也急转直下。
公司似狂风中摇摇欲坠的破屋,千疮百孔、危在旦夕。
订单雪崩般锐减,资金链 “嘎吱” 作响,断裂在即,每一个难题都如山般沉重,压得我寸步难行。
无数个夜晚,我在办公室枯坐,满心焦虑,四处求救却屡屡碰壁,希望如泡沫般一次次破碎。
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不堪重负的我拖着铅块般沉重的双腿,浑浑噩噩地晃到了大桥上。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如密集的箭矢抽打在脸上,世界在眼前模糊成一片。
我脚步虚浮地挪到桥边,望着脚下汹涌翻卷、深不见底的江水,心一横,只想就此一跃,让所有痛苦都被这滔滔江水吞噬。
就在我双脚踮起,身体即将前倾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从身后拽住了我。
我惊愕回头,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陌生男人,雨水顺着他坚毅的面庞不断滑落,可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兄弟,别犯傻!天大的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他的声音在风雨中格外响亮,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他用力把我拉回桥边,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混着雨水肆意流淌。
男人挨着我坐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开始讲述他早年在底层摸爬滚打、数次绝境逢生的经历。
那些充满艰辛与顽强的过往,渐渐让我死寂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我叫黄琦,在商场打拼多年了。”
黄老板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能和我讲讲,你到底碰上啥难事了吗?”在黄老板关切的目光下,我心中压抑已久的委屈与绝望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
我一股脑倾诉起来,从公司创立时的满怀憧憬,到市场突变后订单流失、资金链濒临断裂的绝境,再到四处奔波求告无门的无奈与心酸。
黄老板静静听着,时而皱眉,时而点头,眼中满是理解与同情。
等我倾诉完,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兄弟,我懂你的艰难。
这些年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怀揣梦想,却被现实狠狠打击的人。
从你的话里,我听出了你的坚韧和对公司的执着。
你把公司资料整理给我,我帮你分析分析。”
几天后,我带着厚厚的资料来到黄老板指定的咖啡馆。
黄老板认真翻看资料,时而用铅笔在纸上圈圈画画。
许久,他放下资料,神情专注:“你这公司,产品有亮点,就是市场定位出了偏差,销售渠道也过于狭窄。
当下要重新精准定位目标客户,大力拓展线上销售。
另外,成本控制也得优化,原料采购环节能节省不少开支。”
他条理清晰地分析着,从市场动态到公司运营细节,每一句话都切中要害,让我豁然开朗。
又过了一周,黄老板联系我,语气坚定:“我反复研究了你的公司和市场情况,决定投资 500 万帮你扭转局面。
但咱们得重新规划公司发展方向,调整经营策略。”
听到这话,我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眼眶瞬间湿润,紧紧握住黄老板的手,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深深的感激。
随后,黄老板迅速行动,凭借广泛人脉为我联系了几个合作伙伴,争取到紧急订单。
他还亲自参与公司运营规划,帮我理顺业务流程,拓展市场渠道。
在黄老板全力帮助下,公司渐渐走出困境,机器重新轰鸣,订单源源不断,我们终于熬过至暗时刻,迎来新的曙光。
经过近一年的忙碌,工厂终于起死回生。
也是这一年的经历,让我和黄老板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
我称呼他黄哥,他称呼我老弟。
那天一起谈完一场生意,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开车,他坐副驾。
我问他为什么当初要那么费劲地帮我。
你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怎么看上我这个小小的服装公司。
他笑了笑道:“我俩有缘呗,要是放到古代,我都想和你斩鸡头烧黄纸,磕一个呗。
再说我可是投了你的公司 500 万,也算是小股东,你可是我看好的潜力股哦。”
我听出他话里玩笑的意味,但是就算不是古代,我觉得他也是我打心眼里敬重的大哥,我的恩人。
黄哥看我没言语,继续道:“生意谈完了,去***放松下?”我急忙拒绝道:“大哥你别害我,我可不能对不起你弟妹。”
“看把你吓得,我知道你惧内,我们按素的,去不?”我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那些场合哪有素的,我意志薄弱,可经不起考验。”
“那算了,你对老婆可真好啊,现在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可真不多了,不知什么样福气的女子才能嫁给你哦。”
黄哥叹了口气,似乎感慨些什么。
沉默片刻,我感觉黄哥似乎有心事,于是道:“要不晚上让我媳妇做几个菜,来我家吃顿饭,也认识下你弟妹。
我们一起喝几杯?”黄哥沉吟良久,悠悠道:“还是算了,今天实在没空,约了医生去做下检查,最近老感觉头疼。”
“黄哥,我都纳了闷了,怎么每次约你来我家吃饭,都有事啊?”黄哥尴尬道:“今天真有事,你把我放在前面路边吧。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黄哥不迭地说着,一边逃也似的下车走了。
我一头雾水,心想这个黄哥为什么怕去我家,难道我家有炸弹不成,真是莫名其妙。
再一想,据我了解这个黄哥至今没有结过婚,把他介绍给丽姐也算完成一桩美事,省得他三天两头叫我去***,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我美滋滋地哼着小曲回到公司。
也该把公司的情况告诉小菲了,之前怕给她无谓的希望后又破灭,不过这次公司真的起死回生了,也该让她放心了。
回到公司,我第一时间就把生意谈成,公司这次彻底有救的事告诉小菲,小菲静静地听着,脸上阴霾一扫而空露出欣喜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她一把抱住我,深情说道:“亲爱的,这一年真的辛苦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黄老板真是我们的贵人,我们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
我的身体一颤,这是多久都没有听到妻子说声亲爱的了,还有那温暖的拥抱,我真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点头应和:“是啊,我也想着怎么报答他的恩情。
对了,我有个想法,黄哥至今单身,我想把丽姐介绍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小菲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丽姐人是不错,不过这种事还是得看缘分,先别急着介绍,以免尴尬。
咱们还是先把精力放在公司业务上,现在有了起色,更得好好规划下一步发展。”
“好吧”,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对了,那个黄老板多大年龄啊?” 小菲问道。
我想了想道:“比我大不了几岁,对了,他偶尔说几句土话,口音有点像你们老家那边的。”
小菲闻言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那你哪天把他约到家里来,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他一下,说不定还真是老乡呢。”
我苦笑道:“我约了他好几次了,每次他都找理由搪塞过去,难道我们家有老虎不成,真是的。”
后面我自言自语的话,她不禁怔怔地一言不发,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瞬间脸色变了变。
急道:“你知道黄老板家里地址吗?”我挠了挠头,“这个还真不知道,他好像在深圳没有家,每次见他都是在酒店。”
“现在想起来这个黄老板还真的很神秘,忽然感觉他的信息特别少。”
“哪家酒店?” 小菲急切问道。
“每次都不一样,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奇怪问道。
小菲一瞬醒悟过来,淡淡道:“好奇”,然后快速地走出办公室。
我喃喃重复着两个字,“好奇”,究竟好奇什么呢?第五章:关系异变,疑云重重公司情况一天天好转起来,我和小菲的感情也如蜜里调油,感觉比新婚蜜月时还要甜蜜。
过往的日子里,我与小菲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纱,生活平淡如水,她的态度总是淡淡的,家也少了些温暖的烟火气。
然而,这场公司的危机却如同一剂催化剂,意外地让我们的感情悄然发生了变化。
如今,忙碌一天后回到家,不再是冷冷清清的景象。
灯光下,小菲的身影在厨房与餐厅之间穿梭,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
她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会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眼中的关切不再像从前那般含蓄。
吃饭时,我们会聊起公司的琐事、生活的点滴,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我,偶尔会因为我的一个小玩笑而轻轻笑出声来,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仿佛驱散了过往所有的冷漠。
但最让我心动的,还是一次不经意间的拥抱,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一僵,双手有些无措地垂在两侧,片刻后才缓缓抬起,轻轻地搭在我的背上。
她的脸颊紧贴着我的胸膛,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逐渐上升,烫得我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那轻柔的气息透过衣衫,似羽毛般撩拨着我的心弦。
我微微松开她,看到她的双眼亮晶晶的,满是羞涩与柔情,那一抹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像极了少女的娇羞。
她微微低下头,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却遮不住那满溢的情意。
终于经历这么多,我感觉小菲向我敞开了那颗冰冷的心扉。
过了大约半个多月时间,我终于找了个合适的机会,约黄哥和丽姐一起吃个饭,顺便让他们相个亲。
那天,我特意选了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满心期待着这次见面能有个好结果。
这次见面感觉黄哥明显憔悴了很多,才半个月不见感觉他苍老了很多,只是眼神依旧精神。
我和黄哥没聊多久。
丽姐走进了餐厅,看到黄老板的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脱口而出:“你,你是……” 黄哥也是一脸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热情地伸出手,紧紧握了下丽姐的手说:“原来是丽姐啊,我是黄琦啊,怎么不认识了。”
丽姐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在一旁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这奇怪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黄老板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不动声色地给丽姐使了个眼色,丽姐微微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
我也察觉了其中的异样,忙笑着对他们说:“哈哈,看来你们俩还挺有缘分的呀,之前居然没发现你们认识呢。”
黄老板笑着应和道:“是啊,真是太巧了,世界可真小啊。”
丽姐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说话。
在吃饭的过程中,我努力地找着话题,想让气氛活跃起来,可总感觉丽姐和黄老板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让我欣慰的是,黄老板还是表现得很绅士,对丽姐照顾有加,丽姐也渐渐放松了一些。
饭后,我去结账的时候,黄老板悄悄地对丽姐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既然这样,那我就先配合你,同意和你交往一段时间,不过你得找个机会跟我好好讲讲这些年的事。”
丽姐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从那以后,黄哥和丽姐开始了所谓的 “交往”,我还暗自高兴自己促成了一桩好事。
然而,我却没有注意到,每次他们见面时,气氛总是有些微妙。
黄哥日渐憔悴,感觉像生了大病,每次我问他,他都以劳累搪塞过去,我感觉他可能真的生病了。
不过丽姐这段时间可能是爱情的滋养,和黄哥走得愈发近了,三天两头地请假,基本都不在公司呆,人也打扮得越发妩媚动人了。
过了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小菲和丽姐走得很近,经常一起出去,每次都很晚才回来。
我每次问小菲她都支支吾吾的,倒是丽姐直接道:“都是女人逛街玩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就别瞎打听了,和我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我心里虽犯嘀咕,但看丽姐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好再多问。
只是小菲和丽姐这般频繁外出,还总是遮遮掩掩,终究让我有些不踏实。
好几天,我下班早,想着给小菲个惊喜,就早早回了家。
可家里空无一人,打电话给小菲,她含糊几句就挂了,说是还在外面,晚点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等得心烦意乱,索性起身去黄哥常住的酒店找他,想着跟他聊聊公司最近的业务,也顺便问问他和丽姐的进展。
到了酒店,我敲开黄哥的房门,眼前的景象把我惊到了。
才几天没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眶深陷,脸色蜡黄,哪还有半点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见我来了,他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丝笑容:“老弟,怎么有空过来?” 我顾不上寒暄,焦急问道:“黄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别再拿劳累忽悠我,你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黄哥哈哈一笑道:“你黄哥身体棒着呢,当年码头扛沙袋的时候都没垮过。
你就别瞎操心了,这是累的,休息几天就好。”
我还想再追问,他却转移话题,说起公司新订单的事儿。
正说着,他手机突然响了,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瞬间紧张起来,拿着手机匆匆进了卫生间。
我满心狐疑,没一会儿,黄哥出来,催我回去,说他有点累了。
我无奈告辞,刚走到酒店大堂,就看见小菲和丽姐匆匆走进来。
看到我,老婆的脸色 “唰” 地变白了,丽姐倒是镇定,还笑着打趣:“哟,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呢。”
我看着她们,心里的疑惑像雪球般越滚越大:“你们怎么来了?” 老婆低着头,不吭声,丽姐抢着说:“来给黄哥送点东西,他最近身体不好,我们来看看。”
我刚要细问,丽姐就拉着小菲往电梯走,还回头冲我说:“你别磨蹭了,早点回家去,这儿没你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又嘱咐小菲道:“黄哥可是咱的救命恩人,老婆你可别怠慢啊。”
小菲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没有言语,转身走进了电梯。
望着她们的背影,莫名感到一股心痛,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即将失去似的。
我没急着离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老婆独自下来了,眼眶红红的,还有泪珠挂在腮边。
我迎了上去,老婆看见我,急忙拭去脸上的泪痕,慌乱道:“你怎么还在啊。”
“放心不下你啊。”
我上去拥抱了下老婆,“怎么了老婆,怎么哭了?”老婆眼神飘忽,道:“没什么,黄老板也是我们村子的,只是原先不熟,说起一些往事,我有些激动了,没什么的,老公你就别问了,我们回家吧。”
说着挽着我的手走出酒店,感觉到老婆的亲昵,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说起来,以往拥抱、牵手、手挽手等情侣之间的亲昵行为,老婆都是不屑去做的,每次我说看别人夫妻之间怎么怎么亲密,老婆都不屑地说:“都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轻啊。”
所以我们从来没有这方面的亲昵动作,只是近来,老婆这方面的动作明显多了,而且还很自然,还是老婆主动,老婆也日益的温柔了,很多细节方面都能感受到老婆不同以往的关心和爱护。
我感觉我好像又恋爱了,老婆给我一种从认识到如今从来没有过的 —— 爱。
可惜好景不长,从那次老婆看望黄老板后,她便频繁和丽姐约会,晚上都是很晚才回来,每次晚回来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几次询问,她都以女人逛街、吃饭等等敷衍过去,可一个月逛 28 天的街就有些离谱了吧。
终于有天我忍不住打电话询问丽姐,丽姐也拿逛街说事,我直接怒了,电话那头丽姐支支吾吾地说道也不是都在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