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珍,很普通的名字。
可我的曾用名叫周小花。
正在参加我姐姐周珠珠的婚礼,她的曾用名叫周小草。
我们是村里唯二出来的女性大学生。
她的婚礼办的很盛大,酒席、婚宴、婚礼策划、拖五米长的婚纱、闪瞎我眼睛的鸽子蛋,每一样对我来说都是天价。
而我是唯一的娘家人,哪怕预备席还有十几桌空在那里,也不会再多一个娘家人。
我们姐俩先后冲过千军万马,考入985院校,父母也算是很难得的开明,咬着牙供出我们姐妹俩。
家里很穷,也没有电视里讲的全村捐学费,毕竟我们是女孩,光宗耀祖的事情只是暂时的,嫁了人以后那都是别人家的荣耀,这是我爸妈弯着脊梁去借钱时听到的。
姐姐上大学,家里还拿出第一学期的学费,轮到两年后的我,点头哈腰才借出路费。
我姐说既然这样,就早点出发,跟她一起勤工俭学,两个人一起凑凑。
大城市很繁华,还未开始在这生活,我就自己弯了腰,低头看着下火车前,我才换上的新布鞋。
直到我被姐姐牵住了手,才把酸疼的脖子抬了起来。我想指责她的,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让我一个人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像个小丑。
可我看着她姣好的面容上大汗淋漓,头发都被打湿随意的贴在脸上。洗的看不出图案的T恤,有明显磨损痕迹的鞋子,指责的话就怎么都说出口。
她出来两年没回过家,只有放假才能接到电话说自己要打工。村里的人都说姐姐是在大城市过好日子,不想回这个山坳坳。
第一次体验姐姐的日常,我只觉得这比干农活还要累,早晨当家教,中午做奶茶,下午洗盘子,晚上还要去金碧辉煌的会所卖花。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大城市的房子有地下室,阴暗潮湿没有窗户的小盒子,是可以住人的。
她对我说攒的钱足够我们交学费,但是生活费还是要努力打工。我拿到了姐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