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手如铁钳般死死掐住我的脖颈时,我的手机屏幕恰好亮起,那是一名来自肿瘤科医生的提醒:情绪剧烈波动会加速脑出血。
而他,对此却浑然不知。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双眼通红,眼底满是汹涌的恨意。
我在窒息的边缘,无声地扯动嘴角,心中满是悲凉。
结婚七年,他竟对我只剩三个月生命这件事毫无察觉,满心只盼着我立刻就可以死去。
在那几乎要夺走我呼吸的压迫下,我艰难地按下发送键,一条微博在七周年纪念日这天自动发布:“胶质瘤晚期,替大家试过爱情了,苦涩得难以下咽 。”
这七年的婚姻,犹如一座密不透风的冰窖,将我困于其中,每一刻都被窒息、压抑与无助紧紧的裹挟着。
我清楚,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源于对我的恨,可是他不知道,他所认为的一切都是错的。
呵,这七年的婚姻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
可他不知道,每个漫漫长夜,我独自躺在床上,四周寒意彻骨,唯有我自己的体温相伴。
每当我闭上眼睛,知秋在火光中渐渐消失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浮现。
她绝望的呼喊、无助的挣扎、悲戚的哭泣,都深深的印在我的心底,折磨着我。
这七年的婚姻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互相折磨罢了,我们这般相互折磨,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彼此都如此痛苦,又何必再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纠缠?
那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雷声在天际轰鸣。
夜已深,我知道,他不会回来。
结婚七年,他踏入这个家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刚躺上床,准备在孤独中入眠,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这个时间,家里本不该有人,我的心瞬间悬起,手指下意识地抓紧床单。
紧接着,檀木门轴发出吱呀声响,古龙水与威士忌混合的浓烈气味率先弥漫进卧室。
这么晚了,会是谁?
是他吗?
念头刚起,陆沉洲便满身酒气,脚步踉跄地走进来。
本以为历经这么多年的消磨,我对他早已心如死灰。
整整七年,哪怕是铁石心肠也该有所动容,可他平日里对我总是一脸疏离,目光触及我时,便迅速移开,仿佛我是令人作呕的脏东西,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