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依稀下着小雨,朦胧地蔓延,撑伞的我也和风一样有着故事。撕裂开又无法释怀,把故事藏匿在雨声与其慢慢消去。
在秋天,常青的叶不会为泛黄凋落,南雁则是慢慢聚拢,养在家中的白玉兰明天也是沾满惹人的泪—这是南城的故事。
我来自一个偏远的小镇,但我有点运气得到了去重点高中的名额。父母的喜悦和我一起开始了煎熬的高中生涯。
校园绸绿四起,仿佛看不见一丁点别样的色调。可是我和父亲因为迷路而迟到,我心中激起炙热的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办公室,和一个长相年轻又严肃的男子对视。
“ 于靛是你吧?”他问
我慌忙点头:“是的!”
他严肃道:“叫家长签字,然后去宿舍放东西后去操场***,以后再迟到就别来了。”
我心想:碰上怪茬了,三年不好过了,救命。
从宿舍出来后,我看着阳光洒满的小道,阳光好像照到我的心里,顿时暖和和的。我来到大部队,各种服装映入眼帘她就没有什么审美还穿着以前的校服。我自觉站在后面,体育馆遮住了大半太阳,不巧在我那个位置就不属于它的掌控范围。今天就是开学第一课入门训练,反反复复的转来转去。各种陌生的面孔,镶在我这个胆小的人的四周。偶尔放松,她余光瞥见班里的同学交流。好像也没人看得见我于是把沉重的头低下,艳辣,闷热和窒息充斥在膝盖间。自卑还是吞没了自己,我没能有勇气与他人交流。
我希望快点下课,***也就响了。食堂映照学姐学长们排队还刻苦学习的认真,站在茫茫人海中,自己的格格不入我迫切快点轮到自己。到了,看着丰富的菜品迷茫,于是只能说和前面的一样。食堂很吵不只是声音还有目光,我还是潸然泪下,吃完哑着声音问旁边的学姐,没有任何回应后,就放下餐盘。
一个清晰的声音响在耳畔:“左转那条长廊还有······”
没等他说完,我都没看清脸就自顾地跑开了,就是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应该是自卑。
回到宿舍,看见一个正在哭还有一个在安抚。我也没本事问清楚,悄悄地坐在位置上。我听见她说想家,自己也莫名伤感,莫名自卑。等到安抚的同学去吃饭后,我也逞势跟她说:“我刚刚也想家,你也别太难过了,会好起来的”她没声地点点头。我就是胆小鬼,一连三天回到宿舍就趴在床上哭,不会有人搭理我,只原因班里座位号是按照考试顺序排的,我应该是幸运的,有名额去重点高中,但我不喜欢这种幸运,最后一名的最后一号。我能听见眼睛的声音,我的耳朵异常警惕“别管她了,我们仨就能决定”这是夜晚的声音,我在角落里不灭的灯也被自卑弥漫。“你能不能别起这么早,你不睡我们还要睡呢”这是鲜活一天起后的声音,我闻到厌烦和打***。也许就不是我所希望的生活,可太阳从不后悔升起,自己不应该后悔淋每一场阳光。
在教室我还是不知所措,最后一桌,明明每个人都是单人坐,可还是有声交谈。应该就是最后一名最后一桌的下场吧。窗外拂着清新空气,佳木在光的照射下落下绿的一片。沉入梦中,醒来时,就是这个严厉的男子,恰恰与我视线碰上了。
“你到讲台上站!”
我忐忑走上去,看着全班的眼睛我恐惧,在封闭的角落里,现在好像一只见光老鼠。
年轻男子走上前一脸严肃说:“你们停下来看她,以后谁再睡觉就上来站。”自卑压在我头上,沉重,班里死寂的如春水一般。过一会,水管直接敲响我的头,很安静的教室,我的血液涌动耳朵红透。回到位置后,我始终抬不起头,我想交到朋友但是在我心中几乎不切实际。数着日子,她不理解这一切。我想应该是自己不会太多题,睡觉被抓,没钱到还要穿旧校服这些原因才使有人主动靠近我,我也自卑地不敢靠近班里优秀的同学。
重点高中是两周一放,窗外些许动静都能引起我的好奇,想象自己是微光中一束悄然落在槐树枝头,让叶子发出鳞鳞的光本身就是使命所在,她下决心好好利用一切,也迸发别样的光芒。课堂上,我不顾内容地记下所有笔记,课间等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消极的怪物压在肩,趴在课桌等太阳透过玻璃灼烧自己。有脚步声,光线弱了。我揉了揉稀松的眼睛,一个子高挑的男生擦过我的肩,在旁边前面的位置坐下。寸头,高高的身板挡住讲台的粉笔盒。我也些许羞愧,打开书文字扎进眼里,余光瞥到高个子男生转朝着自己看,慌张沾在纸页。
到了班会课,果不其然年轻男子就是班主任,姓赵,名高。倒过来高照,寓意挺好,和他严肃的神情不符。接下来各种班干的选拔,教室好像与我隔开,可外面的人也渴望里面的独台戏。最后要求位置每周一换,换我坐在第一排,一转头就看见全班的目光,很窒息。但由于要照顾近视的同学我调到一个女生后面。
一下课,她热切转头。她的脸小巧精致,白皙的皮肤,和发亮的眼睛。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嘛?”
我顿时有些窃喜,晃过神才急忙回答:“哦哦我叫于靛。”
她很开心地说:“我是江若初,你好。”
我也微微笑的回答。心想世界应该正常了,我们的交流都很顺利。
不久就军训了,毒辣和燥热席卷操场。江若初个子高于是和我站的位置远,一到自由活动我就不知所措东张西望。有风吹过,我希望它带来一场雨,有蝴蝶停止,我希望时间停止,当有人经过,我希望和我说句话。中午要求吃完饭***,我在心中不停地排练与他人的开场白。出来后,我看到自己班里的同学鼓足勇气向前。
“同学你好,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问。
但她并没有接下句,我怀疑是自己声音不行,我又问了一遍。看见她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去,我霎时尴尬住。不料我听到她和旁边的同学说:“刚刚那谁好丑啊,她是我见过最丑的人。”我的羞怒和自卑在心间汹涌,成为我几乎不敢与人讲话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