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趣第1章 我有病在线免费阅读

蝶趣 句子加逗号 2025-03-13 18: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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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声四起,火光冲天的翟家老宅正在发挥着最后的余热,给这个世界留下存在的痕迹。

天上的月亮被乌云完全的掩盖,整个黑夜的世界黯然失色,萧瑟异常。入眼唯一的光亮正在急剧膨胀消散。

四周灭火报警器感受到烟雾的密集逐个打开,水柱急剧散开,漫天水花。

火光里缓步的走出一个人影,一脚踩下旁边的监控器,红灯亮起随之传来刺耳的报警声,翟家最后的影像随着报警声最后刀折失尽,红光消失四周静默。影子下的人慢慢蹲下,萤火般的光亮闪烁在手中。

苏景任由手中的烟慢慢燃烧殆尽,歪头看着红猩的烟头,在火光的衬托下,极尽疯魔。

苏景嘴角慢慢绽放出妖艳的笑容,身上的紫金色礼服上的血渍慢慢渲染到裙边,主人公却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已经陷入了自我矛盾的回忆。

主梁终于忍不住火舌的吞噬,轰然倒塌。巨大的声响令苏景回神,随即隐藏在黑夜里。

极速的高速上,一辆机车飞驰而过,留下一众私家车望尘莫及,飞扬的衣角,显现出主人的急躁。

苏景压缩着时间回到了自己蜗居的家里,捂着腰腹的伤口,跌跌撞撞的进入房间。

跪倒在门口,苏景抬头看着沙发上的不速之客,擦掉嘴角渗出的血迹,抬手慢慢的擦掉。

黑暗下的苏景像只蛰伏的巨兽,微微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我说过,谁也别来我的房间,你们身上肮脏的东西玷污了我的房间。”

沙发上坐的笔直的人,听见了之后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上嘲弄般的轻笑。

“谁还在乎这些,你给我们常家干了这么多隐秘事,身上这么多的血腥气,要是玷污不是早就被你自己玷污了吗?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苏景为了不显颓态,右手撑着墙壁,坐到了鞋台上。

“我回来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行了,得到回复了,快点从我房间里滚出去,以后再踏进我房间一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眼睛死死的盯住苏景,慢慢的移动过来。

一步一步都踩在了苏景紧绷的神经上,苏景眼角微微抬起警惕的看着逐渐靠近的人,最后蹲在了苏景面前。

带着尾戒的食指,抬起了苏景的下巴。“你这个样子,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记得,事没完成,你就别想离开我们常家。”

药我放在桌子上了,记得好好享受。

苏景皱起眼眉,死死的盯着常亭。常亭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掉苏景嘴角的血。

“你受伤了,记得找家庭医生。”站起来,抻了抻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苏景抬起手使劲的擦了擦常亭刚刚碰过的地方,捂着伤口,直接忽略了桌子上泛着冷意的药瓶,走进了卧房。

找到医药箱,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还在渗血的伤口。

苏景看着狰狞的伤口,眉头都没皱一下,家常便饭的熟练的操作了起来。

撕开过长的裙摆,拿起双氧水就往伤口上倒,苏景闭上眼睛 伸长了自己的脖颈,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苏景嘴唇紧闭,下颌稍显尖削。下巴笔直,嘴唇没有一点儿曲线。

苏景咬着纱布的一端,慢慢的缠着伤口,一闭眼就是那个最后让自己剐的死无全尸的护卫把自己伤到的画面。

包扎完,苏景没事人一样拉开了卧室的窗帘,月光瞬间洒了进来,照亮了全屋的景象,黑白色调充斥着压抑。

苏景抱着手臂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千米的常家老宅,拇指和食指比成枪状,朝着对面常亭的卧室,微微一挑。

此时苏景多么希望射出去的不是空气而是真正的子弹。

苏景慢慢的走到床边拿起桌边的酒杯仰头喝进,麻醉痛觉,随后合衣睡下。

喻夕又一次进入了循环往复的梦魇,步履蹒跚的走到一棵树旁边,看着吊在树枝上散发着妖艳红色的蛇正盘绕在树枝上,红色的蛇芯显示着织梦者的心情。苏景拼命的奔跑,四周的绿地仿佛无尽的地狱,组成了绿色的牢笼,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苏景从床上坐起,扶着胸口喘着粗气。即使记忆恢复,但那天晚上的场景却像蚀骨之虫一样存在在自己的记忆里。

苏景摸了摸身上微微渗血的伤口,抬头看着床边的玉兰树,看来这次没那么好运啊。

苏景慢慢的爬起来,昨天常亭说的一声,苏景一步也不想踏进常家一步。

最后,苏景捂着伤口来到了文市人民医院,看清楚门口的横幅,苏景将鸭舌帽往下使劲的压了压,使出最快的速度通过。

可是遮住了眼睛,声音却依旧传进了苏景的耳里。

“文州常家谋财害命,害的我们儿子不治身亡。为什么医院当时连进门都不让我们进!老天爷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吧,降个雷劈死常家吧。”

苏景抿着嘴唇到了外科门口,好在今天有人闹事,倒是没有这么忙。

苏景抬脚把门口关上,关门声让在写备案的人抬起了头。

看着苏景自顾自的坐在了对面的位置,眼神扫了一眼苏景握着的地方以及因为活动隐隐漏出的血迹。

蒲蓼抚了抚眼镜站起身来,拉开了后面的帘子。“腹部受伤?来,躺在这里,我给你做一下清创。”

苏景仰头看着站在对面的蒲蓼,两人注视着对方,谁也不服谁。

最后蒲蓼敲了敲桌子,“这位病人看什么呢,我是医生不是你的仇人。”苏景低头看着自己的不住颤抖的手掌,心下惊异,药效来了。苏景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了手掌。看着白色的床单,起身走了过去。

蒲蓼轻轻的撩开苏景的上衣,被纱布胡乱包裹的伤口。

一看不知道,这一看眉毛皱的都快打结了。

“你这怎么回事?知道自己受伤了,非得等到发炎了再来吗?你怎么不等到快死了再来啊。”站在医生的角度,苏景这样的人是最头疼的一类人。

苏景抬头看着天花板,连个眼神都没搭理蒲蓼。

蒲蓼用镊子掀开纱布,苏景闷哼出声。心里暗暗出声,“现在知道疼了。”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轻柔。

初步看了一下伤口,蒲蓼打电话给护士,让他们准备无菌服还有麻醉剂。

伤口挺大,毕竟当时下了死手。纱布揭开的时候,拉扯到了已经愈合的伤口。血液随着苏景清瘦的腰肢流了下来,远看倒是凄凉的很。蒲蓼拿起旁边的麻醉针,反着冷意的枕头,刚接触到皮肤,蒲蓼的手腕就被高于正常体温的掌心包裹,蒲蓼抬头看着躺在床上,尽力克制的病人。“不用麻醉剂,直接缝。”

“好,你自己考虑清楚。”蒲蓼拿来把注射器放在桌子上,完全尊重病人意见。

蒲蓼集中精力缝合的时候,余光倒是一直注意着苏景的状态。

除了第一下没有注意外,其余时间都闭着眼抿着嘴一声不发,要不是紧握的手掌,蒲蓼还以为自己遇到了没有痛感的人。

眼看人家没打算搭理自己,蒲蓼也是个一声不吭的主。缝合完之后,蒲蓼将一次性手套扔在了垃圾桶。

“别起来,在那里躺着,一会给你打个破伤风。看年纪你不大啊,为什么会有刀伤?”

苏景躺在床上,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想起了楼下的那一幕加上现在所有的细胞都处于亢奋的状态,心情格外的烦躁。

“自己下楼绊着了,摔倒了。”

蒲蓼嘴角抽搐了一下,刚想尽点医生的人道主义关怀例行询问一下,很明显这丫头确实不想理自己。正好合了蒲蓼的意,双方在一间房里,井水不犯河水,不说话倒也相处的还有点和谐。

一个坐在椅子上继续写自己的报告,一个躺在医疗床上闭目养神,按照常规的剧情发展,直到苏景离开或许两人不会说一句话。

本来安安静静的,但是不知道刚刚还在外面的受害者家属怎么进来了,楼道里瞬间杂乱了起来。

蒲蓼起身把门关上,看着闭眼假寐的苏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

“你觉得常家怎么样?”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蒲蓼往后看去。

少女的黑得那么澄净的眼睛眼睛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海。此时却展现着对世界的漠然,像是一个身处于旋涡之中呼风唤雨的主控者却又有自己与世隔绝的傲然感。

蒲蓼觉得这几种气质能集中在一人身上很奇怪,自己对这位患者身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样的神色。

“常家,盘踞在文州这么多年,已经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撼动得了。你看看门外的那家子,可能最后无疾而终。你信吗?”蒲蓼拿起手中的笔,慢慢的写着东西。

“不止常家啊,不是五家相互制衡吗?”苏景看着蒲蓼,想从这个人口中的得到客观的评价。蒲蓼也同样抱着这样的想法,自己虽然在这医院足足两年,但自己所站的位置少时刻进骨子里带来的想法,都不是一时一刻能够改变的。

“官官还会相互,况且这么大的几个家族,相互制衡了这么多年,各个的把柄都不知道堆的多高了。但常家不还是隐隐暗中冒头,最近还不是撕破了脸了,翟家不是没了吗?所以,现在的四大家族,你猜谁会是下一个?”蒲蓼回看了回去,这个人明显不是普通身份。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蒲蓼直直的看着苏景,苏景看着蒲蓼风声鹤唳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我是你的病人啊,我有病。”

蒲蓼也没打算刨根问底,拿起旁边的破伤风针,直直的扎进了苏景的小臂。

低头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管问你是谁,远离这些都是最好的结局,不要迷失了自己。”

苏景眼神一瞬间犀利,所有的情绪积压到了一定的峰值。“怎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到最后,谁知道自己手里是王炸还是个没有用的烂牌。”苏景自觉已经透露了太多,将头扭到了一边,沉默不语。

处理完之后,苏景没有回房间,而是到旁边的家常菜的店里,慢慢的关注着后续。蒲蓼同样坐在办公室里思虑着什么。

常家客厅里,虽然每个人都坐的非常慵懒,但其中波诡云谲的气氛却让人忽略了每个人的状态。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建议慢慢的减轻苏景手里的权力。”常亭将手里的水杯重重的

“哥,苏景是我们近几年的少年里培养出来的最具有潜力的一个。她后面拥护着的,基本都是自己打趴下的,釜底抽薪估计不行。”常缚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怎么,我连这点东西也要问问你的意见?什么时候常家你掌家之后,再来***的话。”常亭看着对面淡漠的常缚律。

看着两兄弟又要吵起来,常怀仁将手里的勺子掷了出去,两方力量加持,面前的盘子应声而碎。话题止住,客厅里落针可闻。

“行了,要吵出去吵,别在我面前乱叫。”一顿饭在两人的争吵中索然无味,常怀仁自觉没趣站了起来,走进了卧房。

父亲走了,两兄弟也没有心情看着对方的脸吃下饭,都离开了桌子,回自己住房里去了。躲在厨房里的阿姨才出来收拾满桌的狼藉。

常亭第三次提起的要求无疾而终,但是却也引起了常怀仁的注意。

“老郑,去查查苏景最近有没有过火的事情,必要的时候,把它摁灭在摇篮里。”常怀仁拿着刻刀,按照原先的轨迹,一下一下的刻着。

苏景搅拌着面前的白粥,看着中午的夫妇,最后被保安从后门架了出来,把横幅扔在地上,很明显横幅上的字已经模糊。

两个人互相搀扶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远了。

苏景摆了摆手,结完账,苏景裹了一下衣服。

站在两人站的地方,身姿修长挺拔,抬目望去,又是粉饰之后的一片天下太平的样子。

阳光穿过树叶,直直的打在了苏景的脸上。下巴弧线上移直脸部轮廓如同最为精美的艺术品,唇薄而色淡,双目漆黑如幕似能融进日月星辰,睫毛很长如蒲扇般落下一片阴影。

苏景从包里拿出两朵玉兰花,向上抛去,尽显嘲笑意味的大步远离。

只是黄雀在后,蒲蓼站在窗边看着苏景的背影。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不简单。小心为上,希望以后再也不见,看着渐渐远离的背影,蒲蓼抬手关上了窗户。

看着屋里站在暗处的人,走到桌子前坐下,继续写着医学报告。

不一会,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指了指屋里的人,“你去查查那个叫苏景的,有什么问题告诉我。”

“是”

领命之后,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