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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血色胭脂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

苏九黎指尖抚过青铜镜上的饕餮纹,镜中倒影却浮现出另一张脸 —— 惨白的面皮上爬满金线,左眼下方的泪痣渗出黑血。

"第一千张了。

" 她喃喃自语,指甲在镜面上划出刺耳声响。

镜中人脸突然扭曲,血泪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地面聚成小小的血泊。

暗室里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十二盏人油宫灯同时明灭。

苏九黎转身时,拖地的鸦青裙裾扫过满地碎骨,那些泛着磷光的指节骨突然蠕动起来,拼凑成半人高的骷髅,颈间缠绕的金丝正滴着新鲜血液。

"公主,新猎物到了。

" 沙哑的声音从骷髅喉间溢出。

苏九黎伸手按在骷髅凹陷的胸腔,冰凉的触感传来,是她熟悉的腐肉气息。

当她的指尖触到某个硬物时,瞳孔骤然收缩 —— 那是块雕着并蒂莲的碎玉,与她藏在骨缝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地牢深处传来女子的呜咽。

苏九黎踩着满地碎骨走向刑架,烛火在她眉间跳动,映得那抹朱砂痣艳如凝血。

被锁在青铜柱上的少女浑身颤抖,后背的鞭痕间隐约可见一道扭曲的疤痕,像条狰狞的蜈蚣盘踞在蝴蝶骨之间。

"把灯挑亮些。

" 苏九黎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指尖却已弹出三寸长的骨刃。

当少女被迫转身时,她的骨刃 "哐当" 落地,在死寂的地牢里激起层层回音。

那道烫伤疤痕,分明是六十年前上元节,她为救江临被烛台灼出的印记。

"这是谁送来的?" 苏九黎的声音在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骷髅晃动着脑袋,金丝从颈间滑落,在地上拼出个 "江" 字。

地牢突然剧烈震动,十二盏宫灯同时炸裂。

苏九黎在纷飞的灯油中看到轮椅碾过碎骨的寒光,鎏金扶手上的脊椎骨泛着温润的光泽,每一节都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阿九,别来无恙。

" 江临的声音裹着龙涎香飘来,他指尖缠绕的金丝突然暴长,将少女的头颅整个扯下。

苏九黎看着那颗滚落的头颅睁大眼睛,惊恐地发现少女的面容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白骨的模样。

"这是东夷的骨兵。

" 江临转动轮椅靠近,金丝突然缠上苏九黎的手腕,"你以为能瞒过我?六十年前你就该魂飞魄散。

"苏九黎猛地甩开他的手,后背的白骨突然炸开,无数曼陀罗花从脊椎处疯长。

花瓣上的毒汁滴在地上,腐蚀出袅袅青烟。

江临的轮椅在毒雾中骤然停住,他看着那些盛开的曼陀罗,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知道为什么你的白骨生花总带着血腥味吗?" 江临突然笑起来,轮椅扶手上的脊椎骨发出细微的共鸣,"因为每片花瓣里,都藏着你当年剜出的半颗真心。

"苏九黎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状。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骨血总带着熟悉的龙涎香,为什么那些被她剥皮的女子,总在临死前喊出 "阿临"。

曼陀罗花突然剧烈抖动,花瓣上的毒汁凝成血珠。

苏九黎抬起手,看着指尖渗出的黑色毒液,突然露出癫狂的笑容。

"江临,你说得对。

" 她舔了舔指尖的毒血,"我早该把你剁碎了,拌着朱砂画往生咒。

"话音未落,整座地牢突然陷入黑暗。

江临的轮椅在黑暗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金丝破空的尖啸声此起彼伏。

苏九黎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她的白骨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每根指骨都长出了倒刺。

当光明重新降临,江临的轮椅已倒在血泊中。

苏九黎踩着满地破碎的金丝,将染血的骨刃抵在他咽喉,却在他眼底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疯狂。

"动手啊,阿九。

" 江临轻声说,"用你最锋利的骨刃,剖开我的胸膛,看看里面是不是还装着你当年剜走的半颗心。

"苏九黎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她想起六十年前那个雪夜,少年江临跪在祠堂里,将滚烫的烛台按在自己背上,只为替她承受本该致命的刑罚。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活?" 江临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因为只有你活着,我才能一遍又一遍地杀死你,再把你从地狱里拽回来。

"苏九黎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

她的白骨在笑声中不断生长,背后的曼陀罗花竟开出了猩红的瞳孔。

她伸手掐住江临的喉咙,骨爪深深陷入他的肌肤,却发现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凝固的黑色冰晶。

"原来你早就死了。

" 苏九黎恍然大悟,"在你把我推进炼骨炉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

"江临的面容在月光下逐渐崩解,露出底下泛着蓝光的冰晶骨架。

苏九黎看着他脊椎处的空洞,突然明白那些被她剥皮的女子,为何都有与她相同的疤痕 —— 那是江临用她们的白骨,重塑自己肉身的印记。

"阿九,你知道往生咒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冰晶骨架发出细碎的声响,"是它会让你永远记得,你亲手杀死了最爱的人。

"苏九黎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的白骨突然开始燃烧,曼陀罗花在火焰中化作灰烬。

当火焰吞噬她的最后一根指骨时,她看到江临的冰晶骨架正在重组,而他的胸口,赫然跳动着一颗由白骨拼成的心脏。

第二章:镜中骨相苏九黎的白骨在火焰中重组时,发现脊椎骨上多了道新裂痕 —— 那是江临冰晶心脏留下的冻伤纹路。

她踩着满地碎镜走向龙纹案牍,青铜镜碎片突然悬浮空中,拼凑出南诏皇宫的景象。

"妹妹,你看起来比六十年前更美味了。

" 镜中传来萧明澜慵懒的笑声,这位豢养蛇蛊的女帝正用金剪修剪指甲,每片甲面都嵌着北狄狼首的碎骨。

苏九黎盯着姐姐耳垂上的骨坠,那分明是她当年被炼骨炉焚烧时崩裂的锁骨。

镜面突然渗出黑血,将女帝的脸扭曲成半蛇半人的怪物:"知道为什么江临总给你送带伤疤的祭品吗?那些都是我南诏死士,背上的印记..."话音未落,整面铜镜轰然炸裂。

苏九黎在纷飞的碎片中抓住半张纸条,泛黄的宣纸上写着《列女传》残章,墨迹未干的批注里,赫然藏着往生咒的符文。

地牢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

苏九黎踩着满地碎骨冲下去时,只见十二具骷髅正用脊椎骨拼成八卦阵,中央躺着的少女睁开双眼,瞳孔里流转着东夷巫蛊的青焰。

"苏九黎,你猜江临为什么要让你活?" 少女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她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机械齿轮组成的骨架,"因为只有你活着,他才能不断抽取你的骨血,重塑大邺龙脉。

"苏九黎的骨刃穿透少女心脏时,齿轮间滚出半块染血的腰牌 —— 正是当年她亲手交给江临的定情信物。

齿轮突然逆向转动,将她的骨刃绞成齑粉,同时传出北狄狼王的狂笑:"好个神女!你的骨血,我们三国可是平分了六十年呢。

"当苏九黎冲出地牢时,整个大邺皇宫都在扭曲。

她看见鎏金飞檐上盘踞着青铜巨蟒,御花园的牡丹张开利齿啃食宫人,而江临的轮椅正悬浮在太极殿上空,他的冰晶骨架正在吸收月光中的阴气。

"阿九,你以为剥了千张人皮就能重塑肉身?" 江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不过是三国豢养的药人,骨血被炼成傀儡咒,心脏被挖出来镇压龙脉..."苏九黎突然仰头大笑,她的白骨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当笑声戛然而止时,她的指尖已长出三寸长的骨刺,每根骨刺上都刻着往生咒的全文。

"江临,你知道往生咒最妙的地方是什么吗?" 她踩着血月的倒影走向龙椅,"是它能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在死后永远承受我受过的痛苦。

"话音未落,整座皇宫突然陷入寂静。

苏九黎看着自己的白骨逐渐覆盖鳞片,背后展开由骨刺组成的翅膀,终于想起六十年前那个被遗忘的真相 —— 她才是真正的南诏护国妖女,而萧明澜,不过是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第三章:双生虺纹苏九黎的骨刺翅膀刺破夜空时,脊椎骨传来万蚁噬咬的剧痛。

她在血月倒影中看到自己的白骨正在蜕皮,新生的骨骼上浮现出蛇形纹路 —— 与六十年前被萧明澜剜去的锁骨上的印记完全一致。

"妹妹,你终于想起自己是南诏的活蛊了?" 沙哑的女声从头顶传来,苏九黎抬头看见萧明澜倒挂在飞檐上,猩红的蛇信舔过嘴角的金箔。

女帝的华服下鼓起蠕动的轮廓,数条银鳞巨蟒正顺着她的脊椎钻进钻出。

十二面流泪铜镜突然悬浮在空中,镜面映出不同角度的苏九黎。

萧明澜指尖弹出蛇信状的骨刃,将最近的铜镜劈成两半:"知道为什么你的白骨生花总带着腐蛇味吗?因为你本就是我豢养的活蛊容器。

"苏九黎的骨刺突然自发性地刺向心脏,剧痛中她看见无数记忆碎片:襁褓中的双生女婴被放入蛇窟,少女时期的萧明澜将淬毒的银针刺入她的脊椎,还有那个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