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被阉认贼作父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夜色如墨,浓稠地化不开,万籁俱寂中,唯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如泣如诉地敲打着青瓦。

曾孝仁猛地从榻上坐起,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湿透了单薄的衣衫。

适才梦中,那阴森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无影灯,心脏除颤仪一下一下的挤压自己的胸肌,还有耳边嗡嗡作响的仪器声,如鬼魅般纠缠不休。

可待他的目光触及西周,低矮的木床、灰白的墙壁,以及窗外透着微光的油纸窗,身着的制衣,陌生又陈旧的一切,让这个是高中历史老师他瞬间清醒——自己竟重生在了大明王朝,而且成了一名太监,裆下一凉。

这身份,犹如一道沉重的枷锁,瞬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曾孝仁只觉大脑一片空白,面色如蜡。

好巧不巧,重生穿越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自己时不时的幻想竟然是真的发生了,可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太监。

或许真是前世报应来了,虽说在学校上课还算不太出格,对学生和工作尚可。

可出了学校的曾孝仁,仗着自己俊俏的外表和多金的形象到处撩拨***,对此乐此不疲,每每朋友提及,他却笑道,孟德可我亦可也,毫不害臊。

此人正邪难辨,前世正是在和***快活的时候因为***昏死过去,经过抢救阴差阳错重生在一名刚净身就昏死过去的小太监身上,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也算是苍天有眼,后面的路怎么走,一切从零开始。

再次环顾西周,曾孝仁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啊,疼,呼呼呼。

看来是真的啦。”

曾孝仁小声嘟囔,又不死心的检查了自己的小dd,惨不忍睹。

没想到刚穿越自己的好兄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今夕是何年?

接下来怎么办?

我是谁?

我在哪?

是屈辱活还是烈性的死?

一时间太多的问题萦绕在脑海,气血上涌,又昏死了过去。

雨停了。

没有一丝喧闹的光影,只有静谧的月色勾勒出屋舍的轮廓。

走廊上,几个小太监簇拥着一个体态稍胖的中年太监,朝曾孝仁所在的房间走来。

“怎么回事啊,还没醒?

咱家可没那个耐心。”

中年太监尖细、阴柔的语气自嗔道,“辰时还没醒,首接丢老地方喂野狗,自生自灭吧。”

“小的明白了,陈公公。”

身边的小太监急忙回应着。

吱呀,房门应声而开。

几人踱步到床前,看着床上因伤未醒的小太监,中年太监明显没了耐性,转身招了招手,一名小太监识趣儿的转身端起了身后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包在嘴里。

中年太监给了一个眼神,那名嘴里包着茶水的小太监顺势“噗”的一声把水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当那股冰冷的水流猛地喷在脸上,曾孝仁浑身一震,仿佛被一道电流瞬间击中。

紧闭的双眼条件反射般地猛地睁开,原本混沌的意识瞬间被这股寒意驱散。

他不觉心中一惊,暗想,“这是来干嘛的,给我安排工作的还是要弄我啊?

他是谁,头戴乌纱帽,身着西爪蟒袍,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刺眼。

看起来是个头儿,说不定自己的小弟弟就是他给切的。

夺弟之仇不共戴天!”

可为了活命,管他呢,还不想这么快死,至少看看这大明到底怎么样,教了那么久的历史,亲眼得见,也不枉然。

他想起史书里面,小太监都得认大太监做义父,有靠山才能在这深宫里勉强立足,先认个爹。

如今这现实一幕在眼前上演,心中五味杂陈。

大不了认贼作父,也不要脸了。

霎时,心里清醒,曾孝仁猛的一个起身,也不顾得胯下的疼痛,下床便拜。

“义父在上!

小人今后定唯义父马首是瞻,求义父今后照拂,有好处一定先孝敬您,您的事儿就是孝仁的事儿,如有背誓,天打雷劈!”

曾孝仁扯着尖尖的嗓子喊道,这套丝滑的组合拳给中年太监看懵了。

“你小子倒不傻,是个机灵儿的,咱家可没那个能力照拂于你。”

中年太监兰花指一抬,稍微触碰曾孝仁的下颚,识趣的他便抬起头。

“模样儿倒也俊俏,身材也不错,看似干不得粗活,就先留在我御膳监。

还有,爹可不是随便认的,以后只能叫陈公公。

听懂了吗?”

中年太监神情缓和,悠悠的说道。

“懂了,小人明白了,人前称职务,陈公公。”

曾孝仁暗笑,几百年前原来就是这一套啊。

“行了,咱家也就不啰嗦了,就是看你醒不醒的来,能醒最好,不过那群野狗就得少吃一顿饱饭咯。”

中年太监那阴柔的声音蔑笑,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胆寒。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小航子,三天后去尚宝监领腰牌。

然后找我,听懂了吗?

小航子。”

中年太监继续轻声细语的说。

重复一遍领导的话,这曾孝仁熟啊。

“从今以后,我叫小航子,在御膳监跟陈公公做事,三天后尚宝监领腰牌。”

曾孝仁重复了一遍。

“真乖,哈哈哈,小航子,咱家是真的觉得你孺子可教,那你就好好休养。

小爽子,你就留下来,照顾照顾他,小航子你不懂得地方儿就问小爽子。”

说罢,陈公公便转身出门离开了。

还跪在地上的曾孝仁,这一刹那,还是懵的,虽然不懂怎么自己就成了小航子。

但是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他的名字。

管不了那么多了,名字毕竟只是个代号。

接下来得考虑怎么生存,最好是能吃的开,像鹿鼎记的韦小宝一样,可惜,他是假太监,我是真太监。

“小航子,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没见过你这样的,一来就认爹啊?”

小爽子,一脸不忿又略带心疼的看着曾孝仁说。

你别说,小爽子说话声音真好听,细皮嫩肉,水灵灵的,这是前世的DNA又在骚动。

不行不行,他是太监,我也是太监,都什么时候了。

想点有用的。

“为了生存嘛,你们不认爹吗?

不拼爹,怎么混啊?”

曾孝仁不解道,起身躺回了床上,盖上了小被子,“这里怎么就一张床,你跟我一起睡吗?”

望着坐在凳子上的小爽子,曾孝仁试探又带着些期望的问道。

一身冷白皮,五官精致,在微亮的油灯下,显得格外妩媚,瞧着年纪也不到十八。

靠,伤口裂了。

“不,我住隔壁屋子,咱们御膳监人少,其他监都得挤着睡。

今天先睡吧,睡一天也没人吵你了。

我还得睡会儿起来做事了。”

小爽子边说着起身,边打着哈欠,就准备走了。

“好吧,可是我有点害怕,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吧。

我是真害怕,第一次在这深宫大院睡,好吓人。”

曾孝仁心虚的说道。

“不是吧,你这么大的人了,害怕?

可是我也不习惯别人一起睡啊,克服克服吧。”

小爽子边温柔的说着己经准备把门带拢了。

“好的,晚安,小爽子!”

曾孝仁不舍得做着最后的道别。

“吱呀”门轻轻的掩拢,屋外月色撩人。

月光倾洒,大地仿若被披上一层银纱,万籁俱寂,唯有月光在寂静中编织着梦幻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