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失约

月光沦落 画楼西畔 2024-12-03 03:5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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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敲不开。

厚重的房门严丝合缝,如一座沉默的关隘,不动声色间将她拒之门外。

***在屋内响起,沈欢在门外听不到丝毫,也不知道这***会不会触动到门内的家具,只能感到由这扇门反馈给她的,无限的沉默。

时间一长,沈欢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傅声大约是忘了。

她站在门外,无目的地徘徊着,偶尔气恼无聊了,便孩子气般地猛按门铃,尽管她听不见,他也听不见。

对面的房间里走出一个女人,她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徒然按铃的沈欢,有些想告诉她,男人是越求越没用的,还不如自己识趣些,男人还能念着些你以往的好。

沈欢估计她误会了,但她的目光中,也蓦然警醒,莫名有些自嘲,见过被迫的,没见过她这种上赶着的。

傅声叫她六点到,她既然到了,便不算对不起他(的钱)了。

她有些无所事事,穿着膝盖以上的裙子,她甚至不能蹲下,只能将重心放到从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到左脚。

想起她的同学在操场上站着,她在这里站着,也有点奇妙的感觉。

傅声确实是忘了。

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给“女性”单独划分过一栏,女性生物往往能划归到不同的分类中,比如家人,是他的母亲,比如同事,是他的女下属女同伴一类。

像这种需要单独考虑的特殊关系,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要不是昨天应酬的时候又提到了类似的话题,他差点忘了自己花钱养了一个女人。

觥筹交错,酒醉微醺间,女人就仿佛一道可堪点缀的菜品,于他而言总感觉可有可无的,甚至因为利益相关,他会对一些女人敬而远之。

沈欢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对周围压力的合理退让,而非出于欲望的宣泄。

不过嘛,贺涵远那里的女人花钱果然还是厉害的,他偶然看了一下账单,差点点错了位数,终于想起来养她的用处所在,一念之间,就把酒店的地址发了过去。

发完了,就忘了。

再想起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了。

傅声揉了揉太阳穴,随即发了条短信过去:不去了。

几乎就是他发出去的瞬间,他就收到了回复:好。

短短一面,傅声几乎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现在可以确定,钱花的很值得,至少这确实是一个他想要的女人。

不吵,不闹,不问原因,事情解决极快。

十点零八分。

沈欢看着手机上那简洁的三个字,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立刻回了个“好”,然后收起手机出了酒店,走两步到了一家商场,用卡刷了一双三千块的球鞋,换下自己的高跟鞋,又返回酒店订房间。

客满。

沈欢只是考虑了一下,便要了傅声那间房的房卡。

是她先前太傻,非要在外头等傅声,应该早早要了房卡进去,这一点傅声肯定是有和酒店人员确认过的。

果然,在核实了身份之后,她很容易地拿到了房卡,结束了从六点到十点半,长达西个半小时的罚站生涯。

门在沈欢面前打开。

沈欢眨了眨眼睛。

房间装修得简洁开阔,客厅办公桌厨房餐厅,除了卧室和浴室以外并不隔断,黑白灰三色占了主调,仅有的几件简单陈设用它们流畅的线条和昂贵的质感,暗示了他们和外观一样大气高端的价格。

这是一间审美良好的套房。

同时也是一间相当中规中矩,不见风格的套房。

就像在此租住它的客人一样。

样样都陈设整齐,看起来极好,却不见他本人的喜怒,连一点多余的色彩都没有。

沈欢看了一圈,个人化的气息在这里很淡很淡,要不是刚才和酒店小姐聊天,了解到傅声己经在这里住了很久,说这是个要被马上展览的样板间都不夸张。

沈欢在洗手间里拆封了一套洗漱用品,洗漱完毕的时候,酒店正好打电话送来食物。

沈欢把食物吃进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饥饿,肠胃蠕动都有些艰难。

说起来,她和傅声不多的交集,都伴随着饥饿。

站得过于长久的脚开始酸疼,沈欢收拾好盘子,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困倦袭来,房间里空调的温度相当适宜,她抱了被子一卷,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欢正睡得迷糊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接听了。

电话那边传来何子云的声音:“喂,是欢欢吗?”

“嗯。”

何子云的声音有些着急:“欢欢你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我们还以为你在校医院呢,结果早上起床也没看见你,希希和婷婷问起来,我都告诉她们你还在校医院,她们还打算去看你呢,你到底去哪儿了?”

沈欢笑了笑,昨天她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接到,今天就骤然急切了,打掩护的,看望的,一个个都来了,舍友这种生物真是有点神奇,她慢悠悠道:“我在外头。”

何子云的语调有些奇怪:“外头?

你在外头干嘛呢?”

沈欢拉开帘子,阳光热烈地洒了下来,和屋内的凉爽构成了一种反差,她眯起眼睛道:“辅导员允许我回家养伤,军训结束前我就不回宿舍了。”

挂了电话,叫上一份精致的早餐,真是令人神清气爽。

傅声规定了她什么来,可没说什么时候让她走。

而且,他虽然长住在此,但周围肯定有其他住所,说不定隔了多久才想到这儿。

果然,沈欢又在这里住了几天,也没看见傅声。

在和沈欢结束短信交流的第二天,傅声的事情骤然多了起来,他忙得除了公司就没有第二个家了,好不容易结束手上的事情,接下来便是一趟长达七天的出差。

出差的地点不太美妙,和他母亲在同一个国家,在知道以后,他母亲便从另一个城市飞过来看他。

提起最近的事情,他终于在她又打算让他看医生的时候,有些费劲地从记忆中抠出了那个名字: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