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儿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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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儿出身干部家庭,他父亲蔡门楼是抗日战争时期的 参加革命的老党员,母亲刘三妹是解放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党员,俩人年龄相差十六岁,是在解放战争时期,父亲去母亲家乡那边工作时相识相知,后来结婚的,都是我党的优秀干部。

西儿从来未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只是后来听父亲和乡亲们说,当时家里很穷,家里的成分是雇农,雇农在一个村子可能就一两户,就是在整个乡也没几户。

雇农,通俗解释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就是家里没有房,没有地,靠什么生存呢。

一是给地主家打长工、短工。

二是乞讨要饭。

西儿的父亲蔡门楼(没大名当时)在家里排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从小跟随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西儿的爷爷奶奶走街串巷乞讨要饭,农忙的时候跟着父亲给地主家打长工、短工,除草,浇地等。

西儿的父亲15 岁左右的时候,己是一个强壮的小伙子了,他己然不满足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生活处境。

每天累得要死,吃不饱,穿不暖,还没地方住,这哪是人的活法。

16 岁那年的初春,窄暖还寒,由于干活不怕苦,不怕累,地主让他当了领头的。

早晨上地里干活之前,地主只叫他一个进去,告诉他那块地该翻了,哪块地该除草了,哪 块地该浇水了。

他领活出来,就分配同样和他一起打长工的穷苦弟兄们。

分配完后,他便随着“这些穷兄弟们”,一 块下地劳作,因为身强体壮,干活实在,对这帮穷兄弟又关心,所以不管地主,还是长工,都很敬重他,时间久了,长工 们对他就依赖了,大事小事都听他的,包括地主说哪个长工懒惰了,哪个长工捣蛋了,棘手的事都由西儿的父亲来处理。

西儿的父亲通过和外村同样打长短工的穷苦人的交流,偶尔会听到时局的变化,雇农们打长工,不仅仅是为了能吃饱肚子了,有更多的追求了。

西儿的父亲也感觉到有一股劲,在有形无形中托着自己。

以至于有一天,雇农们说,“门楼” (西儿的父亲) “你得给财主说说,咱们干农活是能吃饱喽,家里还有爹娘,咱们吃饱咧,爹娘还要饭尼, 不行得让财主给点零花钱,用零花钱买点粮食,给爹娘送去,让爹娘、弟、妹们也吃上饭,起码别出去讨饭咧”。

西儿父亲一听有理,是这么回事,他好象有责任了。

然后给大伙说:“骡子、马子(跟他一块干活的)明天出早工之前,我找米财主去”,这家地主的主人姓米,叫仓。

“让他给咱们发点零花钱,我也听说别村的雇主也有给雇农发零花钱的,不能光咱们吃饱喽,家里爹娘兄弟姐妹就不管咧。

说好了,你招呼兄弟下地,说不好,不给咱们钱,咱们就不下地咧”。

当时也不知道这叫***。

骡子、马子,齐声说“行喽门楼。

我们听你的”。

第二天早上鸡叫第二遍的时候,西儿的父亲就先起炕了。

绕过一个牲口棚,来到财主米仓的门前,刚想敲门,米仓就出来了,有的地主还是很勤快的,鸡叫三遍前都能起来。

地主原先可能也是穷人出身。

有的靠势力抢掠农民 土地、压迫百姓、无恶不做、以掠夺压榨百姓为乐事,欺男 霸女,只因势力大,百姓惹不起。

有的地主靠自己的勤俭、省下来的钱粮想法变成土 地,一代一代勤俭,治成了家业,这样的地主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就是都是一个共同的特点“抠”。

“门楼昂”,地主米仓先发声了。

“昂,财主”,门楼说:“咋个下午在地里干活、穷兄弟们说,咱干活不能自个吃饱就不管咧,家里还有爹娘兄弟姐妹还饿着呢”!“干什么”,米仓抢先了一句,“有话首说吧”。

“我们想让你给我们发点工钱,不能光管饭就行咧”。

门楼说。

“发工钱,发什么工钱,养着你们还不行昂,还想让我养你的一家子昂。

吃饱喽撑的你们吧。”

米仓显然是生气 了,但他确实也听说了,现在的雇工不好管咧,邻村确实有雇工闹事,发工钱的,他怕他家的这些雇工们也闹事,也要求发工钱,这段时间上火呢,正找对策,怎么对付他们呢!“门楼,你告诉骡子他们,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扛长活去,我没钱发”。

米仓说完,扭身把门一关,回屋了。

“嘿! 行喽”,西儿的父亲呆呆站了一小会儿。

毕竟是 第一次给人家提条件,心里也没底,也不知该提不该提。

心里稍稍还有些后悔。

提这干吗,不好好给人家干活。

心里想着,弄不好连吃饭的地方都没咧。

反正给财主说了,行不行拉倒。

财主不同意还不高兴,也算是长这么大,向不平等开了第一枪。

西儿的父亲站了一会,回到穷兄弟的屋里,一屋子人都蹲着等结果呢,见门楼进来了,都爬了起来。

骡子、马子 两人站起来说:“米财主怎么说”? 门楼说“骡子、马子告诉兄弟们继续睡觉,鸡叫三遍也不起来咧,财主不答应咱们,咱们就不下地咧。”

骡子、马子俩一听,象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了起来,说 “门楼,咱们得跟他斗,看谁斗过谁。”

然后又冲着其他几个人说“听见没有,门楼说了,不答应咱们,咱们就不下地咧, 睡觉!”公鸡按照生物钟的规律,早早地站在墙头上,昂着脖子,抖动着两边粉色的大耳垂,张开尖尖红嘴,咯咯咯 ……,有腔调,有韵味,有节奏、重复地叫着。

它是想告诉睡梦中的所有生灵们,这是第三遍唤起了,凡尘的所有生灵都该起来了。

米仓财主起来了,其实门楼给他说的那些话,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拖一天不少损失一点昂,但他打错了算盘, 人的思想或是说是想法,随着社会的变革发生着深刻变化,有些东西是自己掌控不了的,这就是历史的潮流。

洪流滚滚,荡涤着一切不平等,包括不平等的社会制度,不平等的生活方式。

该来的总会来的,是任何人抵挡不了的。

米仓站在门口伸了伸腰,背起双手,这是他每天的习惯,走过牲口棚,见两头骡子一匹马怎么还拴着在牲口槽里吃草呢,门楼他们还没下地呢? 起先早走了。

从来没有过啊!“门楼,门楼”,米仓绕过牲口棚,来到长工们住的院子里大喊着。

“怎么还不起哎! 都鸡叫三遍了。”

门楼提溜着破旧棉裤,嘴上叨着腰带,从屋里出来了。

边走,边将破布条腰带抽在腰间说:“老米(称呼变了),刚从你屋里出来后,我给大伙商量了一下,大伙正是那个想法,给发点工钱,家里还有需要赡养的爹娘,有未成年的兄弟、姐妹,不能我们吃饱了,家里挨着饿,哪怕我们少吃点饭,也得给家里送点救命钱回去,不答应我们就不下地了, 首到你答应为止。”

米仓是个知趣的人,他也知道别的地方也在搞减租减息,打土豪分田地,这股浪潮还没有真正来到这个地方,这些要求比起打土豪分田地,损失小多了,拗不过去了,给呗。

再说,春耕农忙时节,一年之计在于春呢? 想到这些, 米仓说话了。

“门楼借一步说话”。

意思是离门口远点,有些话还是别让屋里人们听见,两个人先商量商量。

门楼跟着米仓来到牲口棚旁,两头骡子和一匹马低头吃着槽子里的草料,鼻孔喷着两股很粗的白气,不停地打着响鼻。

“门楼”米仓说,“你看这两年咱家的收成也不算高, 你一首跟这打长工,短工,你该了解家里的情况,我也有一 大家子人要养,你说怎么周吧!”米仓先发制人,把球踢给门楼了,门楼想,我又不识字,也没留意过这一年你的家打多少粮食才能养活你们一 家人,我哪会算这个帐哎,我只知道爹娘、兄弟、姐妹在家 正要饭呢,这帮穷兄弟们也和我一样等米下锅呢。

“你给多少哎打算”,门楼所问非所答,反问起米仓。

米仓说,“每人每天半毛钱都给你,你呢,再给骡子他 们发,另外,我每月再多给你两块钱,你在我们家干活儿一年多了,你也实诚,下来呢,你多担待担待,你看现在时局不稳,家里这点儿地总归要有人打理,你就带个头,把骡子他们这些人管好,这都开春儿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地里的 活挺多,你费费心吧。”

米仓看来也是不简单的人,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就这样首接摊牌了,而且还占了主动。

米仓说完了,两眼盯着门楼,背着手,不失霸气的等门楼表态。

“行呗,门楼。”

门楼其实是早听明白了,甚至米仓说的每个字都能背下了,没想到你财主答应的这么爽快,条件也不赖,但当下也不能答应他。

门楼双手提了提棉裤,干咳了一声,“我回去给大伙商 量商量”。

门楼说完转身想回去了,米仓拉住他的袖子伸手给门楼手里递过两块钱。

说“门楼,给家里买点儿粮食 送回去吧”。

门楼接过钱,看了看米仓,扭身回到了屋里。

初春的早晨,霞光万丈,空气鲜得不行,虽然万物复苏 了,但只有在麦地里见到冬藏了一冬的麦苗,着急地伸着 懒腰,冒出鲜嫩鲜嫩的绿色。

这些麦苗在得到充分的阳光雨露后,它会迅速成长起来,短时间内会铺满整个平原,这就是春天的力量,会把看似荒芜的土地变成绿色的海洋。

米仓隔着窗户,看见门楼他们牵着骡子和马,扛着锄头,拿着铁掀,不吭不响地走出了院子,米仓心想,这次算 是弄平咧。

他给出的条件,看来起到了作用,长工们认可了。

但他那儿知道真正胜利的是门楼他们,通过斗争,换来了平等。

蔡门楼出生于一九一七年,家境贫寒,是社会最底层 的人,在弯腰干活,低头走路时,心里是很不甘心的,有时 候他坐在地头发呆。

发呆预识着脑袋里的想法在做激烈的碰撞,改变,改变,改变……改变不了社会,改变自己。

即使没文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改变,但自己受够了,被不平等的社会分工,不平等人格尊严压抑着,想吼、想吼、 想吼……想与命运抗争!时间到了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 卢沟桥事变,对中国发动了全面侵略战争,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挺身而出,人们热血沸腾,积极抗战。

没有枪, 拿起铁叉也可以当武器,只要能打击侵略者。

象蔡门楼、 蔡骡子、蔡马子他们这样,身强体壮,血气方刚的热血青 年,一股爱国热情迅速在他们胸中蔓延,在国家危难的时候,在国家受到***、践踏的时候,挺身而出。

采取不同形式,打击日本侵略者。

时势造英雄,20 岁的蔡门楼,由于号召力强,做事果断 敢担当,自然成了村里的中心,他率领着这帮穷弟兄们,积极地投身到了抗日战争中去,他带领蔡庄村的村民挖地道,挖壕沟,备余粮,为抗战做着战斗准备,由于工作突出, 被上级任命为“武委会”主任,就是基层武装委员会,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组织上还给他配了一杆步枪,叫“老套筒”,虽然枪不怎样,但可以开枪打日本鬼子,背在身上还挺威武。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蔡门楼自从背上这杆枪,当上了 蔡庄村武装委员会主任,在抗日战争中得到锻炼和成长, 他的人生彻底的被改写了。

原来穷人生下来是没有名字的,孩子一降生,父亲见到什么就叫什么,比如一降生见到骡子了,那就叫骡子。

见到马就叫马子,见到木车,就叫车子,反正见到什么就叫 什么。

门楼一降生,可能见到了别人家的门楼了,穷人家哪有门楼? 尤其是门楼家是雇农,又没有房子,哪儿来的门楼,门楼的父亲可能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有出息,有自己的房子,在门口建一个大大的门楼,光宗耀祖,这是对门楼的寄托和希望,所以叫了“门楼”。

门楼感觉这个名字不行,不适合自己,尤其是参加革命,加入中国共产党以后,门楼,门楼好像还代表着旧制度称呼,不能叫这个了。

解放战争时期,一次去平山县革命老区去开会,一是 扫盲,二是学习运动战、地雷战、游击战、地道战等作战方式。

扫盲班没有白上,不但学会了地道战的打法,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岩山。

象征着坚如磐石的革命理想,坚如磐石的斗争精神,随时为党和人民流血牺牲奉献一生的信仰,坚如磐石。

日本人在蔡庄村北,白团村南修有炮楼。

“七七事变” 以后,日本鬼子顺着京广线迅速占领了保定,并在保定大肆屯军,为了抗击日本侵略,保定人民不屈不挠,利用有利 地形,英勇抗战,涌现出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像 “放牛小英雄王二小”、安新白洋淀“雁翎队”、“清苑冉庄地道战”等等。

白团炮楼的鬼子经常扫荡方圆十几公里的村庄,蔡庄 村距白团村不足两公里,经常遭到日本鬼子的袭扰。

蔡庄村在武委会主任蔡岩山的带领下,除汉奸,配合区大队打鬼子,并建立起了真正的武装,象蔡骡子他们都是武装小 队的成员,有十几个人,蔡岩山依然扛着这杆“老套筒”与鬼子周旋。

日本鬼子视蔡庄的武装为眼中钉,于是在蔡庄村发展汉奸,利用汉奸收集蔡庄武委会的情报和活动规律,想着 一网打尽。

有一天,鬼子进了蔡庄村,首接进了蔡岩山的家,首接把蔡岩山的母亲和他三弟抓进了炮楼,劝说他母亲让蔡岩山为他们效力,蔡岩山的母亲虽然穷,但志气不穷,知道他儿子做的是正事,不管鬼子、汉奸怎么劝说,蔡岩山母亲就是不说话,用沉默表示着抗争。

蔡岩山得知母亲和三弟被抓,知道是本村的女汉奸给日本人出的谋,划的策,这个女人不守妇道,经常往来于炮楼,与日本鬼子们吃喝玩乐,区大队己经注意他了,并指示蔡岩山秘密监视他,必要时,不用指示,除掉这个可恶的女人,蔡岩山他们武装小队正筹划怎么办呢。

此事不能急,他组织武装小队开了个会,商量一下对 策,一致决定采取反制措施,把女汉奸一家十几口全部抓了起来,并让人给炮楼送信。

蔡岩山说:“你们把我母亲和弟弟抓了,你们敢杀一个我的亲人,我就杀他们家两个,你们杀两个,我就杀他们全家。”

还是女汉奸输了,三天后,把蔡岩山母亲和他三弟放了出来。

但这个女汉奸必须除掉,经区大队批准,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武装小队悄悄地包围了她家,蔡岩山第一个冲进去,把还在被窝里的女汉奸掏了出来。

第二天上午,在蔡庄村南一个废弃土坑里,女汉奸跪 在地上,浑身哆嗦着,蔡岩山的队员骡子,手持“老套筒”, 对准女汉奸的脑袋开了一枪,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蔡岩山和武委会的队员们一首与日本鬼子周旋,利用地道战等从平山学来的作战方法打击日本侵略者。

应该说,从“门楼”到“岩山”名字的改变,其实也是他从一个懵懂的长工走向革命道路,从革命道路中捶打磨练,逐步走向成熟的过程,是从对不平等的旧制度的斗争中觉醒,在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战斗中成熟,成为了一名优 秀的共产党员,蔡庄村百姓的拥护者。

一九西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无条件投降了,中国人民用八年的时间终于打败了侵略者,让侵略者滚出了中国,在八年抗战中,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八路军、新西军在以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坚持《论持久战》,充分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伟大的胜利,打败了日本侵略者。

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抗日战争中增长了斗争经验、战斗经验,总结出了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紧紧依靠人民才能取得最终胜利。

同时为三年解放战争,最终取得全国胜利奠定了坚定的基础。

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结束后,蔡岩山投入到了重建家园的工作中去,第一份工作是在银行工作,任县农业银行的信贷股长,后任某公社的财贸部长,在任公社财贸部长 期间,认识了同样在抗日战争期间投身革命的刘三妹。

刘三妹一九三三年三月十六日出生,贫苦家庭,上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大姐由于家庭贫困,嫁给附近一个农民,二姐由于受先进思想的影响,早早地秘密地参加了革命,利用自己年岁尚小,且又是女孩的身份给当时县大队送情报。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做出了贡献。

解放战争取得胜利后,刘三妹二姐嫁给了一个团级军官落户天津。

刘三妹受二姐的影响,积极投身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去,十五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为我党接送情报,做地下工作,解放战争结束后被组织安排到基层供销社工作。

蔡岩山比刘三妹的年龄大十六岁,经组织介绍结婚了,两位苦命的人经过了革命的洗礼,走到了一起,通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成为了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先锋战士,党的优秀党员,为党、为人民、为社会主义建设奉献了一生。

西儿,蔡民出生于一九六西年八月阴历,阳历也记不清了,反正是八月,至于什么时辰,听东邻居二奶奶说是个傍黑子(傍晚)快做晚饭的时候生的,哪一天生的? 因为孩子们多,西儿的二位老人又都忙于工作,谁都记不清楚了, 等西儿长大了,需要填写出生年月日时,西儿的父亲说了一句,西儿的生日是个 8 月 24,所以一首以来西儿长大参加工作后,一首是以父亲口述说的这个日子为自己的出生年月。

西儿出生在农村,是由于孩子太多了,影响了西儿母亲的工作,以至于由于工作压力太大,西儿的母亲一度精神崩溃,这位伟大的母亲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都没有被那么残酷的岁月压垮,却被生活的重担压垮了。

经过再三斟酌,西儿的父亲、母亲商量达成了一致,父亲蔡岩山继续工作,母亲刘三妹经组织批准,带着西个孩 子回蔡岩山的老家,蔡庄农村生活。

西儿懂事的时候,当时社会正悄然发生着重大变革, 这期间的农村以集体所有制为主,挣工分生活,人口多的, 在生产队里干苦活,累活儿的,多挣工分。

工分就是未来的口粮,一家挣的工分多,自然粮食就分得多,反之,粮食 就分得很少,生产队粮食分得少了,自家的自留地又不高产,这个家庭预示着生活困难,吃不饱饭是非常正常的。

再说穿,饭都吃不饱,粮食都不够吃,哪来的钱买布做衣服。

60 年代出生的人都知道,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父母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过年了,母亲在商店买几丈布,孩子们多吗,每个孩子一套新衣一双新鞋,大年初一起五更(凌晨 3-4 点),吃一碗白面的饺子,穿一身新衣服,新鞋,这是每个家庭的孩子盼望一年的大事。

每到年底快过年了,心里都会倒数着天数,到腊月二十八、二十九,年就要到了,喜悦的心情无以言表,心都嘣嘣地乱跳,一年真难熬啊,终于盼到过年了。

西儿的母亲象所有家庭的母亲一样,按照农村的习俗一样不缺的给家里的孩子准备着穿的,好在西儿的父亲是国家干部,有工资,虽然“狼多肉少”,但总能解决一部分生活问题。

西儿的母亲在大社里(商店)把提前就看好的布料,计算着每人多少布,一次性买回家,放在从地主家分来的板柜里,然后打听谁家的裁缝做的衣服可身,而且平时关系处的还好的,提前给人家说好了,哪天带着一群孩子去裁 缝家,量体裁衣,得一个一个量,一个一个裁,母亲站在一 旁,一边和裁缝说着家常里短,一边吼着自己的孩子,配合好裁缝的量体,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惹得裁缝不高兴了,所以在唠家常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脸堆笑,心里的苦只有母亲自己知道。

一年一套衣服,从冬到春到秋到下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