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摆上缀满细碎的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她记得这件礼服，是今年巴黎时装周的压轴款，标价六位数。
"喜欢吗？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小满浑身一僵。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曾经在每个清晨温柔地唤她起床，在每个夜晚轻声说晚安。
她缓缓转身，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陆子谦还是那么英俊，西装笔挺，眉眼如画。
只是此刻，他的臂弯里挽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
"子谦，这位是？
"女人娇声问道，目光在林小满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轻蔑。
陆子谦轻笑一声："一个老朋友。
"他特意在"老"字上加重了语气，"以前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林小满攥紧了手中的购物袋。
那是她刚在楼下超市买的特价面包，塑料袋发出轻微的响声。
"哦，原来是咖啡厅的服务生啊。
"女人掩嘴轻笑，"难怪看着这么......朴素。
"林小满今天确实穿得很简单，白色T恤配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她刚刚结束一天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小满，这是苏雨晴，我的未婚妻。
"陆子谦介绍道，"雨晴是苏氏集团的千金。
""你好。
"林小满礼貌地点头。
苏雨晴却仿佛没听见，转头对陆子谦撒娇："子谦，我想要这件礼服，下个月订婚宴上穿。
""好，都依你。
"陆子谦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然后看向林小满，"小满，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虽然买不起，但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林小满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
""别急着走啊。
"苏雨晴突然开口，"正好我们缺个拎包的，不如你跟着我们逛逛？
我给你小费。
"林小满的手指微微发抖。
她想起三年前，陆子谦也是这样，带着她在商场里逛，给她买奶茶，帮她拎包。
那时的他说："小满，等我创业成功了，一定给你买最漂亮的裙子。
"可现在，他却带着另一个女人，用施舍的语气说要给她小费。
"不用了，我真的有事。
"林小满转身要走。
"站住。
"陆子谦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小满，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但是你要明白，这个社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