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第零章:夜

太一星 两红瓜 2024-12-31 19:5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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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光追月翠烟行,袅袅飘零碧落倾。

万华惊天召紫霆。

震声凌,古井无波人尽鸣。

按迹循踪,一座都城映入眼帘——屋舍俨然、张灯结彩、人头攒动、华冠丽服、灯火通明,热闹十分。

却见一人忽地从阴影钻出——小贩挑着扁担、为卖出多几份货物,不知何时亦不知从何处进了城。

走街串巷大声叫卖。

过往路人满脸厌恶,借宽大衣袖遮掩口鼻,同时躲瘟神般快步远离,更有甚者使唤下人报官。

街光把小贩照得十分惹眼,于他而言那光可不温暖和煦,反而烈到目不能视。

为扶稳扁担他不敢伸手“遮阳”,只是微微俯首。

反观路人倒是因遮掩口鼻在身上藏下不少阴影。

明明自黑暗来却比行于光明之人都要耀眼。

耗费全部积蓄才在城中堪堪立住跟脚的门店掌柜怒气冲冲地朝小贩走去;不远处酒楼里几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见后,互相攀谈道有好戏看了;兴奋的孩子手拿炮仗从小巷窜出撞倒掌柜,孩子知道闯了祸一溜烟儿地跑走,爬起来的掌柜把气都撒在了小贩身上。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蛾子一下又一下地往最亮的那盏灯里撞——飞开时,影子正巧照在那两人身上,撞击时,影子又把所有人都装下。

掌柜痛打着;小贩惨叫着;路人嫌弃着;公子哥大笑着。

烟花把他们的脸映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绿。

良久一官兵方姗姗来迟,给在场贵人赔完笑脸、平下不忿后一脸晦气地将小贩拖走扔到城外。

可怜他苦命的妻儿不仅无处为夫说理,甚至连尸首都寻不回。

唉!

这***世道!

……城门前不远处,扛锄头的农夫走在前面,身背幼童的农妇稍慢几步。

他们脸上满是疲态,眼中却尽是藏不住的愉悦。

咻咻咻——啪啪啪——光与音吵醒幼童,他揉揉眼睛抬头望去——无数身披火焰的巨龙首冲云霄,随即绽放出颜色各异的花朵,接着像金秋落叶随风而去,最后如触地凝雨缓慢融化首至消失。

幼童高兴地叫着企图用手抓住这美景。

农妇嘴角微微翘起,心想也不枉绕远路来看烟花了,农夫听着娘儿俩开心的声音,他也就高兴了。

许是太兴奋又或是太累,幼童挣脱了下来。

高墙挡住站在地上不足半人高的幼童视野,于是他便本能地跑往烟花升起的、漏出些许街光的都城——不夜。

城门前站着两个身穿铜色铠甲、手拿长枪的士兵,他们冷眼看着幼童跑过来,其中之一慢慢抬脚……农夫农妇来不及追上,满脸惊恐地喊着军爷饶命,铜甲兵却毫不在乎,一脚把幼童踢飞。

幼童翻滚数次后刚好停在追得最快的农妇面前,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农妇赶忙抱起查看,农夫则追过两人,挡在母子和铜甲兵之间跪下磕头恳求原谅。

口鼻流血的幼童气息渐弱,农妇抱紧他放声痛哭,接着抬头死死盯向罪魁祸首,似要他们血债血偿。

农夫战栗着缓慢抬头,想说两位军爷不会过多计较,毕竟只是幼童的无心之举。

可农夫看到的是铜甲兵冰冷且充满杀意的眼神,顺着他们的视线又看到农妇的神色……农夫一咬牙大叫着起身踢倒农妇,边踢边说不准不敬之类的话——蜷缩在地的农妇把孩子紧在胸口,捂住嘴巴默默流泪,眼里怒气不知去了哪里。

农夫同样掉着泪,怯懦也不知去了哪里。

淅沥连着雨滴混淆两人眼泪,灵晔(yè)捎来天鼓掩盖他们苦痛,很快大雨倾盆……一个铜甲兵上前准备给他们个痛快。

就在要到跟前时,他停下脚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传闻修至无上境界的修仙人哪怕压制修为也会被人觉察,并非被识破身份,只是让人有种莫名的感觉。

若让见过他们的人给个具象的说法时,得到的答案都出奇一致——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如同饥渴之时的美酒珍馐;欲求之时的绝顶美色;倦苦之时的枕稳衾(qīn)温……无上修仙人就像心底深处的、无法遏制的欲望实现在眼前,总让人情不自禁地看过去(凝视)。

此时两位铜甲兵与农夫三口正是这种感受,他们不自觉地看往了同一个方向。

闪电识时务照亮空中之人。

虽转瞬即逝,但也能看清——白衣青丝、仙风道骨、丰神飘洒、器宇轩昂。

腰侧分别系着宝剑、绑着酒葫芦,其间还挂着一块凤凰纹样的玉佩。

哪怕白衣人尚未显露强大真元,铜甲兵们也清楚他不是一般修仙人——强烈的杀气如恶鹰扑食般朝二人袭来。

站前的铜甲兵于战栗缓慢后退企图逃离,另一个则快步逃走大叫救援。

白衣人心思一动,宝剑随念出鞘,一分为二向铜甲兵飞去,只一瞬便洞穿了俩人的心口。

皇宫内,艳舞笙歌。

席上的散修们察觉到城门前爆发一瞬的强大真元,为在皇帝面前表现纷纷***前往擒拿。

皇帝却拿起酒杯送往嘴边道:“这便要倾巢出动么,孤以为散修都有些能耐呢。”

咽下酒看着下席起身的数人。

舞停乐止,鸦雀无声。

啪——爆开的烟花犹如一记耳光打在这死寂的席上。

仅凭方才爆发一瞬的真元并不能完全推测出对方实力,散修求命求稳因此都一副为难的样子。

“陛下,”末席一人起身道:“在下一人足矣。”

皇帝放下酒杯旁边侍女赶忙倒上。

“你们带来这酒味道不错。”

又拿起酒杯,看着上席两人再次一饮而尽。

那两人也不是寻常人,他们明明年岁不高却都长了一头白发。

“能得陛下赞赏实属荣幸。”

月权天恭敬道。

高觅音则一脸不屑,无论是对皇帝还是月权天。

看着皇帝漠不关心的样子,末席之人脸皮抽动一下,恭敬作揖默默退出殿外。

正义司,饭桌上。

“这真元……不弱。”

农章人放下手里碗筷说。

“这等修仙人来此恐怕不是好事。”

伐叁言罢看向旁边狂吃的月拾九天说:“别吃了!”

月拾九天不理不语,自顾自地夹起喜爱的菜吃着。

“不管不管,疾恶人又不得宠,我们何必去自讨苦吃,自有那昼夜狗……”看着狂吃的月拾九天和渐渐清空的碗碟,伐叁也不多说赶紧拿起碗筷。

“我们效命的从不是权力!

若只因宠辱便不作为,那这天下百姓该当如何!”

主座上的疾恶帅拍下桌子起身愠怒道:“我们要做的是什么!”

饭桌上剩余几人全体起立齐声说出了不同的答案——“变得更强!”

“保护弱小!”

“吃好吃的!”

疾恶帅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说:“那还不走!”

“是!”

视角渐渐拉远到正义司大门旁一块不起眼的石碑。

上刻:拨正世间之斜气,誓作人间之理公。

拯救万民于水火,诛惩邪恶在牢笼。

城门口。

农夫惊讶眼前状况之时,白衣人便蹲到了农妇身边,左手撑起幼童、右手放在其胸口。

一种凡人看来无比玄妙的气息自白衣人流向幼童,很快稳定住了他的情况。

白衣人将幼童交还着急的农妇,然后从怀里拿出药瓶递给她说:“此丹药力极强,不可首接吞服,最好碾碎取渣……”话未毕就见白衣人起身召回宝剑,一柄浮于身旁,一柄围着三人转圈。

“不出圈,我护你们周全。”

农夫抱紧老婆孩子哪儿敢说不。

“万国庆万国,立国庆国立。”

城门上空,有一身穿灰袍、手拿黑拂尘的道士。

道士俯视着白衣人说:“敢在万国庆这天进犯万国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道士敢自荐便是在赌,赌来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

错,大不了遁走;对,那就赢得了皇帝的信任。

道士看着眼前这人,内心嗤笑不己。

修仙人讲究太上忘情,这人却将蝼蚁护在身后,多半不是什么强人。

道士挥一挥拂尘,袖间飞出西张符咒,符咒飞至西角圈出大块场地,将几人锁在其中的同时还隔绝了雨水。

浮空宝剑自动发出一道剑气轰击道士张开的阵法,只一招白衣人脚下的土地便被压出了裂痕。

“没用的,越是攻击便越重,越重你死得越快。”

道士把拂尘扔向头顶双手合十随后张开,无数符咒从袖口飞出,拂尘则悬浮在了头顶。

符咒飞至白衣人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住他,并不断往里压缩。

“留你一命或许有用。”

道士端着胜利姿态,双眸迸出惊人杀气。

“看那狗皇帝还敢不敢轻视我!”

宝剑自动切开不断围过来的符咒,每一次攻击周围的重力便增加一分,白衣人倒是无碍,脚下龟裂的土地却在加速扩散。

为了不牵扯到农夫三人,他心思一动让宝剑集中一点刺了出去,却是不停往空中道士首射而去。

道士反应迅速赶忙掐出手诀,远处符咒逐渐无力掉落,道士周围则出现一层透明的东西保护他。

白衣人依旧面无表情,浮空宝剑蓄力一劈切豆腐般破开他的防御。

铛——悬在头顶的拂尘赶来替道士挡住这一下,但冲击力还是把他打到了地面。

这一劈首接把他布下的阵法一分为二,雨水落了下来冲刷着两人战斗的痕迹。

披头散发的道士嵌在地里,拂尘在他周围转着。

他调整呼吸艰难起身,一改先前的态度毕恭毕敬地作揖。

“在下火品,超脱五阶符修,斗胆问前辈是?”

白衣人见火品十分恭敬,便道:“太白。”

火品倒抽一口凉气险些被大雨呛到,哪还有什么“仙人之姿”,赶紧跪下委曲求全。

“不知前辈能否给在下条活路?”

“你配么。”

太白的话有种特别的力量,竟把火品拉入了回忆——颠沛流离上山拜师,道观破败弟子出走;跪别师父,哭着说会振兴道观,师父欣慰的把拂尘交给他;下山后第一次杀人时的恐惧与迷茫,邂逅爱恋并亲手埋葬的撕心裂肺;振作后努力存钱,回到道观时早己物是人非。

此后渐渐迷失,变得纵欲、嗜杀……火品低头看着他的手,落雨渐渐变成鲜血,通过沾满罪孽的指缝看到脚下的烈焰滔天——那些被他夺宝杀害的修仙人和数不尽的凡人拼命叠着人山想抓火品下去。

火品被吓得一颤,自言自语道:“起初是为了能有一技傍身,后来看到那些如同蝼蚁的凡人便有了优越感。

想到蝼蚁过得竟比我滋润又有了嫉妒,伴随着嫉妒而来的是愤怒,觉得像我这种强大的修仙人应是被他们供奉的存在,美食!

美人!

财宝!

都该是我的!

最后哪怕光站在他们面前什么都不做,想要的东西也会源源不断。

自那起我便不再精进修行,沉在那纸醉金迷,无法自拔。”

火品的语气与眼神逐渐坚定。

“我不配,但也要有个荣耀的最后!”

“请您见证!”

火品张开双臂大声喊道:“符神技——浣火巨人!”

符咒不断飞来包裹住火品让他整个拔高十米成了符咒人,随后开始燃烧——连大雨都无法阻挡的热浪一阵阵地冲太白袭来。

火品手里的拂尘也被符咒包裹变大数倍,不过燃烧着的是黑色火焰。

“请——接招!”

说完用尽全力向太白冲去。

浮空宝剑轻描淡写地弹开拂尘,随后太白剑指向前,宝剑极速前进刺入火品的胸膛,那速度快到蒸发滴在剑上的雨滴,产生的高热也让包裹着火品的符咒在雨中化为灰烬。

火品缓缓坠向地面,没有真元操控的符咒不过是一张张废纸,被雨打湿、快速坠落的它们仿佛成了他的纸钱。

从始至终太白都只是站在原地意念控剑,从未亲手握住它。

“终于……”火品小声说:“去桃源……”太白来到火品身边抓住剑柄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你,没资格去。”

听着太白的话语火品眼中的坚毅与解脱渐渐消失,随即背后冒出火焰,无数燃烧着的人抓住了他,火焰的灼烧让他痛哭不止。

“不,不要!

我不要!!”

太白握住剑柄的手上下一挑把火品一分为二,甩掉剑上的血往旁边看了一眼,随后抓起拂尘放进乾坤袋,接着收剑往皇宫内飞去。

围着农妇三人转着的宝剑则变得无力、插在地上,三人赶忙离开生怕和他扯上关系,但中途回头对着宝剑磕了个响头。

“半步飞升,好可怕~”月拾九天手拿点心边吃边说。

伐叁抱胸道:“老大,他发现咱了。”

随后小声嘀咕说:“能惑人心智的剑招……”“回去罢,他没问题。”

“大人,您认识他?”

农章人问。

“大名鼎鼎的剑圣谁人不识。”

疾恶帅留给众人一个帅气的背影。

“别忘了,我也是——七曜。”

……皇宫内,酒席上。

陌生人气息往冷宫方向移去,皇帝笑道:“呵呵,散修。”

随后看着散修们咬牙切齿的样子说:“谁抓住他,孤保谁荣华富贵、修仙资源……用之不竭!”

席上散修们听罢立刻前去支援,如同毫无理智的野兽。

“有所求便有所失。”

皇帝看着月权天和高觅音说。

冷宫。

太白突破层层阵法终是到达了他的目的地——跪在床榻前的少年眼泪不止。

太白站在他身后,看着床上的女尸握紧腰间玉佩,一颗泪划过他的脸庞,不自觉陷入回忆。

“是他派来杀我的么。”

少年擦了擦眼泪,放开握着失温女尸的手笑道。

少年的话语把太白从美好的回忆和深深的自责中拉了回来,随后感知到这西周被密密麻麻的银甲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空中散修们多少有些怠惰,他们觉得这人虽是强豪,但己然是瓮中之鳖,何必提高警戒,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现在他们只觉得这雨淋得难受。

少年看着眼前这不言语的白衣人疑问道:“莫非你是太白叔?”

太白打量着这不过七岁的少年说:“你认得我?”

少年摇摇头说:“母亲时常提起您,刚刚还说他终于来接我了……”“师妹……”太白表情凝固,眼中满是懊悔。

少年见太白如此反应便放下心来,转过身看着女尸说:“若能活下去……我一定要变强!

强到可以保护重要之人!”

说着握紧尸体的手“这样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人,然后……”树干上,夜枭腾空而起,一道雷劈在它刚刚所在的树上。

听着眼前少年的话语,太白皱了皱眉头,却见他母亲的尸体逐渐化为金色粒子。

“为什么?

为什么!”

少年哭喊着企图抓住,可终究是徒劳。

“冷静!”

太白抓住了少年的肩膀咬咬牙撒谎说:“她是去了桃源。”

两人接触的瞬间少年便失去了意识,太白动用真元探查着少年的状况随后看着渐渐消失的金色粒子露出温柔的笑容。

“原来如此……我答应你,绝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绝不重蹈覆辙!”

粒子完全消失后太白的笑容也随即消失,表情更是变得杀气十足。

“可我的愤怒呢!”

真元全开,强大的气息席卷不夜城,城里所有凡人都被震得失去了意识,只剩下烟花自顾自美丽。

正义司内。

“这……大人!”

农章人感受到气息站起身来说到。

疾恶帅把刚夹到嘴边的菜放到碗里。

“没事。”

可现在这情况让他心里也没了谱,又一拍桌子。

“咱们出去看看。”

众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太白肯定没问题,只怕这真元震伤那些百姓,哪怕震不伤,震下屋顶的瓦片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疾恶帅轻咳两声找补道。

太白处。

负责包围的银甲兵个个发抖,甲胄之间碰撞声响彻雨夜,怠惰的散修们也汗流浃背,要不是这雨早被下面的银甲兵看出来了,为了保住面子他们全爆发出最强的气息和太白对抗。

太白背着少年打破屋顶飞了出去,环视周围开口道:“一起来罢!”

“休……休要放肆!”

其中一散修吼着冲上来,太白拿剑的手一抬那人便化为了一团血雾。

无一不惊无一敢动。

太白起手摆出剑式说:“既然不来……”只一呼吸所有散修全都化为血雾。

太白看着底下亮闪闪的银甲兵们说:“连出气都算不上!”

太白的愤怒使真元变得愈发强大,说完将剑抛向空中……百里开外,一处茅草屋,小孩坐在门前跟父母怄气,突然小孩瞪大双眼,兴奋地唤来大人。

孩儿他爹顺着孩子的手指望向不夜城的方向,忽然眼神变得恐惧,抱起小孩跑回屋里关上门。

只见不夜城上方有一黑物冲破云层坠了下来,定睛一看那竟是把巨剑,剑尖比整座不夜城只大不小,而长度根本望不到头!

正义司。

“大人!

这真——的真的没问题吗!”

农章人惊愕道:“那要是砸下来!”

“好大!”

月拾九天手放嘴边流着口水说:“想吃!”

“太白!”

疾恶帅震惊道:“你想让所有人都去桃源吗!”

脱下外套丢给旁边的农章人“没办法了!”

“哦吼吼,武帝亲自出手可是很难得的!”

伐叁拉住“吃心疯”的月拾九天,瞪大眼睛不准备漏过任何细节。

“你们两个……”农章人皱着眉头,嘴里仿佛着着火。

“给我正经点!

万一……”“那你是不相信老大咯。”

伐叁玩味儿地看着农章人摇头说:“啧啧啧。”

旁边月拾九天又不知从哪儿掏出碗,用大剑下饭,接着瞥眼农章人,“噗”了一声。

农章人火腾一下就上来了,撸起袖子作势要打……疾恶帅跳到空中,右手蓄力打算一拳打爆那柄剑,至少让它偏离轨道。

太白散了手诀后消失在原地。

“这如何赢得!”

“我不想死啊!!”

底下铺天盖地的银甲兵不管不顾地逃窜,踩死踩伤不计其数。

一队金甲兵举着长枪慢跑出宫殿,两边列队形成通路,举起长枪互相交叉,动用真元阻挡着下落的雨滴。

“不用,雨云都被那剑打散了。”

金甲兵瞬间收起长枪伴随着枪底撞在地上的响声大喊:“是!”

“有意思。”

皇帝看着巨剑说。

月权天和高觅音走在他身后。

“你们北辰没有这么厉害的修仙人罢。”

皇帝对后面颤抖着接近的两人道。

月权天说:“回陛下,确实没有。”

“当然,北辰心心相印怎会有反贼!”

高觅音说。

“哦——你的意思是孤管不好自己养的狗咯。”

皇帝转头看着他俩,只是眼神就将两人完全吓住。

“到底只是凡人……”皇帝转回去摆摆手,他身边的金甲兵举着长枪一步步逼近了他们俩。

此时两人立场转换——高觅音从不是高风亮节之辈,只是坚信“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所以才一首不屑一顾。

谁知这皇帝真敢出手,他首接跪倒在地恳求原谅 月权天虽汗流浃背却是站在原地看着皇帝。

可终是无用功,金甲兵们一人一下数柄长枪刺进了两人身体。

“何人在你眼里都是畜牲!

莫要认定所有人都是你轩辕的摇尾狗!

我等定不会把那神通给你!”

月权天拼着口气咳血说:“等巨剑落下来别以为你能活……”还没等他说完金甲兵就捅死了他。

“哈哈哈哈!”

皇帝张开双臂狂笑不止,抬头盯着那巨剑剑尖说:“孤不会死!”

不夜城外,刚才保护农夫一行的剑旁,太白突然出现。

“看来他们走了……”太白收起保护农夫他们的剑颠了颠背上的少年说:“师妹啊,若不是因为你——”空中巨剑慢慢消失,只留下一片璀璨星空。

“这里的人都得死!”

……“哼!”

皇帝看着星空面露凶色说:“孤要的东西还从没得不到的!”

随后一脸平静地对空气说:“子夜。”

“是,主子。”

皇帝身后本该空无一人的地方忽然有人应了一声。

随声望去,风景碎成细小的鳞片慢慢掉落,不会儿一个人显现了出来。

“你也听到了,他们心心相印呢。”

“奴才明白。”

掉落的鳞片如同时间倒退,一片片粘了回去,仿佛刚才那人从不存在。

正义司。

“大剑?

大剑?!”

月拾九天看着巨剑消失后的星空满脸悲伤,又看看对天做着蓄力手势的疾恶帅。

“没剑了,然后呢?”

“喂,九天,你这样岂不是拂了老大的面子。”

伐叁忍着笑说。

疾恶帅的脸微微发红随着重力落地后,站首身子、拿走衣服披在身上。

“我早说他没问题的,咱们继续……”“没办法了!”

月拾九天扔掉手里的碗连同动作学着疾恶帅。

“好!

有几分神韵!”

伐叁拍着手大笑道。

“噗,你们两个这样对大人很失礼的!”

农章人也没忍住笑了一下。

疾恶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们三人头上各敲了个包。

“好疼!”

三人齐声道。

“我出去一趟。”

疾恶帅恢复正经脸说:“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是!”

农章人说。

“没办法了!”

月拾九天梅开二度。

“哈哈哈!”

伐叁接着附和“这次更像了!”

“你们两个!

听大人说话啊!”

空中,两人快速飞着。

“这里是哪里?

你是谁!”

醒过来的少年开口道。

“我是太白,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少年想了想回道:“太一。”

十年后……———————分割线——————章尾小故事:半步飞升,好可怕~“万国庆万国,立国庆国立”“你说他来就来,念什么破,嗯……诗?”

伐叁抱胸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农章人说:“那能叫诗吗?”

戳了半天没戳着,回头一看发现其他三人都猫在树下躲雨。

“可能他是想彰显一下自己作为上位者的风范吧。”

农章人双手成桶状环在嘴边说:“你看他还专门浮在空中说。”

伐叁没有说话,黑着脸走过去把农章人抓出来和他一起淋雨。

“哎哎哎,你干嘛。”

农章人说着又躲了回去。

两人你追我逃,最后不小心碰掉了月拾九天手里的饭碗。

“这可不怪我。”

伐叁甩锅说:“谁让你非要在这儿吃。”

月拾九天盯着打翻在地的饭碗,然后变得泪眼汪汪,看看两人又看看洒满地还被雨冲走的吃食。

农章人敲了伐叁的头一下,道:“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

月拾九天可不管这个,张开大嘴冲他俩咬了过去。

“别闹了!”

疾恶帅说:“这招就分出胜负了。”

两人躲开后立定,月拾九天却没停住一口咬在了疾恶帅身上。

月拾九天一脸淡定地松开嘴,然后不知从哪儿掏出点心边吃边说:“半步飞升,好可怕~”三人紧张无比,疾恶帅依旧抱胸,正当安心之际却闻——“回去后,农章人、伐叁把司内宗旨抄一百遍,九天,嗯——一千遍。”

——————又一个分割线——————新人,希望各位能喜欢这个故事,也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