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他要在满朝文武面前，揭开户部贪腐案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顾大人，该进去了。

"身后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

他整了整官服，迈步踏入殿内。

殿中群臣分列两侧，龙椅上的皇帝正闭目养神。

顾明渊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户部尚书钱如海正低着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臣顾明渊，有本启奏。

"他的声音清朗，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皇帝睁开眼，"准奏。

"臣奉旨查办户部贪腐一案，现已查明，自去岁至今，户部共贪墨军饷白银一百二十万两，其中......"话音未落，钱如海已经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臣冤枉啊！"顾明渊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这是臣从钱大人书房暗格中搜出的账册，上面详细记载了每一笔赃款的去向。

其中最大的一笔，是在上月十五，由钱大人亲自送往......"他的目光在殿中扫过，最后落在兵部尚书赵铁鹰身上。

赵铁鹰面色如常，但顾明渊注意到，他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

"送往何处？"皇帝的声音陡然转冷。

"送往......"顾明渊故意顿了顿，"城东一处民宅。

"殿中一片哗然。

钱如海瘫软在地，赵铁鹰却松了口气。

顾明渊将账册呈上，继续说道："臣已派人将那处民宅围住，只等陛下旨意。

""来人！"皇帝拍案而起，"即刻查抄那处民宅！"退朝后，顾明渊独自走在宫道上。

他知道，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本账册是假的，是他故意放在钱如海书房里的。

真正的账册，此刻正躺在他书房的暗格中。

回到府中，他立刻取出真正的账册。

翻开第一页，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账册上的字迹，竟然在慢慢消失！"有意思。

"他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顾明渊迅速将账册收起，转身时，一枚飞镖已经钉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飞镖上系着一张纸条：今夜子时，醉仙楼天字一号房。

顾明渊取下纸条，在鼻端轻嗅，一股淡淡的茉莉香。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夜幕降临，顾明渊换上便服，悄然来到醉仙楼。

天字一号房内，烛火摇曳，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姑娘深夜相邀，不知有何指教？"顾明渊开口道。

女子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的眼睛很特别，像是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顾大人果然守时。

"她的声音清冷，"我叫白芷。

"顾明渊心中一动，白芷，这个名字他听说过。

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暗香"的首领，据说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白姑娘找在下，总不会是为了喝茶吧？"白芷轻笑一声，"顾大人何必明知故问？那本账册，你看了多少？""不多不少，刚好看到最关键的地方。

"顾明渊直视着她的眼睛，"比如，账册上的字迹为何会消失。

""因为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墨。

"白芷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而是用特殊药水写的，见光即化。

"顾明渊接过茶杯，"所以，真正的账册在哪里？""在我这里。

"白芷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不过，顾大人想要它，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帮我查一个人。

"白芷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我的妹妹，三年前在京城失踪，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那处民宅。

"顾明渊心中一震，他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白芷的妹妹。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白芷接下来的话。

"我查到，那处民宅的主人，是当朝宰相萧远山。

"顾明渊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茶杯边缘，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白芷的脸。

烛光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投下摇曳的阴影，那双蒙着薄雾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萧远山......"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当朝宰相，权倾朝野。

白姑娘，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芷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顾大人以为，我会拿自己妹妹的性命开玩笑？""证据呢？""就在你面前。

"白芷将手中的账册推到他面前，"这本账册上记载的，不仅仅是户部的贪腐，还有萧远山与北狄的秘密交易。

"顾明渊翻开账册，瞳孔猛地收缩。

账册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军械、粮草的流向，而这些物资最终都流向了北狄。

三年前，"白芷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我妹妹白薇奉命潜入萧府，调查他与北狄的勾结。

但就在她即将得手时，突然失踪了。

"顾明渊注意到，白芷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这个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此刻却露出了罕见的脆弱。

"所以，你找上我，是想借我的手扳倒萧远山？""不完全是。

"白芷抬起头，"我需要你的智慧，顾大人。

萧远山在朝中经营多年，根深蒂固。

单凭一本账册，根本动不了他。

"顾明渊笑了，"白姑娘倒是看得透彻。

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因为你也想扳倒他。

"白芷直视着他的眼睛，"三年前的边关之战，你父亲顾将军战死沙场，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顾明渊的手猛地攥紧，茶杯应声而碎。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他却浑然不觉。

"你知道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知道那场战役的军情被人泄露，我知道你父亲是被人出卖，我还知道......"白芷站起身，走到窗前，"出卖他的人，就是萧远山。

"顾明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年来，他一直在调查父亲的死因，却始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而现在，线索就在眼前。

"好，我答应你。

"他站起身，"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要知道'暗香'的全部情报网。

"白芷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顾大人果然不简单。

好，我答应你。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白芷脸色一变，袖中寒光一闪，一枚银针已经射向窗外。

"砰！"一声闷响，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跌落。

顾明渊快步走到窗前，只见那黑衣人已经气绝身亡，嘴角流出黑血。

"死士。

"白芷检查着尸体，"萧远山的人。

"顾明渊皱眉，"看来我们的谈话被人听到了。

""不，"白芷摇头，"他们是冲我来的。

萧远山一直在找'暗香'的麻烦，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

"她站起身，"顾大人，我们的合作要加快了。

萧远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找到证据。

""你有什么计划？"白芷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我妹妹留下的唯一线索。

玉佩上刻着一个地址，城西的'醉月楼'。

"顾明渊接过玉佩，仔细端详。

玉佩通体碧绿，雕工精致，背面刻着一行小字：醉月楼，天字三号。

"醉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白芷继续说道，"我怀疑那里是萧远山的一个据点。

"顾明渊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我们就去会会这位萧相爷。

""现在？"白芷挑眉。

"不，"顾明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明天晚上，醉月楼有一场盛大的花魁选举，到时候，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会到场。

"白芷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没错，"顾明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萧远山的真面目。

"夜色如墨，顾明渊站在父亲的书房里，手中握着一封泛黄的信。

这是他在父亲旧物中找到的，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边关"、"军情"等字眼。

"三年前的那场战役，"白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父亲顾将军奉命镇守雁门关，却在决战前夕突然出兵，结果中了北狄的埋伏。

"顾明渊没有回头，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上的字迹，"这些我都知道。

""但你不知道的是，"白芷走到他身边，"你父亲出兵，是因为收到了一封密信。

"顾明渊猛地转身，"什么密信？""一封伪造的军令。

"白芷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这是我妹妹白薇在萧府找到的副本。

"顾明渊接过纸张，上面赫然盖着兵部的印信，命令顾将军即刻出兵，不得有误。

"这印信......"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是真的。

""没错，"白芷点头，"这就是为什么你查了三年都查不出真相。

因为伪造这封军令的，正是兵部尚书赵铁鹰。

"顾明渊的手微微颤抖，"赵铁鹰......他是萧远山的人。

""不仅如此，"白芷继续说道，"你父亲出兵前，曾派人送出一封密信给朝廷，但那封信在半路被人截下了。

""你怎么知道？""因为截信的人，"白芷直视着他的眼睛，"就是我。

"顾明渊猛地后退一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别激动，"白芷苦笑，"我当时并不知道那封信的重要性。

是萧远山让我截的，他说那封信会危及朝廷安全。

""所以，我父亲最后的机会，就这样......"顾明渊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

"白芷低下头，"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妹妹。

她可能知道更多内情。

"顾明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封信，现在在哪里？""在萧远山手中，"白芷说道，"但我怀疑，他已经销毁了。

""不一定，"顾明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像萧远山这样的人，一定会留下证据，以防万一。

""你的意思是......""醉月楼，"顾明渊握紧拳头，"如果那里真的是他的据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大人！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府里着火了！"顾明渊和白芷对视一眼，同时冲了出去。

只见西厢房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那是......"顾明渊脸色大变，"我父亲的书房！""快救火！"他大喊着冲向火场，却被白芷一把拉住。

"别去！"白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看那边！"顾明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火光中，几个黑影正在快速移动。

"是刺客！"白芷抽出长剑，"他们想毁掉你父亲的遗物！"顾明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找死！"他拔出佩剑，与白芷一起冲向那些黑影。

剑光闪烁间，几个刺客应声倒地。

但更多的刺客从暗处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顾大人，"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查得太清楚为好。

""是吗？"顾明渊冷笑，"那我偏要查个水落石出！"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

剑光如虹，所过之处，血花四溅。

白芷紧随其后，银针飞舞，每一针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

但刺客实在太多，他们渐渐被逼到了角落。

"顾明渊！"白芷突然喊道，"接着！"她抛过来一个火折子。

顾明渊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点燃火折子，猛地扔向旁边的柴堆。

"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

刺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东倒西歪。

"走！"白芷拉起顾明渊，趁着混乱冲出了包围。

两人一路狂奔，直到确认甩掉了追兵，才停下来喘气。

"看来，"顾明渊抹去脸上的血迹，"萧远山已经坐不住了。

""不止是他，"白芷皱眉，"那些刺客，有些招式很眼熟......像是北狄的功夫。

"顾明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所以，萧远山不仅通敌，还勾结北狄刺客？""恐怕不止如此，"白芷沉声道，"我怀疑，你父亲的死，可能还牵扯到更大的阴谋。

""什么阴谋？"白芷正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小心！"她猛地推开顾明渊，一枚毒镖擦着她的肩膀飞过。

"在那里！"顾明渊指向远处的屋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追！"两人同时跃起，追向那个黑影。

夜色中，一场生死追逐就此展开......夜色如墨，顾明渊和白芷在屋顶间飞掠，追逐着前方的黑影。

那刺客身手不凡，在京城错综复杂的街巷中穿梭自如。

"不对劲。

"白芷突然停下，"他在带我们绕圈子。

"顾明渊也察觉到了异常，"调虎离山？"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皇宫方向火光冲天。

"不好！"顾明渊脸色大变，"是乾清宫！"白芷拉住要往回冲的顾明渊，"等等，你看那个刺客！"只见那黑影并未趁机逃走，反而转身朝他们冲来。

月光下，刺客的面容清晰可见——那竟是一张与顾明渊有七分相似的脸！"二弟？"顾明渊失声叫道。

刺客冷笑一声，"大哥，好久不见。

"顾明渊如遭雷击。

三年前，他的弟弟顾明远在边关之战中失踪，所有人都以为他战死沙场。

没想到......"明远，你......"顾明渊的声音有些颤抖。

"很意外吗？"顾明远摘下蒙面巾，"我没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你在说什么？"顾明渊上前一步，"这三年你去哪了？为什么......""为什么成了刺客？"顾明远打断他，"因为我要报仇！""报仇？报什么仇？"报父亲被你们害死之仇！"顾明远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封假军令，是你和萧远山合谋伪造的！"顾明渊如遭雷击，"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别装了！"顾明远怒吼，"我亲眼看见你和萧远山密会！就在父亲出兵前夜！"白芷突然插话，"顾二公子，你说你亲眼所见，可有什么证据？"顾明远冷笑，"证据？我就是证据！"他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那晚被你们的人追杀时留下的！"顾明渊脸色惨白，"明远，你听我说，那晚我确实见过萧远山，但那是为了......""为了什么？"顾明远步步逼近，"为了害死父亲，好让你继承爵位？""不！"顾明渊急道，"那晚我是去警告萧远山，我发现了他的阴谋！"顾明远愣住了，"什么阴谋？"顾明渊深吸一口气，"我查到，萧远山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反。

那晚我去见他，是想套出更多证据。

但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会利用这个机会，伪造军令害死父亲？"顾明远接道。

顾明渊点头，"等我发现时，已经太迟了。

"顾明远沉默了。

白芷适时开口，"顾二公子，你可知道，你父亲之死，可能还牵扯到更大的阴谋？""什么阴谋？"白芷看向顾明渊，"是时候告诉他了。

"顾明渊叹了口气，"明远，你可知道，先皇是怎么死的？"顾明远皱眉，"不是说病逝吗？""不，"顾明渊摇头，"是被萧远山毒死的。

""什么？！"顾明远震惊。

"当年先皇察觉萧远山有不臣之心，准备废相。

萧远山得知后，先下手为强。

"顾明渊继续说道，"但他没想到，先皇早有防备，留下了一份密诏。

""密诏？""对，"白芷接过话头，"那份密诏，就在你父亲手中。

"顾明远恍然大悟，"所以萧远山害死父亲，是为了......""为了得到密诏，"顾明渊点头，"但他没想到，父亲早就把密诏藏了起来。

""在哪？"顾明远急切地问。

顾明渊正要回答，突然脸色一变，"小心！"他猛地推开顾明远，一枚毒镖擦着他的手臂飞过。

"哈哈哈......"一阵阴冷的笑声传来，"真是感人的兄弟相认啊。

"萧远山从暗处走出，身后跟着大批侍卫。

"萧远山！"顾明渊咬牙切齿。

"顾大人，"萧远山冷笑道，"多谢你帮我找到了顾二公子。

现在，可以把密诏交出来了吧？"顾明渊冷笑，"你以为我会把密诏带在身上？""当然不，"萧远山阴险地笑了，"所以我抓了你母亲。

"顾明渊脸色大变，"你！""放心，"萧远山摆摆手，"只要你交出密诏，我保证老夫人安然无恙。

"白芷突然开口，"萧相爷，你可知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哦？"萧远山挑眉，"什么错误？""你不该把我们都引到这里来。

"白芷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萧远山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大批御林军将这里团团围住。

"萧远山，"皇帝的声音从御林军后方传来，"你可知罪？"萧远山脸色惨白，"陛下......"皇帝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顾明渊和顾明远对视一眼，同时跪地，"参见陛下。

"皇帝摆摆手，"平身吧。

顾爱卿，多亏了你和这位白姑娘，才能让这个逆贼现出原形。

"萧远山突然大笑，"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他猛地撕开外袍，露出绑在身上的炸药，"都给我陪葬吧！""护驾！"御林军统领大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芷突然甩出一枚银针，精准地射中了萧远山的手腕。

萧远山吃痛，手中的火折子掉落在地。

顾明远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萧远山扑倒在地。

"拿下！"皇帝一声令下，御林军一拥而上，将萧远山制服。

顾明渊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白芷，"多谢。

"白芷摇摇头，"还没结束。

"果然，萧远山虽然被擒，却依然在狂笑，"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北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哈哈哈......"皇帝脸色一变，"什么？"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北狄十万大军突袭雁门关，守军......守军全军覆没！"夜色如墨，京城上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顾明渊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火光，眉头紧锁。

"报！"一名斥候飞奔而来，"北狄大军已突破雁门关，正朝京城疾驰而来！"顾明渊握紧拳头，"还有多少时间？""最多三日！"皇帝脸色阴沉，"传令下去，全城***！召集所有能战之士，准备守城！"顾明渊转身看向白芷，"白姑娘，你对北狄了解多少？"白芷神色凝重，"北狄此次出兵，绝非偶然。

我怀疑......""怀疑什么？""怀疑朝中还有萧远山的同党。

"白芷压低声音，"否则，北狄不可能如此轻易突破雁门关。

"顾明渊点头，"我也这么想。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京城。

""不，"白芷摇头，"最重要的是找出内奸。

否则，就算我们守住了京城，也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顾明渊沉思片刻，"你有什么计划？"白芷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我妹妹留下的。

上面刻着一个地址，城西的'醉月楼'。

""醉月楼？"顾明渊皱眉，"那不是......""没错，"白芷点头，"就是萧远山的据点。

我怀疑，那里可能藏着北狄的内应。

"顾明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我们今晚就去探一探。

"夜深人静，顾明渊和白芷悄然潜入醉月楼。

楼内歌舞升平，丝毫看不出异常。

"分头行动，"白芷低声道，"我去查账房，你去后院。

"明渊点头，两人分头行动。

后院寂静无声，顾明渊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每一个房间。

突然，他听到一阵低语声。

"......大军三日后到，到时候里应外合......"顾明渊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声音来源。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兵部尚书赵铁鹰正在与几个北狄人密谈！"赵大人放心，"一个北狄人笑道，"只要打开城门，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赵铁鹰冷笑，"希望你们说话算话。

否则......"顾明渊正要继续听下去，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明渊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