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解释一下吗
要怪就怪你自己那个大小姐脾气,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要是你有夏蓁一半的温柔体贴,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梁箬言死死扯着周奕辰的衣领,眼神凌厉低吼:“你们这对渣男贱女会有报应的!
想空手套白狼?
没那么容易!”
夏蓁紧紧拽着周奕辰的衣角,眼泪汹涌:“箬言,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和奕辰相爱五年了,要不是顾及你的颜面,我们也不至于一首偷偷摸摸的......”“梁箬言你放手!
不然我们谁都不会好过!”
周奕辰嫌恶怒吼,用力想要挣脱梁箬言手里的衣领。
梁箬言绝望地瞪着他们的脸:“那就一起死吧!
我用我的命换取真相在我爸妈眼前,也免得他们将来还要继续被你们蒙骗!”
她死死抓住周奕辰的衬衫领子,整个人往后一仰,翻出栏杆。
“啊——”伴随着夏蓁凄厉的尖叫声,梁箬言整个人几乎从地上弹起。
什么情况?
她不是跟周奕辰一起坠楼了吗?
“哟,她醒了!”
有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赶紧的赶紧的,待会儿万一来了人看到了就糟了。”
另一个男人说道。
在梁箬言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男人按住了梁箬言的肩头,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干什么?!
滚开!”
梁箬言条件反射甩出一个巴掌,将男人掀翻在地。
随着动作,梁箬言脑中突然涌入一大段陌生的记忆。
梁箬言,元夏国忠勤侯府嫡长女,十七岁。
自幼丧母,父亲梁弘善视她为克星,冷落厌弃。
继母吴氏偏宠她,日日为她准备珍馐佳肴山珍海味鲍参翅肚,还纵容她懒睡堕落,不学无术,文墨不通粗鄙不堪。
将她养成个又矮又胖,人人厌恶的京城荒唐女。
还哄骗她说生母为她定下的未婚夫靖王是个杀伐无情、手段狠辣的鲁莽武夫,比不上寒门出身高中榜首的卫云起。
梁箬言在府中对谁都不待见,连从小疼她,想法子规劝她的祖母也被她时常辱骂,唯独对继母十分信任。
想了办法甚至不惜牺牲名节,逼着卫云起娶了她。
卫云起又想倚靠侯府势力爬上高位,又嫌恶梁箬言。
忠勤侯因对女婿感到愧疚,从而一心扶持,将他扶上御史大夫之位。
不料却被诬陷与摄政王有合伙谋逆之意图,整个侯府被抄家流放,梁箬言本人也被卫云起赶出家门。
最后在流放途中身染恶疾,不治身亡。
可原主分明是死有不甘,重生回到了现在,却被她这个现代撞击过来的异魂强行占了身躯,原主的魂魄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我靠!”
梁箬言爆出粗口,居然让她魂穿到这么一个女人身上?
老天爷是嫌她前世活得太痛快了还是太顺遂了?
居然把她丢到这种人身上来!
还来不及吐槽,臭烘烘的男人又扑了过来。
“性子还挺烈!
你以为就你这猪一样的身子,谁稀的碰你?
要不是因为你家人给的那么多银子,我们兄弟才不会难为自己!”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
梁箬言迅速起身,顺手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块泥块,朝离她最近的男人面上撒去。
男人不出意外的捂着眼中开始哀嚎:“你个臭***娘养的!
扔的什么玩意?
老子眼睛都要瞎了!”
“瞎了才好!”
她一边说一边将头上发髻里的簪子拔出朝另一个男人用力一掷。
男人捂着脖子吭都来不及吭一声就倒在地上。
三个男人只剩了一个,他眼见两个兄弟一个死了,一个好像瞎了,吓得立刻拉着那个眯了眼睛半天没缓过来的同伴掉头就跑。
梁箬言本想追上去,后脑勺却一阵钝痛。
刚才原主大概是被这几个男人大力拉扯撞到了后脑勺才死的。
感觉伤口不小。
她整了整身上被扯破的衣服就地坐下,解开发髻。
今日是浴佛节,原主是跟着继母来这法源寺的,却被不知哪冒出来的一个仆从传话说卫大人有话要与她说,让她不要带人立刻来后山。
原主竟然真的傻乎乎来了。
这摆明了是个圈套。
要是今日被那三个男人得逞,她被毁了清白的事马上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她和靖王的婚约便会立即作废,卫云起也不可能会看得上她,她这一辈子就算毁了。
梁箬言用手帕轻轻掖着伤口,嘴里忍不住嘀咕:“真是个蠢材,好好的家世身份摆在这,居然活成这个鬼样子,死了都没人可惜。
却让我来替你收拾这种烂摊子,我图什么呀?”
伤口不小,血一时三刻都止不住。
梁箬言皱着眉骂骂咧咧,要是她的药房在这,涂点止血粉就完事了。
心里头正想着,宽大的袖袋里就沉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
她狐疑地伸手进去摸出一个瓶子。
竟然是她渴望的止血粉!
这可是个大惊喜。
穿越到这破地方来,她的私人药房竟然也跟着带了过来。
梁箬言立刻又用调动意念取出了酒精棉球,迅速处理伤口。
殊不知这一切,都一丝不差的落入了不远处古树后的单与墨眼里。
银翎震惊地张大了嘴:“主子,这是......这是梁家大小姐?”
单与墨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是她,却不像她。”
话毕,他缓步从树后走出。
梁箬言刚用医用一次性刀片反手削干净后脑勺伤口边上的头发,耳尖微微一动便将手中刀片朝细碎的脚步声方向掷出。
靖王略一偏头,伸出手指快速将刀片夹住。
“好身手,可惜还差了点力道。”
单与墨看着指间薄如蝉翼的刀片,眼中微微露出些诧异之色。
梁箬言偏头一看,面色就有些难看。
是靖王。
他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会这么巧?
她刚才动手的过程估计都被他看到了。
可原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形象,刚才的事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不好意思,不知道王爷在这,差点伤了你。”
梁箬言定了心神,在棉球上倒了些止血粉,用了几分力按在后脑勺伤口上。
单与墨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淡然开口:“你不解释一下吗?”