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家的红灯笼就没摘下过,街口徒步卖喜烛的老爷爷已经借此坐上驴车了。
我瞧着偌大的后院那些看起来大差不差的面孔,恨死了我那早死的闺蜜沈青青。
难为宁致远到处搜罗些与其眉眼相似的女子来恶心我。
酒席上,我递给宁致远一碗鹿血汤,赌气说要他今晚别委屈了新娘子。
“王妃吃醋了?”
“岂敢。”
阴差阳错下,竟要我沾了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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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道宁王妃是个苦命的主,嫁来王府不足三年便要王爷纳了十三房妾。
可他们若再知道三年来,我与王爷从未行过周公之礼,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王爷娶第十三房妾时,阴差阳错的,竟要我沾了雨露。
好巧不巧偏这一次我便怀了,自那日起第十三房妾室阿兰便记恨了我。
怨我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子嗣。
同样记恨我的还有宁致远。
他怨我床前蛊惑,事后不曾饮下避子汤药,耍尽心机手段才怀上了他的孩子。
一如我嫁给他那般无耻下作。
“你与青青,差太多了。”
面对宁致远的无端指责,我百口莫辩。
当年我与沈青青同游灯会偶遇了宁家小王爷宁致远。
宁致远丰神俊朗,沈青青眉目清秀,二人郎才女貌家世相当,顺理成章的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我还是见证人呢。
要问当时我对宁致远的感觉,算是没感觉吧。
毕竟他是我闺蜜看中的男人,我理应处处避嫌,怎敢对他有感觉?
尤其是在青青跟宁致远确定关系后,我同宁家就更少联络了。
我叫江若离,十七了,沈青青年岁小我半月。
我俩是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她常来我家看我娘亲,算是我们江家半个女儿。
青青与我娘讲她有了意中人,但不论我娘如何追问她都不肯说是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