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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挂着两个白灯笼,随着风来回摆动,在灰蒙蒙的天空映照下,十分显眼,按照这个村庄的习俗,家里办丧事才会在门前挂上白灯笼,奇怪的是里面十分安静,只有一个少年跪在棺材前,披麻戴孝。

这个少年带着土气的黑框眼镜,表情木木的,“小焱啊,婶子给你熬了粥,多少喝点粥,总这样不吃不喝,婶子也吃不消,婶子知道你难受,哎····”一个胖妇人手里拿着碗,对着跪在地上少年说到,己经三天了,这个少年不吃不喝,少年声音低沉,慢慢的回了一句“谢谢婶子,我想为阿妈进最后一点孝心,过了今晚,明早就出殡,麻烦王叔你们帮个忙···”“哎,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见外的话,哑娘意外走了,我们也很伤心,这出殡的流程我知道,孩子,你放心,婶子给你张罗”,少年起身,对着胖夫人鞠了一躬,说到“谢谢婶子了”胖妇人点点头,摸了把脸上的泪,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自己叨咕着“可怜见的,孤儿寡母的,本就活的艰难,好不容易孩子念完学了,熬出头了,这天杀的一个雷咋还那么凑巧,就他们家房子着火了,活生生····”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听不见了···少年红着眼睛,泪己经干涸了···想起前些天接到老村长打的电话,“小焱,快回来吧,你家着火了,你阿妈不幸····”电话里的声音仿佛在此刻像魔咒一样一首在耳边回放,“你阿妈不幸去了,那天下雨打雷打闪,正巧落到你家,就失火了,等我们赶过去救人,己经来不及了,你来送你阿妈最后一路吧··”少年耳边一首重复着老村长的话,匆忙和辅导员请了假,坐上回村的班车,破旧的班车西处漏风,一路颠簸,少年始终沉默的低着头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我跟阿妈住在一个很闭塞的小村庄,靠天吃饭,年轻人都出门去城里务工,只有老人和孩子,对了,还有残疾人比如阿妈,留在村子里种地,阿妈是个聋哑人,结过一次婚,后来男人总是打她,她趁着天黑从那山沟沟里跑了,走了好些天,来到了现在我们落户的村庄,晚上没有地方住,就住在了山里的坟堆里,夜半听到有婴儿的哭声,阿妈心软就把婴儿带走了,那个婴儿就是我,阿妈实在走不动了,就抱着我跪在老村长家门口请求收留,老村长不忍就让我们住下了,阿妈找了当地唯一一个认识字的给我取了个名字,姓随阿妈,名为焱,严焱。

阿妈很勤快肯吃苦,对我视如己出,儿时我总是生病,高烧胡说,眼前总是可以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找过很多神婆、赤脚医生,都没有什么效果,阿妈为了治好我,什么都信,有一天,门口来了一个邋遢道士,说是借水喝,进屋看到了我,说免费算一卦,算是还了这水情,阿妈赶忙拿出家里做好的地瓜,一个劲的往道士怀里让,道士摆摆手说,“无功不受禄,且等我挂出,再受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