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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夏国隆冬时节,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整个街道都被严寒所笼罩。

市井人家的屋檐上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昔日熙熙攘攘的长街此刻显得格外冷清寂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忽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打破了街道的寂静,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车轮在积雪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辙印。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车内坐着一名身着华贵服饰的妇人以及两个年幼的女孩。

这位妇人正是夏国威名赫赫的骁勇大将军温常远的嫡妻——宋芝云。

她面容姣好,气质高雅端庄,但此时神色略显凝重。

车中的两个小女孩不过***岁光景,其中一个名叫温绍华,生性较为活泼好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时地偷偷望向车窗外的雪景。

另一个女孩叫温颐莲,她静静地端坐在宋芝云身旁,手中紧握着一个精致的小手炉。

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锦缎棉袄,领口与袖口镶着一圈细密的雪白兔毛,愈发衬得她小脸如玉般温润。

眉若远黛,细长而微挑,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清冷。

宋芝云目光凌厉地瞥了一眼温绍华,语气严肃地斥责道:“坐好!

这般毛躁,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温绍华是她嫡出的女儿,而温颐莲是妾室所出。

听到母亲的呵斥,温绍华身子猛地一颤,赶忙收回视线,乖乖坐首身体。

身子不由自主地朝着温颐莲身边靠近了一些,想从姐姐那里能够获得些许安慰。

对于这位母亲,温颐莲心中自然也是惧怕的,她拉住妹妹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害怕。

就在此时,原本平稳行驶着的马车毫无征兆地骤然停住,车外紧接着传来一阵车夫怒不可遏的呵斥之声。

宋芝云反应极快,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紧紧护住身旁的两个女孩。

然而,她脸上的慌乱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威严。

她缓缓松开怀中的两个女儿,动作利落地一把掀开了前方的帘子。

望着眼前这漫天飞雪的景象,温颐莲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手炉。

“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地冲撞我将军府的马车!”

宋芝云柳眉倒竖,厉声呵斥道。

在车夫的搀扶之下,温颐莲也紧跟着下了马车。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雪地之上那个趴着的身影时,整个人都不由得为之一震。

那是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男孩,他浑身上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污,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处,鲜血早己凝结成冰,干涸在了肌肤之上。

就连身下的皑皑白雪,也因为沾染了这些血迹而呈现出一片刺目的猩红之色。

温颐莲从未亲眼目睹过伤势如此严重之人,一时间只觉得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宋芝云看到眼前的男孩,眉头紧皱,立即吩咐车夫:“晦气东西,滚到一旁去!”

那男孩的双眼微微张开,仿佛想要努力看清周围的一切,但血痕和凌乱不堪的头发却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将其视线牢牢遮住,令人难以窥视到他真实的眼神。

即便如此,温颐莲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孩正在向自己苦苦哀求。

"母亲不要!

" 温颐莲下意识脱口而出,带着一丝惊慌与急切。

宋芝云听到女儿的呼喊后,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面露不满之色地望向温颐莲,问道:"颐莲?

"温颐莲迅速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男孩,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急速地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

"母亲,今日原本就是专程前往寺庙为父亲祈福的,若在此处就这样草率地处理了这个男孩,恐怕不太妥当。

倒不如派人将他带回府里,给他简单治疗一下,也算是为父亲行善积德了"说这番话的时候,年幼的她声音明显在颤抖,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和母亲说话。

宋芝云听了女儿的话,不禁想起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丈夫。

她稍稍侧头,又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男孩,语气竟罕见地变得轻柔起来:"阿莲所言甚是,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宋芝云迅速吩咐手下之人将那受伤的男孩带回将军府疗伤。

这边,宋芝云和温颐莲也重新登上了马车。

两人坐稳之后,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正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温绍华身上,宋芝云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然而,不知为何,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温颐莲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受伤男孩被抬走时的情景。

她清楚地记得,就在那时,她分明留意到男孩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极其细微的笑容。

那笑容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凄凉。

不过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快得让温颐莲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想到这里,温颐莲轻轻摇了摇头,努力想要将这奇怪的一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就在刚刚结束在寺庙里虔诚地祈福之后,一个下人神色匆匆地飞奔而来,禀报着:“温常远将军率领我军势如破竹,大破靖国敌军!

如今,靖国王室己然成为我国的俘虏,将军明日就能回到京城了!”

此讯一出,在场众人皆惊,宋芝云喜色难掩,带着温颐莲和温绍华急忙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