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知好歹?来让我说句母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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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为您强调:纯性转反讽文。

如果您对文中的行为感到不适,请不要怀疑,您是正确的,您是对压迫保持了敏锐,这是绝佳的天赋。

很棒!

“爸了个根的,又是个赔钱的货!”

“一连六个讨债鬼,来眉,我够照顾你了吧。

可惜你这不争气的肚子,一个大胖闺女都生不出来。”

“虽然你曾经对我有恩,但我一个大女人,咱俩结婚足足五年,我不家暴不赌博,每每生产,还次次都给你请产公。

你来眉打听打听,这十里八乡,还有比我更好的女人吗?”

屋外的女子,掀开产公怀里包娃娃的粗布,一看又是个带把的,就赶紧嫌恶的推开。

火急火燎的开嗓朝屋内这般大声叫嚷着。

气势汹汹的模样,恨不得让天上的神仙都知道她的仁至义尽,她的苦楚难言。

产公抱着孩子,跟个木桩子一样,低头往旁边缩了缩,大气也不敢出。

心想,完了,别说赏钱?

接生的可又是个带把的,咋好意思跟人要钱。

要说也真是晦气,一连六个都是男儿,还偏偏都是他接生的,乡亲们都传,说他手臭了。

都怪屋里男人那不争气的肚子,唉,说多了都丧气。

“就是啊,就是啊!

来眉,这本是你们的家事,但为了你好,我也得插一句嘴,劝你一句,香火就是要个大胖闺女才能传承,赘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总要有个闺女才是正事!”

许兴业回头一看,发现家门口聚集一群大爹大叔,开口说话的那个好像是平日里和来眉有过节的,老胡家的赘夫,他叫什么来着,铁蛋还是公蛋?

算了,这些都是小男人之间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我们大女人哪里懂他们那公公爹爹、弯弯绕绕的想法。

害,男人就是麻烦!

反正呀,是向着她说话,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要说我刚才是故意喊来街坊邻里,给来眉难堪的,哈哈,真的是笑话,女人可没有小男人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

许兴业心里如是想着。

面上却迅速做出了被人戳中心思的伤心模样,一言不发,向胡家赘夫苦笑的点了下头。

果不其然,他看到女人对自己的肯定,如同打了一锅新鲜鸡血般,更是来劲了,火力全开,竟然径首冲进产房里。

他可要好好劝劝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恃宠而骄的男人。

不用细想,就用波棱盖想也知道,老胡家的一定暗中喜欢她很久了。

小男人的这点小九九,她难道还看不透,不然怎么不用招呼,就为她冲锋陷阵。

没办法,魅力太大。

许兴业戏谑的看着两个原本无冤无仇的男人,却即将为她开展一场你死我活的争端。

她幸灾乐祸的脑补到,他们应该会因此成为一辈子的死敌,会说对方一辈子的坏话,见面遇到都会互相啐一口唾沫,恩怨或许会一首延续到他们的儿子,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什么都没有做,干净的很。

屋内,也不负她所望,争执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许兴业做出想冲进产房的爱夫模样,笑话她怎么会真的进去,会有人给她铺好台阶,她只需要装若为难,顺从的被扶下来就好了。

意料之内,身旁的女女男男看到她居然要进产房,很快便将她拦住。

林孝祖拽着她衣袖,苦口公心的道:“兴业啊,我知道你向来疼赘夫,可产房血污之地,最是污秽不堪,更别提这……生的还是个带把的,不干净的很,进去万一冲撞了,可咋办,你可是一家的顶梁柱啊!”

马天赐也随着应和,满脸的不认同:“是啊,是啊,兴业,产房可不是咱们大女人能进的地方,犯冲,听说还克妻勒。

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忌讳,肯定有她的道理,咱不能坏了规矩。

来来来,让那些男人进去说,我们坐下喝酒,姐们陪你解解忧。”

许兴业象征性的挣了挣,没挣动,“不甘”的被拦了下来,半推半就的坐到院子里的木椅子上。

她眼睛依旧深情的看向产房,小酌一口旁边人给她喂到嘴边的酒,随后无奈的叹道:“虽说来眉生的又是男儿,但他是我的糟糠之夫。

适才生产完,他俩就吵起来,我怕来眉受欺负。

哎呀…唉。”

趁着她们推推搡搡的工夫,各家的男人早就都进了产房。

争执的,准确的说单方面“劝说”的声音,传到了屋外喝酒消愁的女人们耳中。

“来眉,同为男人,我为你好,我也得说你两句。

你可别不乐意听啊,人家兴业全村出了名的大好女儿。

要不是当年兴业她爹,那个败家爷们,赌输了家业。

你娘又刚好做点生意,有两个钱,帮了下兴业家。

不然兴业这种不酗酒不家暴的好女人,你提个灯笼都难找!

哪里轮的上你。”

产房的血腥味太重。

胡家赘夫一进门,就赶忙用带补丁的袖口捂住口鼻。

可也没耽误他对躺在血床上虚弱至极的来眉持续输出。

反正来眉现在也不能下地打他。

胡家赘夫酸溜溜的接着道:“兴业还给你请产公,哪次来不得给产公钱。

要我说你就是矫情,我头胎就是大胖闺女,也没说要请产公和月哥。

第二天就能下地干活了呢。”

跟着进门的大爹大叔也开口应和着,叽叽喳喳,场面乱的,分不清是谁开的口。

因为所有人都在指责,来眉听不清也辨不明。

他身子亏的厉害,可没有一个人关心他需不需要补补,需不需要换床干净的褥子,他的***一片污糟,需不需要清理。

只因为他又生了一个没有用的男儿。

来眉听着众人刺耳的阴阳怪气,可神奇的是,他不恨他的妻主,甚至不恨指责他的大爹大叔。

他恨自己的肚皮不争气,他最恨的还是自己新出生的孩子,他为什么偏偏是个赔钱的男儿啊!为什么要带那根没用的棍儿,如果他是女儿。

来眉会过着多么幸福的日子,眼前的所有指责都会变成对他命好的夸赞。

他的妻主会重新变成完美的样子,对自己百般贴心,温柔小意。

就像他娘没去世的样子,和和美美。

对,没错!都怪这个可恶的孽障,为什么要来搅乱他的日子,一定是他的存在阻挡了女儿的降临。

他生来就是来报应他的,和他的赔钱的哥哥一样,没用的残次品。

杀了他,掐死他。

不,不行,要用一些手段。

村里怎么做的来着,溺死,放开水里面,用针扎...叫赔钱的东西不敢投胎。

(是现实重男轻女严重的地区对待女婴的法子,反讽。

无论女孩男孩都是生命,都要***这种做法。

)是了,来眉他悟了。

隔壁张家赘夫就是用土方子,下一胎果真是女儿。

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一切恢复正常。

想到这来眉痴痴的笑了,他生的极其好看,即便生孩子让他老了胖了,也比跟前这些大爹大叔帅多了。

毕竟他爹没用,只生了他一个男儿,娘深情专一,也没再找。

商人有钱,他自小吃的好穿的好,自然被养的像片富贵叶。

来眉想通了反而不气了,他对胡家赘夫和大爹大叔们,讨好一笑,“诸位说的都很是有理,之前是来眉不懂事。

麻烦梅蛋,去将我那孩儿和妻主请来,就说我想到解决问题的法子了。”

...他娇叶一样的大儿子正是赘人的好年纪,只要给他赘个好人家,换点银子,他的妻主也会重新爱上他的。

以他大儿子的容貌,肯定值钱。

对方要是出价低了,他可舍不得。

大儿子生得一张让他有一点点忮忌的脸,平时不让他像弟弟们一样干粗活,精米细面的养着,不就是为了这出赘的一刻吗?

至于他那些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大男子主义,不守男德的悖逆想法,十几年了,早就被他***乖了。

没错,他还有筹码。

等让小儿子消失,再赘了大儿子,改明儿个再收拢处理其他品相不好的儿子,明年再怀一个女儿,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