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要去参加幼儿园的毕业典礼，我特意给她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妈妈，你看我像不像公主？
"女儿仰起小脸，眼睛里闪着光。
"像，我的小公主最漂亮了。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手指突然僵住了。
是爸爸。
距离上次收到他的短信，已经过去整整五年。
这五年里，我换了手机号，搬了家，甚至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见他的场合。
我以为这样就能忘记，忘记那个雨夜，忘记他决绝的背影，忘记妈妈躺在病床上时绝望的眼神。
"小芸，爸爸想见你最后一面。
"短短几个字，却让我的心脏猛地揪紧。
梳子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妈妈，你怎么了？
"女儿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蹲下身，紧紧抱住她。
她身上有淡淡的奶香，让我想起小时候，爸爸也是这样抱着我。
那时候他还会给我讲故事，会在我发烧时整夜守在床边，会在我哭的时候用粗糙的大手擦去我的眼泪。
"妈妈没事。
"我强忍着哽咽，"你先去换衣服，妈妈一会儿带你去幼儿园。
"等女儿蹦蹦跳跳地跑开，我才颤抖着点开那条短信。
发件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这个时间，他是不是又疼得睡不着？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跪在妈妈病床前，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可妈妈只是别过脸，看着窗外。
我知道她在等什么，等他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等一个解释。
可他始终沉默。
"你走吧。
"妈妈的声音很轻，"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你会改。
"他走的时候，连伞都没拿。
我追出去，看见他的背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有些伤口，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条新消息。
这次是一张照片，医院的诊断报告。
肝癌晚期，预计生存期不超过三个月。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屏幕上，模糊了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
"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们，但临走前，还是想看看你，看看外孙女。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女儿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站在镜子前转圈。
她穿着白色的小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