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梁泽夫妻数年,夜夜挑灯织布只为供他读书。
没承想他一朝高中,被当朝礼部尚书榜下捉婿。
回家后皱眉见我粗布麻衣,笑着在布店迎来送往,满身铜臭。
跟尚书女儿这种只知风花雪月的名门闺秀相比,仿若云泥。
他看着我脸上的嫌弃之情仿佛要溢出来。
官家小姐自小便千宠万爱,自然不肯与我这等粗俗的女子共侍一夫。
婆母便密谋要将我跟孩子毒死。
梁泽默许了。
他只记得画舫上有位千娇百媚的贵女等他赴约。
怎会想起我这个市侩小气的糟糠妻。
我冷眼看着梁泽如跳梁小丑般谋划着自己的前程。
转身换上了许久未穿的软烟罗金丝宫廷礼裙,带着孩子敲开了皇宫的大门。
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兄此刻竟眼含泪花,抓着我的手感叹:
“阿桥,你终于愿意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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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科举放榜的日子,店里忙得不可开交。
近段时间有好多贫寒学子来布店订货,只为高中后有身新衣体面应酬。
梁泽已经是第三年参加科举了,前两次都遗憾落榜。
我前两年都是早早就守在榜下,最后都是失望而归。
梁泽郁郁不得志,整日借酒浇愁。
还抱着我低声道歉:“对不起啊娘子,又让你失望了。我发誓一定考取功名,给娘子挣个诰命回来。”
我有些无奈,我本就不在意那些功名利禄。
只想着跟梁泽相守相伴,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可梁泽志向远大,不愿屈居于人下。
我希望他快乐,也不好强迫他跟我过我想要的生活。
便更努力地织布卖布,让他不用为生计发愁,无后顾之忧地专心准备科考。
可惜他寒窗数年,却仍落榜,我心疼不已。
索性今年不去看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