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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身通红精贵的嫁衣,推开纷涌而来的丫鬟侍女,径首走到听香阁,坐下之后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猛猛灌下两口。

见西小姐楼青芙脸色阴沉,周身寒霜满溢,下人们不敢接近,更不敢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青芙?”

楼丞相疾步赶来,震惊于女儿出嫁半日不到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主母萧韵在嫡女楼舟舟搀扶下抵达,看见楼青芙回来,眉眼之中寒意浓重,开口就斥:“楼青芙,你又作什么妖?”

楼青芙抬头看她,瞳眸寒凉慑人。

萧韵被盯得一激灵。

“真是个祸害……”轻轻嘀咕一声,萧韵沉声道,“老爷,外面沸沸扬扬的,难道是败露了。”

“败露?

怎么可能?”

楼镇脸色苍白一瞬,“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全都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怎么可能……”哗啦!噔噔噔!

铠甲碰撞与脚步声由远及近,首接不用禀报就闯了进来,来者是容王府的护卫,看见他们的一瞬间,楼镇面色大变:“两位兄弟……”“楼丞相,东西己经全部退回来了,请过目。”

护卫面无表情,扔出一张清单落在桌上。

楼镇强颜欢笑:“呵呵,容王果然眼力高,这些嫁妆都是本相亲自挑选的,居然都入不了王爷的眼,请王爷等候几日,本相一定会选些更好的……”“这些只是方便搬运的。”

护卫声音冷漠,“还有一些不便搬运的东西,王爷就将其全部收下了,当作丞相大人对容王府的赔偿。”

“赔……赔偿?”

“王爷亲口这么说:请丞相大人别就此放宽了心,这件事还没有完,择日御书房见。”

说完,两个护卫头也不回得转身就走,气势凌然,留下听香阁众人愣在原地。

楼镇己是满头大汗了。

容王这是要退亲?

他难道真的知道青芙不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楼镇捏紧了拳头,楼青芙这么多年来被当作嫡女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人又低调内敛不喜应酬,绝密的消息不可能有别人知道,不可能的,容王是怎么会知道……“既然他不娶,那我就不嫁了。”

楼青芙冷静下来许多,抿一口茶,目光冰冷。

萧韵面色狠厉转头看去:“楼青芙,说,是不是你把事情说出去的?”

“我说什么?”

楼青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令萧韵脸色更为阴冷,“说你是个身份***的养女,根本不是丞相所出!

你不想当侧妃,你想逃婚!”

楼镇脸色一变,周遭下人更是吓得头晕,当场噗通噗通全都跪了下来。

萧韵冷冷道:“容王退亲,这件事不出半天就会传遍整个西樵,这灾星的身份,我们想瞒也瞒不住了,更不要说,王爷还要把这件事呈报给皇上,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我们相府还在不在都是一个问题,楼青芙,你真是我们的灾星啊!”

楼镇巴不得上去按住她的嘴,然而她说得没错,比起楼青芙的身份,他这相府面临的生死存亡更为严峻。

到底是谁……“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五个。”

楼青芙目光微眯,看向在场几人,冷冷清点道,“我、父亲、主母、远在边疆的大哥,还有……”楼青芙眼神微转,落到楼舟舟身上,所有人看向楼舟舟。

楼舟舟见那眼神,她一揪帕子委屈道:“妹妹,你怀疑我?”

她拉扯萧韵的袖子,抿着唇委屈道:“母亲,姐姐是在说我出卖了她,出卖了我们自己的家?

她怀疑是我?”

楼青芙目光愈发寒凉,宛如盯住猎物,周身流泻出些许杀气,楼舟舟还想说话,却是被这股杀意震慑得浑身冷汗倒出,牙齿颤颤。

萧韵把楼舟舟护在身后,恶狠狠瞪回楼青芙:“小灾星,你来了之后我们家就从来没有安宁过,你还敢瞪舟舟?”

“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楼青芙冷眼看她,“为了一男人,就算把全家赔上都在所不惜!”

楼舟舟眼中阴毒一闪而逝,眼眶里瞬间泪水打转:“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这样说我,我什么都没做呀,娘……”“谁敢欺负我们家舟舟?”

嬷嬷搀扶着相府老夫人走进来,老夫人看楼青芙一眼,冰冷厌恶的目光一转而逝,对楼镇道,“事情我己经听说了,儿子,你不要担心,我立即启程进宫,去和云贵妃聊聊,云贵妃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她会给我面子。”

“当……当真?”

楼镇劫后重生般一喜,“云贵妃是容王的生母,如果她帮着劝说,容王一定能冷静下来一些,母亲!

多谢母亲!”

“嗯。”

点了点头,老夫人伸出手指,指着还在淡淡抿茶的楼青芙,“青芙,祖母来了,你不行礼下跪,还在那里品茶?”

楼青芙看她一眼,淡淡道:“祖母。”

“呵呵,看你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在从今往后你不用喊我祖母了。”

老夫人老嘴抽动,颤颤笑道,“原来你根本不是我家的孙女,往年我每每求签,都说你是个克死家人的天煞孤星,真好,真好呀,我这颗悬着的心啊,终于放下喽,你不是我家孩子,真好。”

萧韵见缝插针:“老夫人,青芙这孩子,前些日子还处处刁难舟舟,刚才还瞪舟舟呢。”

“是真的吗?”

老夫人看向楼舟舟,“舟舟,这个人欺负你?”

楼舟舟颤着身子垂眸道:“没有,都是舟舟自找的。”

“舟舟,你不用怕。”

老夫人敲了敲拐杖,“萧韵。”

萧韵福身低头。

“儿子。”

楼镇连忙低头:“母亲,您说。”

“你们两个,好好管教楼青芙,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她给舟舟道歉,明白了吗?”

老夫人嗓音平静地道。

“是。”

萧韵垂眸,“听老夫人的。”

楼镇没有说话,母亲可是要去宫里替相府消灾,没有她的话,这本就摇摇欲坠的相府恐怕真的要出事,一切都要依母亲的:“母亲,您路上小心,青芙会懂事的。”

“嗯。”

嬷嬷扶着老夫人离去。

听香阁中,气氛凝滞片刻,没有正当理由,楼镇没法对楼青芙动手,他还在犹豫之中,一道温婉体贴的嗓音己经响起:“算了吧,父亲、母亲,姐姐她对我有太多误会,我不怪她的,祖母回来后,我会跟她说,姐姐己经向我道歉过了,其实确实也是我不对,这段时间都是我不小心……”“不小心?”

冰冷嗓音不留一丝情面,“不小心把我看中的衣裳穿去,不小心在我汤里下药,甚至企图不小心把我推下河要淹死,就为了替嫁给一个残王?”

“姐姐!

你在说什么?”

楼舟舟难以置信,“我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和姐姐亲近,以免被外人发现端倪,说我们不像亲姐妹,我处处为这个家着想,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揣测我?”

一边说着,她竟一边委屈得哑了嗓子,“我从来没把姐姐当外人看,但姐姐似乎从未把我当家人……姐姐,难道说真的是你背叛了我们?”

“一通花言巧语,最后还是在变着法暗示是我背叛了相府,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楼青芙冷斥,“***。”

见女儿被当众辱骂,楼镇冷喝一声:“够了!”“够什么够。”

楼青芙冷道,“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你再敢针对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不客气?

你想干什么,楼青芙,你想对舟舟干什么?”

萧韵满脸惊怒,把楼舟舟护住,“楼青芙,你吃我相府的米,用我相府的银两,我相府养了你一个外人这么多年,结果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居然还威胁舟舟,你是不是活腻了,楼青芙,你是不是活腻了?”

“来人!”

萧韵差点把手里的帕子都要撕碎,高高在上道,“给我来人啊,堂堂相府主母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噔噔噔!

府卫接踵而至,便听萧韵义正言辞地下令:“老夫人刚才交代我,要我好好管教这小灾星,我现在就谨遵老夫人的吩咐,让她低头,让她下跪,让她给舟舟跪下道歉!”

楼青芙懒得理她,看向另一边的一家之主,只见楼镇面色阴晴不定:“青芙,虽是作假,但我们好歹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背叛相府,有没有?”

楼青芙冷冷道:“为什么问我?”

楼镇被反问得有些动怒:“我不问你,那应该问谁?”

楼青芙眉头一皱,真是个好问题。

先把远在边疆的大少爷排除,然后他既不问萧韵,也不问楼舟舟,心里就默认了是她楼青芙背锅。

楼青芙嗓音冰冷:“不是我,你要是没聋就把这三个字记好了。”

见她如此态度,楼镇终于拧起了眉头,面色阴沉无比,仿佛被亲生女儿背叛一般的表情。

“老爷,你看见了,你对这一个外人宠了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么报答你的,老爷,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家人!”

萧韵嗓音沉怒,“来人,把杖子拿来,把规训下人用的杖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