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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一摞泛黄的古籍冲进图书馆时,穹顶的彩色玻璃正将夕阳切割成碎片。指尖划过《营造法式》的书脊,忽然摸到一道本不该存在的凸起纹路。
"这是..."我的工程罗盘在书包里发出蜂鸣,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青铜物件第一次产生反应。书架上的阴影突然扭曲成旋涡,羊皮卷上的二十八星宿图发出妖异的紫光。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我听见父亲的叹息:"白家女儿,终究逃不过..."
第一章 重力陷阱
古籍库的阴冷钻进毛衣领口时,我正踮脚去够顶层那本《天工开物》。夕阳透过彩绘玻璃在书脊上流淌,忽然有束诡谲的紫光落向《鲁班秘录》——那本父亲临终前反复叨念的禁书。
"别碰它!"记忆里母亲惊恐的尖叫在耳畔炸响,但我的手指已经触到鎏金锁扣。书包里的青铜罗盘突然疯狂震颤,十六方位针逆向旋转,在帆布上灼出焦痕。
书架阴影如沥青般蠕动起来,羊皮卷上的二十八宿星图腾空而起。失重感从指尖漫向心脏的瞬间,我看见自己飘散的头发泛起磷光,古籍库的地板正在融化成银河。
"白家女儿..."父亲的叹息从星图深处传来,接着是脊椎撞上硬物的剧痛。
浓重的铁锈味涌进鼻腔,我发现自己仰卧在一片荧光苔藓上。穹顶三十米高处是倒置的大理石地面,裂缝中垂下蟒蛇粗的电缆,青铜巨钟的逆走时针每跳动一格,墙面的暗红藤蔓就收缩一次,像极了ICU里母亲的心电图。
"新来的?"
沙哑男声从头顶传来。我慌忙翻身,消防斧的寒光正悬在鼻尖上方——它竟斜插在四十五度倾斜的墙面上。战术靴底部的钢钉刮擦着石壁,独臂男人用机械手指勾住窗框,左臂的金属外壳刻满梵文,随呼吸明灭如经筒转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