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十年，天大旱，地开裂，游龙出。

“妈妈，我渴。”

小女孩拉着母亲，用手势比划道。

母亲干裂起皮的嘴唇翕动，吐不出一句话来。看着渴到昏厥的女孩，忍不住划开手指，用血做水，小女孩贪婪的吸吮着，瞳孔兴奋的收缩。

母亲几乎要昏厥过去，女孩见势不妙，停下动作，女人得到喘息，胸口剧烈的起伏，难以平复。

“妈妈，对不起。”

女孩惊慌的道歉，女人看向身边的男人，男人低头不语，满脸烦躁。

这个小兔崽子，再这么下去，我非得死不可！

女人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干脆找个靠谱的人牙子打发卖了算了，十文钱也够生活一段时间了的。

河旱，有水污，民不聊生。

人牙子市场里人头攒动，到处是活人味。

这个，成色不错，十文钱。

这个，下品，三文。

这个，次品，不收。

人口买卖如火如荼，女人带着女孩走到牙婆面前。

样子不错，上品，十五文。

女人激动的跳起奇异的舞蹈。

女孩蹲在一堆容貌姣好的人堆中等待挑选，周围都是等待个个被卖的女孩，大家脸上面如土色，目光呆滞。一个牵着小狗的年轻公子来选家仆，小狗停在女孩面前，亲昵的舔着她的脸，公子见状，凑上去看，发现是个女孩，叹了口气道：“难为凉纸喜欢你了，可惜我要个男仆。”

小狗对着女孩摊开肚皮，一派极其信任的模样，男人忍不住吐了口痰向女孩：“狐媚子”径直抱走了小狗。

又来一户人家挑选，女主人皮肤如上好的白绸缎，白皙而柔滑。

女主人染着丹寇的双手细长柔嫩。纤长的食指指向女孩，“我要她。”女人是一个老客户，牙婆喜笑颜开的接待，

“哎呦，我的女主人又来了，眼光真不错，这是这里面品相最好的。”

女人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