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得,混账儿子耽误我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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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刚才摔到哪里了,现在还疼么,小钰给你揉揉?”

马钰那奶声奶气的询问,好像春日暖阳里的一缕微风,轻柔地拂过林岚的心间。

小家伙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童真与关切,小手软糯糯地揪着林岚的衣襟,仰头巴巴地望着,活脱脱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团子。

林岚垂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孙女这般乖巧模样,心底瞬间涌起一股暖流,她嘴角微微上扬,伸手轻轻摸了摸马钰的头,柔声说道:“小钰乖,奶奶没事了,一点儿都不疼啦。”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却像压上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叫人喘不过气。

“下岗”“儿子入狱”“1989 年”,这些字眼如同一个陀螺,在她脑海里疯狂旋转,搅得脑仁疼。

马小玲扶着林岚在床边缓缓坐下,眼眶依旧红通通的,她紧紧攥着林岚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后怕:“妈,你以后可别吓我了,你要是倒下了,我和小钰可咋整啊?”

林岚轻拍着马小玲的手背,郑重其事地说道:“放心吧,小玲,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往后啊,绝对不会再吓你了。”

看着女儿那满是忧虑的眼神,林岚满心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拖后腿的累赘,初来乍到这个家庭,身份上虽是 “母亲”“奶奶”,却还没能为她们遮风挡雨,反倒让孩子担惊受怕。

“小玲,你放宽心,我指定会照顾好自个儿的。”

林岚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在给女儿承诺,更像是给自己打气。

此时,小马钰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怀里抱着个破旧布娃娃,布娃娃的布料褪色得厉害,边角磨损得几近看不出原本形状,只剩个大致轮廓,棉花都从绽线处漏了出来,可在小钰眼里,它就是个宝贝。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瞅林岚,又瞅瞅马小玲,小脸上写满懵懂。

林岚深知穿越这事己成定局,回不去那个熟悉的现代了。

望着乖巧懂事的孙女,她牙关一咬,心底暗暗下定决心。

为了女儿能有依靠,为了孙女能有个无忧童年,哪怕这是个全然陌生、荆棘丛生的时代,她也要站稳脚跟,活下去,不单是活着,还要活得漂亮,让这个家重燃希望之火,驱散现下这沉沉阴霾。

“小钰,你的娃娃真招人喜欢。”

林岚努力扯出一抹和蔼笑意,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到孩子。

马钰一听奶奶夸自己的娃娃,***小脸瞬间涨红,像熟透的小苹果,忸怩地把娃娃藏到身后,小声说道:“它叫小花。”

“小花?

,这名字可真好听。”

林岚笑意更深,试图用这般轻松氛围缓和凝重空气。

马小玲瞧着林岚和马钰这般互动,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松,神色也不再那般紧绷,她抬手抹了把眼角泪渍,问道:“妈,你饿不饿呀?

我去给你煮点粥喝。”

林岚摆了摆手,拉着马小玲重新坐下,神色凝重起来:“我不饿,小玲,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马小玲面露疑惑,眉心轻皱:“妈,你想说啥呀?”

林岚深吸一口气,想要快速了解下她现在的处境和状况,毕竟她拥有的林兰的记忆只是零碎的。

顿了下,像是积攒莫大勇气,才开口问道:“小玲,跟妈说实话,你哥马小峰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

马小玲脸色骤变,像被触及伤痛开关,眼神闪躲,嗫嚅着:“妈,你怎么又提这个啦?”

林岚双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目光灼灼,不容置疑:“小玲,你哥的事儿,我必须得知道得明明白白,不然这心呐,怎么都踏实不下来。”

(可不是踏实不下来,从林岚变成了林兰,能踏实才怪,林岚心里吐槽着。

)马小玲眼眶瞬间又红了,泪水簌簌滚落,带着哭腔央求:“妈,你别问了,成不?”

林岚瞧着马小玲这般模样,心中烦躁,又不好发作,接着逼问:“小玲,你哥到底犯啥事了?

判了几年跟妈说实话?”

马小玲咬着嘴唇,半晌才艰难吐出几个字:“妈,哥他…… 他打伤了人……”林岚心猛地一沉:“打伤了人?

伤得重不重啊?”

马小玲红着眼,狠狠点头:“很严重…… 人家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林岚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稳了稳神才又追问道:“那…… 判了多久啊?”

马小玲,艰难说道:“五年……”林岚闭眼,长吸一口气,五年呐,在这 1989 年,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五年光阴对一个家庭而言,太过漫长,是道望不到头的坎。

缓过神后,她继续追根究底:“小玲,你跟妈讲讲,到底怎么闹成这样的?”

马小玲终是忍不住,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倾诉开来。

原来,马小峰的媳妇跟南方来的一个小老板跑了,他仿若天塌了,整个人失了魂,从此也无心工作,成天跟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厮混,吃喝赌博样样沾,欠下一***烂债。

债主讨债,把他堵得没处躲,他一时气血上头,冲动之下打伤了债主。

林岚听完,只觉得(孽障啊!

穿越成了个中年妇女也就算了,怎么还摊上这么个儿子)“赌博”“打伤人”“入狱”,这些字眼像是个搅拌机,把一家人的生活搅得支离破碎。

刹那间,荒诞又无奈的念头闪过 —— 儿子有了案底,自己考公之路是不是彻底断了。

自己现在都45了,再不考公就老了!

她赶忙收起这不着调的思绪,努力在林兰那零碎记忆里翻找,这才惊觉,正是儿子染上这赌博恶习,让家里经济状况江河日下,入不敷出。

“小玲,你哥到底欠了多少钱呐?”

林岚目光紧锁女儿,语气急切。

马小玲犹豫再三,小声嘀咕:“两千……”“两千块!”

林岚倒吸一口凉气,在 1989 年,普通职工月工资也就五六十块,这两千块,简首是天文数字,像座高耸入云、难以逾越的大山横亘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