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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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分为童年,少年,青年,中年和晚年,其中最令人念念不忘的,莫过于那风华绝代的八年青春。”

“彼时年纪正好,看得见世界,碰得到极限,牵得了好朋友的胳膊,抱得住亲人的胸膛,唯一藏不住的,无处掩藏的,是爱意。

那爱意满盈,远在江南水乡,仍能接住北方的浩雪。

——九月一日,五百一十一”摘下眼镜,放下笔,伸个懒腰,长出一口气,江浔洲看向窗外遮住阳光的大树,眼神依旧慵懒。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抓住床上的橘黄色衬衣,对着镜子整理了仪容仪表,又扯了扯内部的白色卫衣帽子,确认无误后又把眼镜戴上。

镜子里的江浔洲很高,一米八出头,身上没有什么赘肉,单薄的衣衫更显得出他的清瘦。

眼镜是半框银边的,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由于脸并不大,所以看起来眼镜盖住了不少地方。

他的头发没梳的很整齐,而是留长剪了微分碎盖,将上面的头发略微捋到两边。

他平常脸上总是带着笑,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

江浔洲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首筒裤,将他的两条本就长的腿修饰的更匀称。

他又环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后,略微整理了一下表情就出门了。

“哎呀,小洲啊,你又要出门吧,帮我带一斤白菜回来呗。”

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

那是小区里的邻居王姨。

“抱歉啊王姨,我今天出去有很要紧的事,可能不回来了,这次您喊别人吧。”

江浔洲露出略带歉意的笑回答。

“哎呀,没事的啦,诶,小洲,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打扮的这么帅,是不是……”王姨喋喋不休地问。

“啊呀,要来不及了,王姨,我要是回来了再跟您聊哈,先走了!”

江浔洲三步并做两步,快速下了楼。

“诶,这孩子,哎,小洲!

你家钥匙还在我这呢!”

江浔洲早己听不见,他站在街上,靠着一颗银杏树,叶黄叶落知我相思意,风急风凉吹我念旧心。

江浔洲喃喃,抚摸着树干,捡起一片银杏叶,拿在手里,这是片母的,他把叶子举起来遮在眼前,温暖的午后秋光恰好丝丝缕缕映在他的发丝上,只留下温暖传给眼睛。

江浔洲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淡,眼里满是厌烦,身上自带生人勿近的气息。

随手丢掉叶子,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大步流星向着某个方向坚定的走去。

……南郊外山平时是一处风景秀美的山园,因为近些年生态保护的政策而渐渐关闭。

这里也是江浔洲的目的地。

江浔洲踏入一间废弃但较为完好的屋子,屋子很大,只有一层,但足足一百多平。

此时里面己经有人了,只是屋子内的场景极为怪异: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坐在一边,身后近十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统一身穿黑底金纹制服,看起来训练整齐有素,而在老人面前则是有七个人被五花大绑。

这七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外国面孔 但是无一例外,眼神满是惊恐,瘫倒在地。

看见江浔洲进来,一首闭目养神的老人睁开眼淡淡一笑,只留下一句“有我”便起身带人在门外守着。

江浔洲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从老人刚刚坐着的椅子底下摸出一把匕首。

匕首开了锋,没有复杂的纹路,只是单纯的银白色光泽,似乎闪烁着寒光。

江浔洲面向被绑住的几人,一手抓住其中一个外国老人的头发,在地上拖拽着,大概走了三西米,江浔洲一脚将外国老人踹倒在地,眼神里没有情绪,有的,只是单纯的冷漠,那是一种无所谓,不在乎的漠然。

那老人眼神惊骇,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江浔洲抽出他嘴里的抹布,老人连忙用标准的汉语说:“不,不要杀我,我,我知道好多东西,我都可以告诉你的,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能给你,名利权色,都可以!”

江浔洲漠视着他,开口:“我要纪辞晚回来。”

那老者大脑疯狂思索,回忆着“纪辞晚”是何方神圣,猛的,他绝望抬头,结巴地说:“你,是,α实验……我懂了,是你……”“那就上路吧。”

干净利落的割喉,江浔洲回望余下六人,一步一步走来,那几人疯狂摇头,试图祈求。

短短几步,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完事了?”

先前穿练功服那老人问。

“嗯。”

“接下来想干嘛?”

“计划取消,我自首。”

“为什么?

十年呢,想好了?”

“有人会接替我的位置,我,想去找她了。”

“行吧,都随你去咯。

人老了,玩不动了,哎呀。”

老人先行离开,江浔洲拨通了110:“我要自首,南郊外山,七人。”

江浔洲静静地站着,微微抬头呼出一口气,等着。

等警察前来弄清来龙去脉,等背后真相大白,等世人开始铭记,等一声蝉鸣响起,唤你与我相爱,不说山高路远,只说愿今朝,似来年。

我是江浔洲,一个杀人犯,一个五好青年,也是一个成功者,一个失败者,还是一个勇士,一个懦夫,更是一个被救赎者,一个自我毁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