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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市某三甲医院,一个中等身材,圆脸,厚嘴唇的男子,坐在产房房门口的铁椅上,

额头冒着细汗,双手合十,嘴巴不住的在祈祷。老天保佑,让莉莉母女平安,

孙儿一定准备五牲还愿,老天保佑。男人不断的在心里祈祷,腿不自觉的打着颤。突然,

一个有些焦急的女声传来。“丽丽咋样啦?丧良心的,遛狗不绑绳,真该天打雷劈。

”男人抬眼望去,看着自己的老母亲手提着一个大包,穿着一身睡衣,

脚上还套着一双家用拖鞋,急匆匆的向自己走来。“还在里面,刚刚已经签了手术同意书,

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男人红着眼眶,颤抖着说。“都怪我,明明知道莉莉月份大了,

还留下她一个人,这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男人不自禁的用双手捂住脸,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

肯定是母女平平安安的,伯公会保佑她们的。”男人的母亲听了这番话,

直接动手拍了男人的头,晦气的呸了几句。“联系你岳母了没有?生孩子这种大事,

要及时通知人家。”男人的母亲转移话题,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不能让他这样颓废下去。

“我,刚刚着急忙慌的,忘了。我现在就来打。”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

但不料颤抖的手竟连手机都抓不稳,手机发出“啪”地一声,碎了。“碎碎平安,

这手机是为丽丽母女三人挡灾了,待会儿我用红布包了,丽丽母女出院的时候丢路上。

”男人的母亲看到了这一幕,边捡起手机边说道,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碎碎平安,

碎碎平安。”“妈,那拜托你给我岳母打电话吧!我去接一下我朋友,应该快到了。

”男人从母亲手中接过手机,勉力从椅子上站起,大腿软的直打颤。“是小吴吧!

听说现在已经是医院的主治医师了,你是莉莉的丈夫,衣衣和安安的爸爸,你留在这。

我去接他。”男人的母亲此时倒还稳得住,看着自家儿子一副不中用的样子,无奈的说道。

“那拜托妈了,我就在这守着。”男人也不坚持,听到母亲这样说,就同意了,

整个人坐在铁椅上,眼睛直直的盯着产房。不一会,

男人的母亲带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走来,他叫吴谨阳,男人的发小,

在医学上有些小天赋,也有些运气,现在已经是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废话不多说,

我来的路上已经跟我的导师联系过,待会张教授会过来,她是非常有经验的妇产科圣手,

关键是接诊过相似病例,母子平安。”男人看到发小,嗖的一下,从原地站起,

急匆匆的走上前刚想说什么,就被吴谨言给打断了。男人听到这句话,狠狠上前抱住了发小,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能用到我的,尽管说。”煽情的场面没维持一会,

一个眼带笑纹的医生带着一小队人走了过来。男人立马就注意到了他们,很快想到了什么,

就看到发小微笑着走上前,男人立马跟了上去。“麻烦老师了,这么突然把您叫过来,

真的很感谢您。这是里面病人的丈夫,谢如毅”发小恭敬的向对面的医生鞠了个躬,

并向张教授介绍了男人。男人听到了,感激地向张教授弯腰鞠躬,“里面是我的妻子,

谢谢张教授您能过来。请务必一定要保证我妻子的安全。谢谢您!

”男人诚恳的拜托着眼前的人,眼神诚挚到仿佛眼前人是救活溺水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教授成名多年,遇到过不少类似的家属,他伸手制止了男人,说“救人如救火,不用多说,

作为医生,我必尽力而为。”张教授急而不躁地走进了产房,

与里面的医生了解起了病人的情况。“孕妇倒地后大出血,我们已经联系血房紧急调血,

现在最危急的是孕妇有腹腔出血,再拖下去,胎儿恐有感染的风险。”情况紧急,

产房里的妇科医生三言两句,便交代清楚了孕妇的情况。

张教授一边看着孕妇的检查数据和图片,一边说道“现在报病人CVP,PAWP,

随时监控病人生命体征和血氧情况。”张教授很快接手了妇科医生的工作,

让妇科医生充当副手,从旁协助。张教授一心两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病人的腹部,

露出里面血淋淋的器官,很快便找到了出血点,。原妇科医生在张教授的指令下,

稳当的手一层层的刨开病人的***。

“呜啊~”谢艺裳感受到有一个温柔又有力量的手把自己抱离温暖的地方,

费力的想睁开眼了解情况,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身体一阵疼痛袭来,

不受控的哭声响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我瘫痪了,打我的人是黑粉吗?如果我有下辈子,

我再也不……谢艺裳脑海里的话还没想完,身体的疲惫便将它带入沉睡。而另一个胎儿,

妹妹谢艺安刚一离开妈妈,如猫般细弱的哭声便响了起来。“胎儿体重偏轻,呼吸弱,

姐姐哭声大但短,妹妹声音细弱,外表无明显残缺,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妇产科医生检查了两个婴儿的身体,说道。婴儿没有生命危险,妇产科医生松了口气,

刚准备缝合***,突然发现***开始渗血。“发现***出血。”妇产科医生立马开始检查,

并及时向身边的人说道。“病人血氧血压下降,已经到警戒线。”“病人心跳加快,

已达警戒线。”“病人……”产房里的机器突然亮起一片红光,

张教授立马开始重新检查病人身体状况,“这是病人向后摔倒后,

内部器官在保护胎儿生命的同时,承受了胎儿的势能,现在胎儿出生,

相当于原本被压制的出血点被撤了压力带。

向病人家属出病危通知书以及***摘除手术同意书。”眼看病人情况恶化,

张教授拧紧了眉毛,这和三年前她接手的病人情况一致又不一致,现在病人的出血部位更多,

但好在更加年轻,身体条件更好,还有办法救。产房外,

原本知道婴儿顺利出生的男人嘴角的笑还没下去,

便收到了护士递给她的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单,眼前瞬间一黑,

高大的汉子瞬间瘫软了下去。发小和男人的老母亲看见男人可笑的样子,

立刻上前扶住:“莉莉还在里面等你呢?你倒了,字没签可没人能替代你了。”知子莫若母,

母亲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一句话便让男人振作起来。男人签下了知情书,

平日文件里龙飞凤舞的签名,现在歪七扭八的躺在薄薄的几页纸上,

若是被平时的合作伙伴看到了,肯定会被狠狠的嘲笑。男人和产房里的病人,

是被身边人所羡慕的校园情侣,从对手走向情人,从校服走向婚纱,郎才女貌,夫能妻贤,

羡煞了多少人。病房内,张教授带着一众医护人员,努力的抢救着病人,病床上,

原本应昏迷着的何莉看着身前刺目的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垂眼一看,

原本高高耸起的肚子,现在已经消失不见。她慌忙的大声说:“医生,我的孩子不见了?

”她以为她的声音很大,其实比蚊子的声音也大不了多少,幸好旁边的护士一直注意着她,

现在发现他的状况,急忙跟张教授说道:“病人睁眼了!”张教授转头一看,

发现丽丽脸上焦急的表情,虽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但富有经验的她说了一句话:“孩子早产,已经进保温箱了。

有一个好像……”张医生边示意麻醉医生,边看着莉莉的眼睛,故意放慢了语速说话。

不等丽丽听完医生的话,麻醉的效果上来了,对孩子的担忧使她皱紧了眉毛,

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听完剩下的话,可是她还是陷入了昏迷。

“病人的求生欲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手术效果,临床中可以利用这点。但没有把握时,

不要随便用。”张教授教导着自己的学生,并随口布置了几份作业。“手术很顺利,

现在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张医生走出产房,看到脸色发白的男人也习以为常,嘴里说出的,

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话。“谢谢医生,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四口没齿难忘。谢谢!

”在听到手术顺利的那一刻,男人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一张俊逸的脸上,此时涕泗横流,

完全没了往日的体面。一旁的吴谨言看到事情已经转好,刻意打趣道:“哎哟,儿子,

还不快叫爸爸!学医有用吧,到头来还不是我救了你,你女儿的干爹我是当定了。

”“去你的,妈,这里有个想要当你老公的。”知道发小的用意,他很感谢,

但是并不妨碍他的反击。“阿姨,不好意思。我跟如毅开玩笑呢。”吴谨言听到发小的话,

立马举手投降。不管多少岁,在发小的父母面前,

他好像都是当初那个跟着发小一起挨父母打的小孩,对这个曾经拎着竹鞭,

跟他妈一起追入网吧的女人保持着一股敬意。“都是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玩闹!

”母亲对男人翻了一个白眼,嫌弃道。“小吴,这几天阿姨会来医院给小莉送菜,

你就不要吃外卖了,阿姨给你煮点好吃的。”母亲转头对吴谨言说道“好呀,自从开始工作,

我很久吃到阿姨您的手艺了,您做的红烧肉,炖汤真是让我馋了好久。”吴谨言没有拒绝,

一个是两家人关系很好,不用客气,一个是他需要给好哥们一家一个感谢的机会。大恩间亲,

他不想因为做好事而让自己损失了一个知心好友。“照顾好丽丽母女三,我回去准备准备,

你岳母一家应该快到了,记得去接。”说完,母亲还不解气的在此拍了儿子一巴掌,

“真是讨债的,真不放心把丽丽她们交给你照顾。”母亲说完,收拾东西想回家,

还没走两步,再次返回来,说:“算了,我还是不放心。索性还有时间,你叫两个月嫂,

我等她们来了再走。到时候月嫂们看着丽丽母女三,你看着月嫂们。

”男人听到母亲不信任的话,心里无语至极,但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再加上精神紧张了半天,他也担心自己因为精神不足导致妻女发生什么意外,便答应了。

吴谨言在一旁听到了,母胎solo的他笑味地对发小挑了挑眉,暗自嘲笑。在谢母,

何母何莉的母亲,月嫂们的悉心照顾下,何莉母女三人很快就出院了。

两辆满载而归的豪车没有回头的驶离了医院,留下医院办公室里的锦旗和十字路口的红布包。

时间飞逝,转眼间,十年过去,这十年里,由于何莉生产时出现的意外,

谢如毅放慢了公司发展的脚步,将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妻女,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谢艺裳,

谢艺安也从粉***嫩的一小团成长得亭亭玉立。幼时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

现在也展示出了他们的不同。“谢艺安,你已经十岁了,该学会自己睡觉了。

”十岁的谢艺裳回到房间,就看到被子里鼓起的一小团,没好气的掀开被子,

看到躲在里面装睡的妹妹。看着***的脸蛋上不断颤动的卷翘睫毛,有动作不断的脚趾。

谢艺裳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我已经看到你的睫毛在动了,起来,这个月才七号,

你已经跑进我房间四次了,这次不管说什么,你都得回自己房间睡觉。”“不要嘛,姐姐,

我一个人睡觉害怕。”我听到姐姐的话,努力睁着那双被众人说水汪汪的眼睛,嘟起嘴唇,

抓住了姐姐的手,卖力的撒娇道。不愧是一起出生的亲姐妹,谢艺安把谢艺裳拿捏得死死的,

听着妹妹声带颤抖的请求,看着妹妹那双仿佛要哭出来的眼睛,谢艺裳费力的闭上眼睛,

转头不再看。“姐姐,我的房间里有好可怕的怪物,每天都在梦里面追我。你不在,

没人保护我。”看到姐姐别开眼,心里不悲反喜,有反应就对了,我把脸贴上姐姐的手,

就像主动蹭铲屎官的小猫一样,软绵绵的靠在姐姐的身上。“最后一次了,我跟你说,

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上辈子孤儿出身,

功成名就后却被黑粉袭击,不慎从酒店阳台坠楼身亡的谢艺裳很珍惜今世的亲人,

对长相相同却自小体弱,惯会撒娇的妹妹更是纵容。我妹妹她那么可爱,那么乖,

那么体贴人,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孩,宠宠怎么了。“哦耶,姐姐万岁,姐姐最棒了,

我爱姐姐。”达到目的的我开心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我轻轻地抖开了被子,

体贴地睡到床里边,柔柔地说:“姐姐,给你暖好被子了,快来一起睡觉叭!

”谢艺裳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嘴角止不住的抽动了几下,

怀疑自己明天能不能抵挡住妹妹的糖衣炮弹。“姐姐,快上来吧!暖气都跑走了。

”我看着姐姐站在床边不动,担心姐姐改变主意,催促道。“好。”谢艺裳关了灯,

躺在了妹妹身边。“姐姐,我们以后一直一直一直都在一起,不要分开,好不好?

”这时的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为了明天还能和姐姐一起睡觉,努力卸下姐姐的心理底线,

虽然我也不知道那玩意有还是没有?“以后我们可能会上不同的大学,去不同的城市工作,

你以后可能还会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小家,总会分开的。”谢艺裳听到妹妹稚气的发言,

好笑的翻过身,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分开。姐姐一直跟我在一起,

好不好?”我听到姐姐的话,不开心的撇了撇嘴,柔柔的请求着姐姐。“好好好,

只要姐姐在,就一直陪你。”谢艺裳哄着说。“嗯嗯,我最爱姐姐了。姐姐,

明明我们长的一样,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什么东西都一看就会?”我看着姐姐的脸,

突然好奇的问道。我和姐姐虽然长相相同,年龄相同,但是姐姐却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学神,

而我,这是一个粗心大意的怪力小屁孩。这些不同也表现在两人的外表,现在,

姐姐已经是初见倾城之色的少女,而我,还是一个脸上有着婴儿肥的女童。

谢艺裳被谢艺安装成熟的叹气乐到了,笑意如同星光,装点着那双美丽的眼睛。

我看着姐姐的笑脸,失了神。谢艺裳不知道是不是重活一世,灵魂强大的缘故,

这一世她的理解能力,记忆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再加上这辈子家境优渥,

这让本就心智成熟的她生活得如鱼得水。“我是你姐姐,比你大,所以比你聪明。

等长大了就跟姐姐一样聪明了。”谢艺裳看着傻乎乎的妹妹,笑得更开心了。“姐姐,

我不喜欢你了,你嘲笑我,我不跟你好了。”我看到姐姐笑我笑得那么开心,

心里突然有些酸溜溜的,转过身,不理她了。谢艺裳看着气呼呼的背影,

突然感觉更加好笑了。我听到姐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生气的一把卷走被子,

冻死她,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就该让外面那些人看看冰雪公主真正的模样。我蒙着被子,

脑海里不住的幻想着自己如同姐姐一般优雅美丽,充满智慧的样子,好想马上长大呀!

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这段小插曲如同沙砾,被埋没在时间的长河,这是一颗幸福的小沙砾。

何莉生产时的危险终究给他留下了病根,双胞胎姐妹刚过12岁生日,

何莉的身体状况便急转直下,很快就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妈妈,你不要丢下我们,

你说过你要送我们上大学的。”我在妈妈的病床前大声的哭着,眼泪如同珍珠一般,

不断的往下掉。姐姐也和我一样,虽然没有流泪,但眼底满是哀伤,

我们要变成没有妈妈的小孩了。爸爸在一旁焦急的打着电话,不断地跟人联系,

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我听着有些心烦,又有些心疼。

我从小听着干爹和我讲爸爸和妈妈的爱情故事,知道妈妈对爸爸来说的重要性。“衣衣,

安安,你们出去下,我有话跟你爸爸说。”我听到妈妈要跟爸爸说悄悄话,

故意搞怪的向妈妈挤了挤眼睛,拉上姐姐离开了病房,正好,去给妈妈买一束好看的玫瑰,

妈妈看到了,肯定会很开心的。我预算着时间差不多,想着妈妈看到花惊喜的表情,

开心的捧着玫瑰,拉着姐姐走向妈妈的病房。推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我疑惑地看向姐姐,“姐姐,妈妈和爸爸怎么不见了?”谢艺裳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

床底下还滚落着一个削了皮的苹果,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快跟我来。

”姐姐突然拉起我的手往电梯。“姐姐?”等电梯的时候,看着姐姐脸上藏不住的焦急,

心里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不安地叫着身边人。姐姐也听到了我的呼唤,

把我的手攥地紧紧的,“不要怕,姐姐一直在。”听了姐姐的话,我更加不安了,

脚不住的蹭着地板,握紧姐姐的手不敢松开。电梯好慢啊,怎么会有这么慢的电梯,

要是我有翅膀就好了,电梯啊电梯,能不能求求你,跑的快点再快点,我要去找我的妈妈。

电梯在我的默默祈祷中,到了。我和姐姐急忙跟着人群冲进电梯,电梯慢悠悠的到了七楼,

门开了,我费力的挤了出去,不得已还松开了姐姐的手。“姐姐,快呀!

”我回头催促着姐姐,急切的想要找妈妈。“安安,你给妈妈带的花。

”姐姐终于从电梯出来了,衣裳有些凌乱,手里还拿着我买给妈妈的花。

我上前拉住姐姐的手就往手术室跑,转个弯,我看到了姥姥,姥爷,

奶奶还有爸爸站在了一间手术室前,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有些不敢往前走。

姐姐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攥着我的手,一步步向爸爸走去。“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我听到姐姐在问爸爸的声音,眼睛也焦急的看向爸爸。“刚刚和你妈妈说着话,突然,

心电检测机就发出警报,现在医生还在里面抢救。你妈妈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谢如毅安慰地拍了拍两个女儿的肩膀,担忧的眼神重新转向手术室。

一切好似12年前的产房重演,只是这一次,没有出现奇迹。“抱歉,我们尽力了。

”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从紧闭的手术室走了出来,我听到医生嘴里说出的话,

突然感觉世界好像在旋转,耳边嗡嗡的,不理解医生到底在说什么?

一个白被盖过头的病人从手术室被推出,好多人围了上去,姐姐也攥着我的手,

旁边的人影都为我们让开了路,妈妈睡着了,我想着。

我的眼泪好似都在慢慢的病房里流光了,此时挤不出一点眼泪,嘴巴苦苦的,

我想学着电视剧里大人的模样,说一些话让妈妈放心睡觉,可是我的嘴巴,它好不争气,

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好急好急呀!热锅上的蚂蚁也是和我一样吗?我转了转,

抢过姐姐手里的花,放到了妈妈的身边,扯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摇了摇姐姐的手。

姐姐好似与我有心灵感应,知道我的嘴巴不争气,姐姐就像电视剧里大人一样,替我说着话。

妈妈的葬礼来了很多人,干爹也来了,他戴着白花,神情肃穆地站在那里,我走上前,

牵住了他的手。“爹爹,抱抱。”自我上小学,除了姐姐和妈妈,我已经不让其他人抱我了,

现在,我好像和干爹紧紧贴在一起。妈妈睡着以后,我更加害怕一个人睡觉,

但是姐姐好像突然变得很忙,每天都到很晚才回来,不想姐姐休息不好生病,

每天晚上一个人含着眼泪到天明。直到有一天,姐姐问我:“生理期来过没有?”我摇摇头,

长期的睡眠不好让我的身体一天到晚都冰冰凉凉的,生理期也还没来,

这时我已经满14岁了。姐姐用担忧的眼神注视着我,我看着姐姐,心里想着,

姐姐好久没有这样看我了。姐姐带我去了趟医院,又带我去看了中医,自那以后,

虽然每天都要喝苦到灵魂里的药,但是姐姐又回到了妈妈睡着以前,每天哄着我睡觉,

我又成为一个幸福的小孩了。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姐姐在背后为我做了些什么,

但是那时一切为时已晚,这房间的窗台前,最终还是留下我一个人。在姐姐的督促下,

我很努力的锻炼身体,终于,在我18岁生日的时候,在我四年时光的药汁,

终于不用再喝了。我的身体已经跟正常人差不多了,甚至在我怪力的支持下,表现得更好。

我哼唱着歌,和牧霖哥哥一起布置着我和姐姐的生日场地,今天,姐姐满18周岁了,

姐姐曾经说过,18岁以后才考虑恋爱。牧霖哥哥18岁就认识姐姐了,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姐姐和他一样大,没想到姐姐当时才14岁,据苏姐姐的八卦,

知道姐姐年龄的时候,牧霖哥哥的脸像天塌了一样。虽然不舍得姐姐,

但是我并不想成为姐姐走向幸福的绊脚石,过去四年,我向牧霖哥哥使了各种绊子,

如果姐姐和牧霖哥哥的爱情故事写成一本小说,那我一定是里面最恶毒的女配。四年过去,

我从绊脚石成为助攻,变化不可谓不大,我在脑海里幻想着姐姐幸福的样子,

想起小时候姐姐那双盈满星光的眼睛。感觉自己就是睡着了,都是甜的。突然,

我看到逸逸姐跑进房间,姐姐要到啦?我开心的将礼炮对准门的上方,

想在姐姐进门的那一刻让漂亮的礼花落在她好看的头发上。“安安,快跟我走。

你姐姐在等你。”我有些茫然的看着慌张的逸逸姐,大好的日子,怎么这样呢?多不吉利呀?

“你姐姐来的路上被大货车撞了,现在在医院抢救,是你军奕哥打电话告诉我的,

说你电话打不通。”我听了这句话,什么都来不及想,马上往门外冲去。“等等,开车去。

我来开。”逸逸姐跑步跟在我身后,这么喘,怎么开车?所有人都忘了牧霖哥哥,

但当我跑到门口的时候,牧霖哥哥开着车出现在我面前,“小安,上车!

”我慌慌张张的爬上车,膝盖不小心撞了一下,我没时间理会,

转头问逸逸姐“我姐姐怎么样了?电话里有说吗?”可是逸逸姐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现在车内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车一路沉默的驰向医院,

路边的风景飞快的往后倒退,深圳不是有载人飞机了吗?我一定要买一架飞机,

我不想要再像今天一样等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一定要保佑我的姐姐平平安安,

女儿以后肯定早晚三炷香不落,毕生积德行善,老天保佑。这时,我想起了奶奶跟我说的,

产房外,爸爸那部摔碎的手机,换回了我们母女三人的命。我回身找手机,手机呢?手机呢?

手机呢?我的手机去哪了?手机求求你快出现?“小爱同学!”“小爱同学!”“小爱同学!

”我疯狂的呼叫着手机系统的名字,期待他在某个角落突然发声。“可能落在客厅了,

你姐姐还在抢救,这时不要找手机了,我已经跟军奕说了,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逸逸姐拍了拍我的背,以为我是着急用手机联系人,安慰我说。“我要把手机摔碎,

手机碎了,就能保佑我姐姐平平安安。我们回去拿手机,好不好?”我祈求的看向牧霖哥哥,

希望他掉头回去。“安安,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开这种冷笑话。”不出意料,

牧霖哥哥和逸逸姐拒绝了我的请求。“停车,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找手机。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慌张了,我听到我自己在车内像个疯子一样大叫。“安安,

还有三公里就到了。不要再闹了,好吗?你姐姐在等你。”逸逸姐的声音也变大了,

在车内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很凶。我不想放弃,但我又害怕回去拿手机,

姐姐等我等太久不想等了怎么办?6年前,有姐姐攥着我的手,现在,没有姐姐了,

我的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座椅,十个深深的洞,留在了那昂贵的皮质上。终于到了,

我从没像今天这一刻,如此感谢过去努力锻炼身体的自己,现在的我,快的好像可以飞起来。

108,108,108,找到了。“姐姐,怎么样了?”我抓着军奕哥的手,焦急的问。

“还在抢救,安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军奕哥好过分,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吓我,

甩开了他的手,上前扒住手术室的门,我看看姐姐在里面怎么样了?这门的质量也太好了!

一点都看不到!不过也好,这样子,其他东西也进不去了!我就在这里等姐姐出来!

军奕被甩开了手,也不恼,他很早之前就认识这姐妹俩了,知道她们的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