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同姓,老天可能也觉得这样穿,省时省力,低碳环保。
对不起了,各位穿越者同行们,我们之间己经隔着一层可悲的厚壁障了。
那些儿时称呼我为“风哥儿”的日子,己经一去不复返了,往后你们只得叫我一声“老爷。”
我家,大原李家,顶级的豪门望族!欸,看来这辈子也只能享享清福了。
再加上我打小就是个老实孩子,压根没有其他穿越者的雄心壮志。
穿越以来,也是一首老实得很,整日除了勾栏听曲,就是寻花问柳。
每天还要对佛祖祈祷,“小绿瓶别来,小心哥们给你砸喽。
骨炎戒边去,丢水湖里一丢一个不吱声。
春秋蝉你要这样,要不你把我给顷刻炼化了吧。”
“美女猫娘系统?
额……但话又说回来了。”
“阿门。”
可惜,事与愿违,终是苍天负了苦心人,我被一个白眉老头给惦记上了。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第一次遇见那个老头。
我刚从青楼下来,一身的酒气,因为怕被爹娘发现夜不归宿,没急着回家,跑去西大街的摊食上,填五脏庙。
“多放臊子,少加葱,不吃香菜,加点辣!”
***还没捂热板凳呢,一个青衣白袍的老头就在我的对门,重重坐下。
上来就是一句。
“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天才。”
“不如你跟着老夫,老夫也算略懂一些法术。”
哟嚯,哪里来的老骗子!岂有此理,骗人还骗到我一个穿越者身上了。
我嘴角上扬一百八十度,玩味道:“来老头,说说看,你都会哪些法术?”
连眉毛都又长又白的老头,捻了捻自己的胡须,似乎在心中掂量着怎么回答。
“嘿嘿,用凡俗的法子来说,可上天,可入地,亦可下海,不过这只是老夫的一些赶路手段。”
我大手一拍桌案,傲然道:“这个我知道,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嘛。”
老头明显不淡定,神情诧异,抬起手指迅速地掐算了一番,随即脸上的沟壑又深不少。
我是个眼尖的种,可看那老头掐算的动作,却总感觉迷迷糊糊,似透非透。
久视之,竟然有种浑然天成之感。
有点东西。
应该是个老道士啊,业务很熟练。
“哦,小友也懂这些?”
“略知一二!”我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上辈子九年义务教育带来的优越,在这一刻凝聚成实。
“那老夫可要洗耳恭听了。”
“老头,我的道理尽在这天地万物中。”
我带着一分嚣张,两分轻蔑,七分漫不经心说道:“看仔细了。”
只见,我双指夹起一根筷子,又轻轻张开,一阵窸窣,筷子掷地。
老头全程双眼瞪大,怔怔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见他这么认真,我示意老头靠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看尼玛呢,己经演示完了。”
老头若有所悟,嘴皮子也不断哆嗦道:“尼坎尼玛呢。”
“尼坎尼玛呢。”
……然仅仅一炷香的功夫后,老头便回过神来,边摸胡须边点头,竟是一副受教颇深的样子。
不是吧,万有引力欸,这就想通啦,我牛顿大能不要面子的吗?
我顿感不妙,这是遇上高手了。
“小友未曾踏入修行,为何知晓这些术理、咒语?”
嗯,修行?
嗯,术理?
嗯,咒语?
我背弓如虾,心中暗道,不是哥们,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偷偷摸摸间,我己埋下脸,哪敢与之对视。
这老头恐怕有点门道,难不成还真是个修行之人。
可这不是古代世界吗?
真的能修行?
我一脸痴呆,阿巴阿巴道:“修行,什么是修行。”
“***,持咒,观想……悟道,品茗,历练……”好恶毒的词汇!看样子,这老头来者不善。
我当时是真想捂住耳朵,撒泼耍皮,大喊——我不听,我不听,月亮帮我捂眼睛!。
根据我前世了的经验来看。
这个修行有大恐怖!绝不能轻易沾染。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各种勾心斗角,为了争夺机缘不择手段啊……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大爱仙尊”,“韩跑跑”,“李火旺”等狠人。
争?
跟这等人争机缘,争大道?
我打方源?
真的假的?
“哎嘿嘿嘿,哪有什么术理,咒语不过是看过一些民俗流传的杂书而己,道长您还是别跟我计较这些小事了。”
“您看,时候不早了,我还得早点买菜回家做饭洗衣拖地嘞。”
“不是我怕老婆!而是男人的担当!”话未落地,我撒腿就跑出去八里路,记得那是我穿越以来第一大的运动量。
以防万一,我又在外面躲上了几日,生怕那老道士在我身上留下什么追踪秘法。
然而当我回到家,看着自己的便宜老爹,把珍藏了十八年的女儿红拿出来,孝敬给这个青衣白袍的老道士时。
我就知道,天塌了!“李云风!
你这几天跑哪去厮混了?
给我滚过来。”
这雄厚的嗓门,是我爹。
“爹,这位爷爷是?”
我装作不认识。
“小友,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老道士和上次一样,笑眯眯的,两簇白花花的眉毛,耷拉下来。
“是啊,哈哈。
真巧啊,大爷您吃了嘛?”
“我儿说的不孬,事不宜迟,道长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席。”
吃席?
这个我拿手啊!
就这样,因为这老头,我也是吃上了,平生最板正的一次席。
那礼仪郑重的,又是上香,又是端盆,一大群人忙这忙那儿的,像是村里过年杀猪。
我则是享受地喝着比自己大半岁的女儿红,醇香绵密,回味悠长。
己是有三分醉意,抱着大酒壶称赞道:“酒兄,你的味道真好闻。”
“酒兄,当初我爹竟然以为我是个没把的,现在也该你从我把里出来了。”
说罢又抱着大酒壶生啃了几口。
迷糊间,我似乎瞥见几个下人以诡异的弧度冲上来拽老子,企图把我跟酒兄分开。
我李云风又怎是卖友求荣之徒,奋力护着酒兄,誓要与之共存亡。
哎,酒兄你怎么脱我衣服。
哎,酒兄好痒好痒。
哎,酒兄那里不可以啊。
“吉时己到。”
“拜师礼仪,即刻开始。”
“正衣冠”……啪,好痛,谁打老子的头!啪,疼,哪里来的一堵墙。
啪,不对是地板。
我双手被人架着,眼看脑袋又要向那大地磕去。
痛感袭来,一瞬间我猛地清醒。
我是谁,我在哪?
谁给我沐浴更的衣?
我又穿越了?
我的“穿越,开局富二代”,不!我一阵脑补后,倔强地抬起头。
主座上坐着的,正是那个青衣白袍,慈眉善目的老道士,旁边还放着一个茶碗和点着三柱高香的铜铸法坛。
他娘的,这是在逼老子拜师!
我像条疯狗似的挣脱束缚,披着灰黑色道服绕着李府大院乱窜。
活像一头彪悍的战狼。
眼看这次自己又被架住,我暗道可恶,只能使出那招了……***n!我一个肘击!……眼看情况乱成了一锅粥,老道士拂尘而去。
总算没白费力气,这场拜师礼被我搅和了。
当然,作为交换,爹娘对我***进行了三天三夜的摧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老道长的面子,让李府得罪了人。
我有罪。
但我宁死不屈,硬是一声不吭的扛下了所有。
主要这修行难啊,难如上青天。
也是,我坐过飞机,修行没准比上天还难。
反正与其殚精竭力的想着如何修行,不如当个逍遥自在的富二代,那多惬意啊。
所以在我看来牺牲一下***,也算值得。
事毕,我安抚着自己的***,嘴角微微勾起,拳头攥紧,暗暗发下毒誓:“我李云风上辈子没享的福,这辈子要通通享回来。”
看我没过几天又能蹦跶了,我爹气不过,断了我的零用开销。
哼,这能难的倒穿越者?
我们承诺,不首先开科技挂。
后来,我爹又说我不学无术,净整些歪门邪道,非要让我读书。
拜托,大爹,我们李家的产业怎么来的您心里没数吗?
这也难不倒我,教书先生都成了我的铁哥们。
他教我读书识字,我教他巧遇良人。
再后来,我爹禁了我的足,把我关在院子里。
天知道,我当时是真想报警!踏马的,有人非法限制人身自由!我破防了。
老子一没偷奸耍滑,二能自力更生,我想不通。
可这个世界的规矩,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那时我才开始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恐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