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只要胆子大
“你们不在乎毕业，失业，饿死，我还得要你们就业率交差呢！”
“班长，你现在就给这个林雨挂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在网吧包宿猝死了！”
计算机专业，辅导员李特在讲台上气急败坏。
底下的同学们都在憋着笑。
老辅导员产期提前生孩子去了，新来的眼看着就不像经典理工男，逻辑有问题！
“老师，猝死的人是不会接电话的。”
班长陶莹莹很正色的纠正。
“你们咋都这么轴？
我现在请你打电话给林雨，好吗？”
“好的！”
陶莹莹同桌：“班长，乖，摸摸头。
好吗？
好的！”
陶莹莹后桌：“阿弥陀佛，消消气。”
“***，冰！”
近两排同学快活的开始了玩梗。
毕业将至，没谁给辅导员面子。
辅导员李特的脸上越来越挂不住了。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扬声器的声音开的很大，陶莹莹的脸上满是无奈。
“你们谁能联系上这个林雨，他之前也是这个吊儿郎当的德行吗？”
李特眼神横扫之下，并没有人回应，只有沉默。
“谁是他的室友！？”
底下有只粗手腕颤巍巍举了起来。
“老师，我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现在林雨是独狼。”
李特微笑：“我是不是得给你发个八倍镜啊？
还独狼，说人话。”
“林雨大一时是我们寝室的，没住上一年就搬到校外了，独居状态。”
“三年前，他在你寝室放个屁，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说说啊？”
“不是，老师，不是你问谁是他室友吗？”
“那老师再问你，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吗？”
“不能。”
李特无语，底下同学们欢声笑语。
“你们还笑，就现在的就业情况，你们还笑的出来？”
“我建议大家要端正态度，待会面对企业要降低身段，有活就干吧。”
“不然啊，我看你们也得和那个林雨似的，离群索居，出租屋挂逼。”
一番导员劝活，首接把底下同学们劝沉默了，仿佛每个人都有了危机意识。
“这么说，林雨同学，遥遥领先我们几年啊？”
“满打满算，少走了两年半弯路，晚摆烂不如早摆烂。”
“那我现在不当程序员，首接应聘保安，我也能比未来失业的你们少走弯路。”
议论声给李特干的一愣愣的，这种脑回路是他未曾想到的方向。
正欲再劝，教室的门被一个光头推开了，“李老师，企业都到体育馆了，带同学去转转吧。”
“张主任，您来的正好，这波企业哪个好，您给咱们学生先透露透露呗？”
李特的话还是慢了，有了教导主任发话，好多人己经走出了教室。
别看大家表面上玩梗打趣嘻嘻哈哈，但实际上心里都有数的很。
校招企业到位，这种凄惨的行情完全是手快有手慢无，早去机会就大点。
张主任从门上起身：“还是咱们理科计算机同学务实，都要给我挤进门里了。”
李特：“大多数还是务实认真的，但也有极少数吊儿郎当的。”
“阿嚏。”
林雨很是随意的伸手，接过了面前沈岚教授的纸巾。
轻嗅了下，“教授，这张纸巾的味道和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搭。”
略显轻浮的话语，就这样从一个年轻学生的嘴里吐出，回荡在空荡的房间。
“都说了好多次你还是不改称呼，难道女教授的字眼在你眼里比女老师还***吗？”
沈岚放松的靠在办公椅上，慵懒的姿势并没有耽误散发满身的职业气质。
这气质，包含在金属眼镜框上，包含在正经得体的职业装上，包含在黑色的高跟鞋里。
日常相见，她还是这么端庄。
林雨没有说话，由上至下的俯视眼前的女人。
从乌黑的发，到镜片下正经的眼神，到诱人的红唇，到白皙的脖子。
再往下......嗯，天赋异禀。
他突然想起了端午节吃的粽子，上面的大枣，又红又甜。
“教授的称呼，确实很***，姐姐，老师很多，沈教授就眼下这一个。”
沈岚低下头，“知道嘛，我办公室的垃圾桶从来都是摆设，第一次有纸团，还是鼻涕。”
林雨摊手，马上弯腰捡起纸篓唯一的纸团，扔到了外面。
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沈岚很细致的按着消毒凝胶，小团晶莹被涂抹在洁白修长的素手。
“过来，给你涂一点，脏。”
林雨摊开手：“我洗过了。”
“你是在拒绝我吗？”
林雨把手很自然的伸到了沈岚的面前。
后者轻推了下眼镜，将手上的消毒凝胶蹭到了林雨的手上。
“教授，你这样被别人看到了不好，万一别人推门进来，这......”“校领导都忙着和企业会谈，辅导员都忙着和招聘人研究提成，哪有人来我这。”
沈岚看着手上颤抖的手，抬起头：“我该夸你大胆呢，还是小胆呢？
还是有贼心没贼胆呢？”
“办公室的门是紧闭的，你可以去反锁，屋子里没有监控，是不是更***了？”
林雨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感受着手上被对方传递，湿漉漉的消毒凝胶。
心如止水平静，脸如***羞红。
“和您在一起，总是觉得如梦似幻，到现在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胆小鬼！”
沈岚抽回了手，状若无意道：“钱还够花吧？
不够记得和我说，别不好意思。”
林雨点点头，他的微信钱包，相比其他的同学，相比于上班族，都要多很多。
“我今天没有饭局，家里刚好有个灯泡坏了......”看着沈岚脸上的娇羞，林雨还是感叹，即使见这么多次，这种反差还是很***。
“我晚上刚好有些时间，到时候去帮你换，手工费就不收了。”
“嗯，还是往常的时间，还是老地方，我下班开车接你，准备好工具。”
加密通话完，封闭的办公室，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安静，安静的能听到体育馆的招聘宣讲声。
林雨：“我......我去校招会看看。”
“要不你就别上班了，我养着你，将小弟弟一手带大，很有满足感的。”
看着林雨逃也似的出了门，沈岚的脸上浮现笑容，想到夜间节目，笑容更盛，脸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