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我爹宿敌的儿子。
当圣上的赐婚圣旨下来时。
我爹不开心,我娘不开心,李长河他爹不开心,李长河他娘不开心,我不开心,李长河不开心。
我一堂堂镇北大将军之女,怎能嫁我爹宿敌的儿子?这样我爹还怎么好跟对方吵起来。
为了维持我爹的人设,维护我家的尊严,于是我收拾细软,当夜出逃,一路向北,逃婚去也。
谁知,在我拿出十片金叶子也要抢到燕陵城酒家最后一间房时,对上那个偏与我做对抢房间男子的眼睛,
“李长河!”
“沈落落!”
两人齐声:“沃去!!!”
两人看向后面涌上的一群护卫仆人,对上眼,再次齐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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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我爹和李长河的爹在朝堂上吵得正尽兴,氛围好不容易紧张起来,后脚却成了亲家,两人顿时目瞪口呆,都不知道下句要怎么吵才能把氛围再次拉起来。
我娘怪我爹,只顾那个秃了头的倔驴吵,一点都不注意场合,定是把圣上的脑瓜子吵得嗡嗡叫,才失了心神,下了此圣旨。
也是,我爹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镇守边疆多年,手握重兵,功高盖主;李长河他爹是位极人臣的首辅,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势滔天。
这两人一文一武,捭阖朝野。
如果这两人联合起来,定能将当今朝堂搅得满城风雨,改朝换代也不无可能。
偏这两人至入仕时就不对付,一个主张重武轻文、一个推崇以文治国,一个骂对方粗鄙不堪、一个骂对方虚伪至极。
两大权臣只要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从头怼到尾。
偏也因这样却对于现今年迈多疑的圣上算是个不错的局面,两大权臣互相制衡,艰难地维持当今朝堂稳定。
所以圣上也任由他们在朝堂吵个不停,尽量地充耳不闻。
就是左耳这边刚传来一句,右耳立马回怼一句,确实听得脑袋瓜子一直嗡嗡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