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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光照见的裂痕

沈清欢站在雕花铜镜前,指尖抚过珍珠项链冰凉的表面。镜中人穿着云锦旗袍,腰线掐得恰到好处,裙摆金线绣着振翅的鹤。这是母亲特意从苏博借来的民国藏品,说是要配今晚的生日宴。

"小姐,宾客都到齐了。"佣人阿蓉在门外轻声提醒。

旋转楼梯下传来肖邦的夜曲。清欢扶着柚木扶手往下走,水晶灯的光晕里浮动着香槟气泡。父亲正在与商会会长交谈,母亲脖颈间的帝王绿翡翠在灯光下流转着幽光——那是沈家传给长媳的信物。

"我们清欢真是越来越像沈太太了。"某位世交夫人笑着递过礼盒,丝绒盒子里的钻石手链闪着冷光。清欢露出得体的微笑,余光瞥见管家老周抱着个牛皮纸包裹匆匆穿过回廊。

宴会进行到切蛋糕环节时,老周突然附耳说了什么。父亲脸色骤变,刀尖在蛋糕上划出歪斜的裂痕。奶油牡丹应声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猩红的草莓夹心。

书房里檀香缭绕。那个褪色的包裹躺在红木桌上,像一块不合时宜的补丁。清欢看见发黄的病历纸页从开口处探出,1998年4月17日的日期被水渍晕染。母亲涂着丹蔻的手指在颤抖,翡翠挂坠磕在桌沿发出脆响。

"可能是恶作剧。"父亲把病历扫进抽屉,锁扣"咔嗒"合上时,清欢注意到他右手小指在神经质地抽搐——这是父亲谈判遇到棘手项目时的习惯动作。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织出菱花纹。清欢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丝绸睡裙扫过那个上锁的抽屉。她突然想起上个月在仁和医院撞见父亲的特助,那人抱着一摞档案袋闪进了副院长办公室。

后半夜下起雨来。清欢在黑暗中睁着眼,听见旗袍窸窣摩擦的声响。那件云锦旗袍此刻挂在衣帽间里,月光照着鹤的眼睛,金线绣成的瞳孔泛着诡异的亮。

(二) 暗巷里的裁缝针

林秋把最后一片鱼鳞刮净时,雨水正顺着塑料棚的缺口往下淌。砧板上的鲫鱼突然抽搐,她手一抖,刀尖在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