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线在空中波动着,每一根线都代表着每个平行世界的时间线,有的线早己暗淡,代表着那个世界的毁灭。
至于剩下的线也没好多少,它们都在最后的真理面前垂死挣扎,隐约闪烁着最后的光。
血液是这片空间中唯一的亮色,一个男人躺在这孤独的天地间,等待着最后的决斗,他早己弹尽粮绝,只剩最后的执念。
真理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无限时空中的唯一,一个职位是分析员的男人。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和我同归于尽?”
“自以为是地独自一人前来,你手上那些成神的天启者加一块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个弱不禁风的非神,又能做什么?”
分析员并没有回答,而是想到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后的变数。
他本是一个普通世界的普通人,唯一的爱好也就是喜欢打打游戏,可没想到,一次意外让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成为分析员,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随着在这方世界的不断成长,他也掌握了属于自己的力量,通过共感神经和对泰坦物质的吸收,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片碎片,是这片碎片让他穿越到这里。
他能感觉到碎片的强大,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即使这么做的代价是付出自己的一切。
至少想守护的人有好好保护住,结局也不算太悲壮,不是吗?
分析员平静地闭上眼,璀璨的光突然从他的体内迸发而出,也打破了真理眼中的平静。
“怎么可能?
你是怎么做到的?”
真理惊慌失措的尖叫着。
它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光抹去。
分析员突然听到空间之外隐隐约约的众人哭喊声,不禁也有点眼角发红。
他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他的记忆,他的力量,都在碎片的吸引中逝去。
很快,他失去了意识。
碎片在这一刻脱开他的身体,温顺的力量顿时狂暴起来,无数的线在强劲的牵引力中一同被吸引到碎片里,一阵阵波动宛如心脏般在空间中跳动。
咔嚓一声,碎片像是不堪重负,又像是大功告成一般,化为尘土。
碎片是无意识的,它只代表着分析员的意识,它不光有抹杀真理的使命,分析员所后心头涌出的不舍似乎也影响了它,让它用最后的力量做了一些有趣的事。
最强大的真理己经不复存在,碎片也完成了最后的工作,不是分析员与真理同归于尽,而是碎片与真理同归于尽了。
无穷无尽的线也在这一瞬间,融合成了一条充满希望,再无尽头的新世界线。
想必这一次,故事的结局绝对不再是悲剧了吧。
………………大家好,我是分析员,我大概是穿越了。
而且你猜怎么样,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就连穿越前的记忆都己经有些模糊,就好像穿越的时候花了几十年一样。
而现在,我似乎正在一个紧急降落的空间舱内,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几分钟空间仓就会降落,而期间如果找不到一个紧急减速的方法,我大概率会变成一摊肉饼。
遗憾的是,空间舱复杂的按钮我一个也看不懂,所以我大概率真的会变成一摊肉饼。
丸辣,丸辣!
这下要给各位穿越者前辈看一下什么叫速通异世界了。
分析员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耸耸肩,在这狭小且闪烁着红光的空间里放松地瘫坐下来。
事己至此,打个胶先。
好吧,开玩笑的,但也差不多准备躺平了,本来就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自救什么的根本做不到啦。
然而幸运女神似乎垂下了命运的目光,随着一声轰隆的闪雷声,分析员明显地感觉到舱体一颤,如同被巨手托住一样,再缓缓降落。
什么情况?
舱内没有窗户,分析员并不能看到外界的情况,只能猜测大概是穿越者新手保护期,毕竟复活无敌几秒作为保护是常规操作。
嘎啦——面前的机械门被暴力拉开,电线和变形的钢筋随之***而出,看得分析员心头一震,两只手顿时向周围摸去,试图找点什么趁手的兵器。
失去支撑的机械舱门无力的倒下,少女的容颜展现在分析员面前。
一头淡蓝色长发在空中缓缓飞舞,一双金色的眸子除了冷淡还有说不出的高雅,本就白皙的面颊在外面点点的雪花中更如花一样冷艳。
蓝色的紧身制服和一看就很危险的高科技枪械,大概是救援人员吧,分析员心想,却也没丢下手中的武器。
既然不是必死的局面,还是要抢救一下,好好把握穿越机会。
他正这么想着,眼前的女孩突然发话道:“分析员。”
“到。”
分析员下意识应了一声,她的声音还挺好听,他想。
谁知,眼前清冷的女人却突然如放下全部的重任一般,如风一般扑进分析员的怀里。
她没有多言,只是将胸膛激烈的心跳声通过身体传递给分析员。
这个很漂亮的姑娘,好像认识我?
分析员一呆,下意识地抱住怀里的娇躯,又尴尬地缩回手,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个,我们认识吗?”
分析员拼命转动脑筋,不是穿越前认识的,难不成自己是魂穿,她只是和原身认识?
分析员更尴尬了,不管怎样,这份感情跟自己没关系,最好还是把话说清楚好。
呜哇一声,充斥着激动与喜悦的哭声从舱外传来,他这才注意到外面站着另外三个少女。
发出哭泣的是一位金发双马尾的姑娘,她身上有一股大小姐的气势,只是现在梨花带雨的样子使她身上闪耀的气质弱了几分。
立即,她也如野兽一样狠冲进分析员怀里,离谱的是,怀里的蓝发姑娘居然也顺势让开一个身位,好像习以为常了一般。
分析员举起双手,见一旁的粉发小萝莉和灰发大姐姐也红了眼眶,也有想冲上来抱住自己的架势,更加二丈和尚摸不清头脑。
不是,哭啥,我又不是死了,这么感人至深干什么。
“那个,你们是?”
分析员用小心翼翼的口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