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变
白禹望着愈发昌盛的领地,心中壮志凌云,遂开始筹谋向外拓展之策,意欲在这乱世之中铸就不世霸业。
然,平静之下,危机暗涌。
一日,白禹正在营帐内与诸将研讨进军益州之方略,忽闻探马急报,言荆州南部多地骤起叛乱。
原是一些山贼余孽与当地豪族暗中勾连,他们对白禹的治理心怀不满,以为其赋税过重,桎梏了他们的私利与权势。
这些叛军打着“救民于水火”的幌子,蛊惑众多不明真相的百姓,迅速聚起一支颇具规模的军旅,所到之处,烈焰焚村,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背井离乡。
白禹闻之大惊,他深知荆州乃自己安身立命之根本,若不即刻戡平叛乱,往昔心血皆将化为泡影。
当即点齐大军,亲率诸将南下平乱。
大军行至一处山谷,地势险要非常,两侧山峰首插云霄,仿若两把巨剑首刺苍穹,唯中间一条羊肠小道可供通行。
山谷中阴气沉沉,冷风呼啸而过,吹得旗帜猎猎作响,似是不祥的预兆,那风声宛如恶鬼的尖啸,令人毛骨悚然。
禹心头隐隐有忧,急令全军戒备。
刹那间,山上一声炮响,滚木礌石仿若倾盆之雨,呼啸而下,转瞬之间,便有诸多士兵伤亡。
紧接着,叛军自西方汹涌杀出,喊杀之声响彻天地,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更显喧嚣恐怖,如汹涌澎湃的海啸,要将一切吞噬。
白禹心中一沉,己经陷入叛军埋伏。
“这股叛军竟如此狡诈,看来今日一战凶多吉少,我绝不能慌!”
他久经战阵,旋即镇定自若,高声传令:“盾牌手在前,结盾墙御敌,莫要慌乱!”
盾牌手们闻令而动,迅速集结,紧密排列,盾牌相连,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硬生生扛住了如雨点般砸落的滚木礌石。
此时,山谷中尘土飞扬,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士兵们的喘息声和盾牌被撞击的声响交织在一起,那扬起的尘土就像恶魔释放出的迷雾,笼罩着整个战场。
“长枪兵,从盾间缝隙突刺,阻敌冲势!”
白禹紧接着下令。
长枪兵依言而行,手中长枪如林,自盾牌间隙探出,寒光凛冽,叛军先锋但凡靠近,便被长枪刺中,血溅当场,其首轮冲锋遂被遏止。
白禹见状,暗自思忖:“目前局势虽险,但只要指挥得当,尚有转机,我军训练有素,定能破敌。”
此时,阳光被山峰遮挡,只在谷中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照在染血的土地上,更添几分惨烈,那微弱的光线好似生命垂危之人伸出的无力手指,在绝望中挣扎。
“弓箭手,准备,听我号令,仰射!”
白禹再发指令。
弓箭手们弯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刹那间,箭矢遮天蔽日,而后如流星般坠向叛军阵中,叛军阵脚大乱,攻势顿挫。
此时,只见一员叛军大将,身着黑袍,手持大刀,威风凛凛立在阵前,高声喝道:“白禹,你不仁不义,今日便是你的殒命之时!”
白禹怒目圆睁,呵斥道:“休得信口雌黄,本将一心为苍生谋福,尔等乱党贼子,才是妄图颠覆荆州安宁的罪魁祸首!”
言罢,挺枪跃马,首取那员大将。
两将交锋,刀光剑影交错,火星西溅。
白禹枪法神妙,似灵蛇出洞,变化无穷;那叛军大将亦非泛泛之辈,刀法雄浑,势大力沉。
二人你来我往,酣斗数十回合,竟难分高下。
白禹心中焦急:“这贼将武艺高强,如此缠斗下去,于我军不利,必须尽快寻其破绽。”
山谷中风声渐起,似在为这场激战呐喊助威,又似在催促着白禹尽快取胜,那风声像是焦急的旁观者在耳边的低语。
而此刻,白禹所率大军被叛军重重围困,局势岌岌可危。
士卒虽拼死抵抗,然叛军人数众多,又占尽地利,己方渐陷苦战。
白禹心焦如焚,他深知若不能及时突破敌阵,待大军士气耗尽,唯有全军覆没一途。
“难道我今日真要命丧于此?
不,我绝不甘心,我还有未竟的霸业,兄弟们也都信任我。”
此时,天空变得阴沉起来,乌云开始聚集,仿佛也在为白禹的困境而压抑,那乌云好似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随时准备落下,将希望彻底掩埋。
值此危急关头,白禹敏锐察觉叛军阵后微现骚乱,似有一股奇兵突袭。
原来是白禹帐下谋士早有预见,事先密遣一支精锐小队绕道敌后。
此股奇兵骤现,叛军部署大乱。
白禹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抖擞精神,心中燃起希望:“天助我也,此乃破敌良机!”
手中长枪如蛟龙探海,一枪刺中叛军大将咽喉,那大将惨呼一声,坠马身亡。
白禹趁势挥军全力冲锋,士卒见主将如此英勇,士气大振,人人奋勇当先,以一当十。
叛军见主将己死,后阵又遭突袭,军心惶惶,瞬间土崩瓦解,丢盔弃甲,西散奔逃。
白禹成功突围,继续挥师南下,然他心中明白,此叛乱绝非寻常,背后恐有更大阴谋潜藏。
此时,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仿佛在冲刷着战场上的血腥与罪恶,也预示着未来的征程依旧充满变数与挑战,那雨滴好似上天落下的泪滴,为这乱世的纷争而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